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的人看不見的地方,顧千蘭再次閃身迴到空間裏。
餘建業(yè)的腳踝處,還在不斷地流出黑血,越看越讓人感到揪心。
想到此時躺在院子裏,已經(jīng)沒了生機(jī)的陳安安,她的心裏不禁生出幾分憐憫。
顧千蘭猶豫了好半晌,終於還是取出裝著靈泉水的小瓶子,握在手裏。
裏麵還剩下最後七滴靈泉水,眼見空間已經(jīng)升到了十級。
靈泉水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原先拿到的二十滴,如今是用一滴少一滴。
且?guī)缀趺看味际莾傻蝺傻蔚慕o出去。
眼見著餘建業(yè)腳上的傷黑血橫流,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昏沉模樣。
顧千蘭果斷地把心一橫,將兩滴珍貴的靈泉水,滴進(jìn)他的嘴裏。
罷了!
雖說他是老餘家的人,但總歸......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也想看看,手中的靈泉水對於大寶骨灰中的毒素,到底能否起作用。
靈泉水,是否像小六子當(dāng)初吹的那樣,如此的神奇。
兩滴十分不起眼的靈泉水,滴入餘建業(yè)的嘴裏之後。
瞬間如同泥牛入海般,沒了絲毫的動靜。
顧千蘭微微地皺了皺眉,細(xì)細(xì)地觀察著眼前昏迷男人的動靜。
隻見他被砍去的那隻腳,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流出黑臭的血水。
片刻過後,黑血似乎流盡,傷口處滲出的血液,開始呈現(xiàn)正常的鮮紅色。
看到這一幕,顧千蘭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果然如同小六子之前所言,空間出品,絕非凡品。
哪怕是在麵對餘建業(yè),被大寶含有屍毒的骨灰沾上,如此嚴(yán)重的傷情。
兩滴靈泉水下肚,也依然能帶來奇效。
她在吳大夫的藥箱裏一通翻找,拿出止血的帶子,將餘建業(yè)的傷口處理一番。
一通操作下來,她的額頭上,不禁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為了避免餘建業(yè)流出的黑血含有毒素,或是誤傷到其他人。
她又拿出棉花將毒血擦拭幹淨(jìng),用醫(yī)用酒精再次把餘建業(yè)的傷口清理一遍。
這才走到門口,朝著守在不遠(yuǎn)處的二莊招了招手。
“你過來幫忙,把屋裏昏迷的幾個人先拖出去。”
“再去小張獵戶和四叔公家走一趟,跟他們的家裏人說一聲,派幾個人把他們兩個抬迴去。”
見大小姐平安無事,二莊狠狠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更是對自家主子,生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崇敬。
方秀兒小心地探頭,看向西屋裏那位神仙般傾城絕色的女子。
那就是建忠家的......四丫和五寶現(xiàn)在的娘親。
她好奇地看著,已經(jīng)取下麵具,以真麵目示人的顧千蘭,隻覺得有種極其不真實的錯覺。
原來建忠家的,長得真像仙女下凡似的好看啊!
隻可惜啊!
建忠那個短命的沒這個福份,不僅如此傾城絕俗的佳人,他沒能享受到。
就連顧娘子賺迴來的銀錢,也一文都沒能享用。
“當(dāng)家的......你說......建忠家的那張臉,到底是什麼時候恢複正常的?”
“老三當(dāng)初跟她成親的時候,她的臉上......到底有沒有那印跡啊?”
方秀兒小聲地八卦著,心裏的好奇幾乎快要到達(dá)頂峰。
見身邊的男人遲遲沒有迴答,她這才側(cè)過頭,朝他看過去。
就見自家男人,像是中了邪似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西屋裏那抹纖細(xì)的身影,連眨下眼睛都舍不得。
她頓時氣急,抬手用力地在餘建功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哎喲!嘶!疼......疼啊!”
餘建功總算是依依不舍把眼睛,從顧娘子的身上移開,齜牙咧嘴地不住痛唿出聲。
“哼!你還知道疼啊!”
“我看你一雙眼睛,就差長到建忠家的身上了。”
“你也不怕她發(fā)現(xiàn)了,出來好好教訓(xùn)你一頓?!”
方秀兒沒好氣地鬆開手,瞪了當(dāng)家的一眼。
現(xiàn)如今老餘家的兄弟四個,死的死、殘的殘,隻剩下她這當(dāng)家的,身上的傷也沒好完全。
當(dāng)真是集病殘於一屋,所有壯勞力,竟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
餘建功“嘿~嘿~”笑了兩聲,總算是看向自家婆娘。
“瞧你說得......把建忠家的,說成個母夜叉似的。”
“我要是能因為多看了她幾眼,就被她教訓(xùn)一頓,我也甘願啊!”
他搓了搓手,目光再次移到顧娘子的身上。
“怕隻怕啊......”
“她嫌棄對我動手,有失身份,髒了她的手。”
“隨便安排顧家哪個夥計對我動手,那我才是虧大發(fā)了呢!”
他咂巴了兩下嘴,心裏竟對顧娘子揍他一頓的事,生出幾分向往來。
方秀兒一見自家男人這表情,還能不清楚他心裏在想些什麼美事?
她冷哼了一聲,目光再次看向西屋裏那個正在忙碌著的身影。
“你把顧娘子當(dāng)什麼人了?她才懶得沒事派人揍你一頓呢。”
“要是她對咱們家有意見,存心想要趕盡殺絕。”
“眼下......就不會在那個屋子裏,幫老四的忙了。”
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建忠家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
隻見原本靠坐在床上,似乎人事不知的吳大夫,悠悠地轉(zhuǎn)醒過來。
她抓耳撓腮地朝那邊張望著,竟連半點兒門道都沒有看明白。
“當(dāng)家的......你看看,建忠家的可真是有本事啊!”
“不僅能上屋頂,還能毫發(fā)無傷的,從那麼高的房頂上跳進(jìn)屋裏。”
“實在是......太厲害啦!”
餘建功臉上的向往不由得淡下去,是啊......
這樣一位本領(lǐng)高強(qiáng),又傾城絕色的女子。
他就算是有幸多看幾眼,都是他的福份。
哪裏還敢再想其他那些有的沒的?
怪隻怪......他們老餘家沒有這個福氣,早早的便跟這樣一位天仙般的女子,徹底斷了親。
“唉......你說老四的一隻腳沒了,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呀?”
餘建功想到家裏剛到手的幾畝地,還有他們原本就分得的那些田地,不禁長籲短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