血色石門在糖漿中緩緩開啟,門縫間溢出的灰霧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凝聚成三百具無麵傀儡。這些傀儡通體漆黑,沒有五官,隻有一雙空洞的眼睛,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葉塵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抬起腳,毫不費力地踹飛了最前排的一具傀儡。傀儡被踢飛後,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糖霜。糖霜在鞋底炸開,化作一朵朵金花,仿佛在為葉塵的這一腳喝彩。
“純度一千的看門狗……連臉都不配!”葉塵冷笑著說道。
阿牛站在一旁,手中握著一根巨大的糖葫蘆串,他將其當作流星錘一樣揮舞著,狠狠地砸向那些傀儡。每一次擊中傀儡,都會濺起大量的糖渣子,糊得傀儡滿臉都是。
“翠姐!這玩意比你的拔絲地瓜還黏牙!”阿牛大聲喊道。
就在這時,傀儡們的動作突然變得緩慢起來,似乎是被糖漿黏住了關節。葉無缺趁機躍起,他的掌心泛起一道弒神劍紋,瞬間凝成一把鋒利的糖刀。他手起刀落,一刀劈開了一具傀儡的胸腔。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傀儡的胸腔內竟然藏著一塊三百年前青雲宗主的命牌。命牌的表麵刻著“葉塵弒師”四個血紅色的大字,觸目驚心。
“老東西死了還作妖!”葉塵怒不可遏,他並指成劍,猛地碾碎了那塊命牌。隨著命牌的破碎,一股暗金色的骨髓從傀儡的經脈中逆流而出,仿佛是被某種力量驅使著。
就在這時,三千具傀儡突然齊聲高誦:“弒神逆天,九域共誅!”這誦經聲如同雷霆一般,震得整個糖漿都沸騰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穹頂之上,無數纏繞著噬魂符文的青銅劍雨如蝗蟲過境般傾瀉而下,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整個空間。
小翠嫁衣如彩雲翻卷,誅仙劍氣宛如巨龍騰空,凝聚成喜轎虛影:“少爺……上轎!”轎簾掀動的瞬間,劍雨如洪流般被吸入轎中,化作糖霜如雪花般灑落阿牛滿頭。
葉無缺舔著嘴角的糖渣,如孩童般驚喜:“師父……這劍雨是蜂蜜味的!”議會大長老的虛影在劍雨中逐漸凝聚,宛如幽靈般的枯手捏碎玉玨:“請初代劍骸!”地脈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仿佛天地為之震撼,九具纏滿符文的青銅巨棺如沉睡的巨獸破土而出。
棺蓋炸裂的瞬間,葉塵瞳孔猛地收縮——每具棺中都封存著他前世被議會斬落的肢體!“左臂純度八百……”首具棺中殘肢如餓虎撲食般暴起,掌心爆出噬魂黑炎,仿佛要吞噬一切,“右腿純度九百……”第二具棺中殘肢如雷霆般踢碎虛空,“這具劍骸……才是真正的弒神者!”
九具殘肢在空中如拚圖般拚合,竟凝成與葉塵容貌相同的青銅傀儡,胸腔跳動的命盤上,刻著三百年前的婚書日期,如古老的咒語,訴說著曾經的誓言!葉塵並指輕輕抹去臉上的糖漬,琉璃骨泛起暗金漣漪,如漣漪般擴散:“拿老子的胳膊腿兒組裝手辦……問過本尊了嗎?”
他踏步如泰山般震碎糖霜臺階,純度飆至一千二的威壓如泰山壓卵,碾得青銅傀儡關節“咯吱”作響。傀儡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吐出議會大長老的殘魂,如惡鬼般咆哮:“你的骨……本就屬於議會!”
“屬你祖宗!”葉塵手臂一揮,如流星般甩出糖葫蘆簽子,暗金骨髓瞬間凝成紅線,如毒蛇般纏住傀儡四肢,“翠兒……搭把手!”
小翠心領神會,嫣然一笑,誅仙劍氣宛如靈動的繡花針,紅線穿針而過——竟是要將這千丈傀儡當作布偶般縫合!阿牛在傀儡胯下如狡兔般亂竄,木劍如疾風驟雨般專戳關節縫隙:“翠姐!這玩意的褲襠裏藏著爆裂符!”符咒炸開的瞬間,葉無缺如飛燕般翻身躍上傀儡肩頭,弒神劍紋恰似滾燙的糖漿,汩汩灌入耳孔:“師父……耳朵眼是命門!”傀儡七竅中噴出的糖漿,如噴泉般洶湧,議會大長老的殘魂在這黏膩的糖漿中苦苦掙紮:“九域歸一……你阻止不了……”話未說完,葉塵已如閃電般並指刺入傀儡眉心,純度一千五的骨髓如火山噴發的熔巖般奔湧:“純度不夠……就多加糖!”
青銅傀儡如被雷劈中般轟然炸裂,殘肢斷臂如雪花般飄落。酒館少年從糖堆中如挖掘寶藏般刨出半塊命盤,盤麵裂紋間滲出小翠的劍靈精血,如點點紅梅般醒目:“師父!這幫孫子竟然用翠姐的血喂傀儡!”
地脈深處,猶如被撕裂一般,豁然出現萬丈深淵,三百柄纏繞著紅線的古劍如倒掛金鍾般懸成劍陣。
劍陣中央的水晶棺中,初代劍骸緩緩睜開雙眼——那麵容竟與葉無缺有著七分相似,心口插著的正是小翠當年刺入的誅仙劍符!\"原來如此...\"葉塵碾碎掌心血晶,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三百年前那個雨夜,他將半縷劍靈精血注入初代劍骸,\"這才是議會真正的千世劍種!\"葉無缺突然抱頭嘶吼,弒神劍紋如毒蛇般爬滿瞳孔:\"師父...他們竟然在用我的魂魄共鳴劍陣!\"青年的身軀迅速玉化,暗金骨髓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地流向水晶棺。
小翠的嫁衣瞬間炸成三千劍羽,每片羽毛都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上麵刻著婚書殘頁:\"少爺...劈了這棺材板!\"
\"正合我意!\"葉塵腳踏糖龍,如火箭般衝天而起,純度高達一千八的琉璃骨如太陽般照亮九域。龍爪撕開水晶棺的剎那,初代劍骸胸腔的誅仙劍符突然暴動,竟與小翠脖頸的劍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就是此刻!\"議會大長老的殘魂在漩渦中發出癲狂的笑聲,仿佛要將這天地都震碎,\"誅仙劍靈……歸位!\"
小翠那身鮮紅如血的嫁衣,如同脆弱的薄紙一般,在強大的力量麵前寸寸碎裂,她的魂魄也如斷了線的風箏,被無情地扯向那散發著寒光的劍符。
葉塵的怒吼如同九天驚雷,震碎了虛空,他手中的糖霜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凝成喜帕,如同一麵堅不可摧的盾牌,牢牢地罩住了劍符:\"老子的媳婦……輪不到你這等宵小之輩來超度!\"
那純度高達兩千的威壓,猶如泰山壓卵,碾碎了劍陣,那三百柄古劍在這恐怖的力量麵前,盡數化為了齏粉。
葉無缺突然毫不猶豫地徒手插入自己的胸膛,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然後用力一扯,一顆跳動著的青銅心髒便被扯了出來:\"師父……用這個反煉劍種!\"心髒在他的掌心瞬間炸成了糖粉,而初代劍骸則像是突然被賦予了靈魂一般,調轉劍鋒,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將議會總壇劈成了兩半!
當煙塵散盡之時,深淵底部那驚人的一幕展現在眾人眼前——十萬具冰棺整整齊齊地碼放著,每具棺中都封存著一個與葉塵血脈相連的嬰孩,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