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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水下迷蹤


    深秋的太湖籠罩在濃稠的霧靄中,湖麵泛著詭異的青灰色。林宇與蘇瑤站在一艘不起眼的漁船上,望著翻滾的水麵,心跳隨著船身的搖晃愈發急促。為避開馮遠的眼線,他們連夜雇傭了一支由退伍水兵組成的潛水隊,隊員們腰間別著蘇瑤改良的水下唿吸器,金屬部件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林大人,這水下情況複雜,能見度不足五米。”潛水隊首領老周檢查著麻繩,眉頭緊皺,“且根據聲吶探測,湖底暗流湧動,稍有不慎......”他沒有說完,但眾人都明白其中兇險。林宇握緊父親留下的朱砂地圖,圖上“龍淵窟”三個字仿佛在發燙,催促著他深入未知。


    隨著“噗通”幾聲,潛水隊員們陸續入水。林宇和蘇瑤戴著特製的護目鏡,握著水下照明竹筒,緩緩沉入冰冷的湖水。水壓帶來的窒息感逐漸加重,耳邊隻有唿吸器的氣泡聲和自己劇烈的心跳。當深度表顯示30米時,一道黑影突然掠過視野——那是一道巨大的輪廓,在幽藍的光暈中若隱若現。


    眾人小心翼翼靠近,強光掃過,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眼前赫然是一座用暹羅硬木搭建的巨型門框,木材表麵的金絲紋路在水中流轉,曆經百年仍散發著神秘的光澤。門框上雕刻著與青銅幣相同的泰文符咒,符文邊緣鑲嵌著細碎的珍珠,在光影交錯間閃爍,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秘密。


    “這是......南洋貢木!”蘇瑤通過水下傳聲筒驚唿。她遊近門框,手指撫過雕刻的紋路,“這些符咒是暹羅皇室特有的鎮邪符文,傳說能封印邪祟......但這裏的符咒排列方式,卻像是某種開啟機關的密碼。”


    就在這時,水下攝像機突然發出急促的蜂鳴。林宇轉頭看去,顯示屏上出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一個模糊的人影在遠處遊動,那人穿著類似明代錦衣衛的服飾,繡著蟒紋的衣擺在水中飄蕩,腰間的繡春刀泛著寒光。更詭異的是,那人的動作異常僵硬,仿佛提線木偶般機械地擺動四肢。


    “那是人還是......”一名隊員的聲音在傳聲筒裏顫抖。林宇握緊腰間的短刀,示意眾人保持警惕。就在此時,巨型門框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木材接縫處滲出黑色的黏液,符文開始發出幽綠的光芒。潛水隊員們驚恐地發現,纏繞在門框上的鐵鏈正在自動解開,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


    “快撤!”老周大喊。眾人轉身欲遊向水麵,卻發現來時的麻繩不知何時斷裂,在水中飄蕩。更可怕的是,湖底突然湧起一股暗流,將他們朝著門框方向拉扯。林宇死死抓住門框邊緣的凸起,瞥見蘇瑤被暗流衝遠,立即奮力遊去。就在他抓住蘇瑤的瞬間,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迴頭望去,巨型門框緩緩打開,漆黑的洞口內,一雙血紅的眼睛正在凝視著他們。


    危機時刻,老周迅速拋出備用繩索,大喊:“抓住!”眾人拚盡全力抓住繩索,在老周和船上隊員的拉扯下,艱難地向水麵遊去。當他們終於浮出水麵,大口喘著粗氣時,湖麵突然炸開一道水柱,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下閃過,驚起漫天水花。


    迴到船上,眾人驚魂未定。水下攝像機雖然在混亂中受損,但還是保留了部分畫麵。林宇看著顯示屏上那模糊的錦衣衛身影和開啟的神秘門框,後背一陣發涼。蘇瑤顫抖著聲音道:“那些符咒在門框開啟時,組成了一句話——‘喚醒沉睡的守護者’。林宇,我們可能觸動了不該觸動的東西。”


    湖麵再次傳來震動,遠處的湖心島方向騰起陣陣白霧,仿佛有什麼古老的存在正在蘇醒。林宇望著手中的朱砂地圖,又想起馮遠辦公室的爭吵聲,心中湧起一股決絕。無論湖底隱藏著怎樣的恐怖,他都要查清真相,因為這不僅關乎兩淮鹽礦的秘密,更關乎父親的遺願和整個朝廷的安危。


    “迴營地。”林宇握緊拳頭,“我們需要更多準備。馮遠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我們的發現,一場惡戰,恐怕在所難免。”船帆在風中獵獵作響,載著這群冒險者駛向未知的命運,而太湖深處,那扇神秘的大門已經開啟,沉睡百年的秘密,正在黑暗中緩緩蘇醒。


    冰冷的湖水裹挾著腐臭氣息灌入鼻腔,林宇死死攥住蘇瑤的手腕,在暗流中奮力劃動。巨型門框開啟的轟鳴聲仍在水底迴蕩,那道猩紅目光仿佛還黏在後頸。當他們終於遊迴漁船,老周突然指著水下攝像機驚唿:“快看!門框後麵還有東西!”


    顯示屏上,幽綠符文照亮的洞口深處,隱約浮現出一條蜿蜒的木質甬道,南洋硬木鋪就的臺階層層向下延伸,盡頭處漂浮著鏽跡斑斑的鎖鏈。就在畫麵即將暗去的瞬間,一團黑影從甬道拐角閃過,披散的長發間露出半張青灰色的麵孔。


    “是屍俑!”蘇瑤的聲音帶著哭腔,“南洋巫術中用活人煉製的守墓傀儡,它們......”她的話被湖麵突然炸開的水柱打斷。數十條鎖鏈破水而出,末端鐵鉤擦著船舷劃過,在木板上留下猙獰的爪痕。老周立刻下令起錨,漁船在驚濤駭浪中倉皇逃離。


    三日後,經過周密籌備,眾人帶著抗毒血清和防爆盾牌再度潛入。林宇將龍頭棍頂端的龍嘴掰開,嵌入蘇瑤特製的聲波幹擾器——這是針對上次設備失靈研發的反製裝置。當他們再次抵達30米深處,巨型門框已經閉合,符文恢複沉寂,但縫隙間滲出的黑色黏液還在蠕動。


    “小心,這些黏液可能是機關觸發媒介。”蘇瑤用銀針刺探,針尖瞬間發黑。老周帶領隊員用繩索結成保護網,緩緩靠近門框。就在一名隊員試圖撬動門縫時,整座石門突然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雕刻符咒的珍珠同時亮起刺目綠光。


    “快退!”林宇的警告聲未落,石壁驟然裂開無數孔洞。千鈞一發之際,他猛地拽住身邊隊員翻滾躲避,青銅弩箭擦著耳畔飛過,釘入身後的木柱發出錚鳴。水下世界頓時化作死亡漩渦,密集的箭雨如同銀色暴雨傾瀉而下,部分弩箭在水中劃出詭異的弧線,精準追蹤著移動目標。


    蘇瑤的防爆盾牌被弩箭擊得咚咚作響,她突然發現箭頭泛著詭異的紫黑色:“有毒!別讓傷口接觸湖水!”話音未落,一名隊員的腳蹼被弩箭劃破,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腫脹,毒素順著血管迅速蔓延。隊員痛苦地掙紮,卻因劇烈動作引來了更多箭雨。


    林宇揮動龍頭棍震開飛箭,聲波幹擾器發出尖銳鳴響,暫時擾亂了機關的追蹤係統。他瞥見甬道入口處浮現出模糊的人形輪廓——那些穿著明代服飾的屍俑正緩緩舉起手中的鏽刀,刀刃上凝結的黑血滴落水中,將湖水染成詭異的墨色。


    “組成防禦陣!先救傷員!”老周嘶吼著擲出煙霧彈,水下頓時彌漫起渾濁的白霧。隊員們用盾牌組成屏障,艱難地向水麵撤退。受傷隊員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嘴唇發紫,瞳孔渙散。蘇瑤迅速掏出解毒針管,卻發現針頭在慌亂中已經彎折。


    更可怕的危機接踵而至。石門深處傳來鐵鏈崩斷的巨響,那些沉睡的屍俑掙脫束縛,以違背常理的扭曲姿勢遊向眾人。它們的關節發出哢哢作響,空洞的眼窩裏閃爍著幽綠磷火。林宇揮舞龍頭棍砸向最近的屍俑,金屬碰撞濺起的火星照亮了對方腐爛的麵孔——那赫然是張年輕的西洋人臉,鼻梁高挺,瞳孔卻呈現詭異的豎瞳。


    “這些不是普通屍俑!”林宇邊戰邊退,“它們融合了南洋巫術和西域邪術!”他突然想起礦洞深處青銅柱上的刻痕,那些混雜著異域風格的圖騰,此刻竟與屍俑身上的咒文完美重合。


    撤退途中,老周為掩護眾人被屍俑纏住。他將最後一支信號彈塞進林宇手中,從腰間扯下炸藥包:“快走!帶著兄弟們活著出去!”火光在水下炸開的瞬間,林宇看到老周被氣浪掀飛,胸前插著三支淬毒弩箭,卻仍在奮力揮動匕首,試圖拖住湧來的屍俑群。


    當眾人終於浮出水麵時,受傷隊員已經停止了唿吸,他的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靛藍色,七竅流出黑色黏液。林宇攥著染血的龍頭棍,望著重新歸於平靜的湖麵,耳邊似乎還迴蕩著老周最後的嘶吼。水下那座充滿異域邪術的機關迷宮,以及隱藏在更深之處的秘密,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他們越卷越深。而馮遠辦公室徹夜不滅的燈光,此刻在他腦海中與屍俑眼中的幽火重疊——這場跨越百年的陰謀,遠比想象中更加黑暗可怖。


    船艙內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與金屬鏽蝕氣息。林宇將淬毒弩箭置於蘇瑤新改良的光譜分析儀上,青銅箭桿在幽藍的檢測光束下,竟泛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銀灰色光澤。隨著齒輪轉動,竹簡上的檢測結果讓兩人瞳孔驟縮——箭身除了傳統的銅錫合金,還摻雜著鎢、鈦等現代金屬元素,甚至出現了兩淮鹽礦汞合金的獨特成分。


    “這不可能!”蘇瑤猛地站起,打翻了一旁的試劑瓶。深藍色的檢測液在桌麵上蜿蜒成河,倒映著她驚恐的麵容,“明代工匠絕不可能掌握這種配比技術,除非......”她突然噤聲,想起馮遠辦公室裏撕碎的文件,想起那些身著文物局製服的神秘闖入者。


    林宇沉默著展開父親遺留的朱砂地圖,又將衛星繪製的帛圖小心翼翼地覆蓋其上。當月光穿透雲層灑在案頭,兩個時代的圖紙嚴絲合縫地重疊——地圖上用朱砂標注的“龍淵窟”,恰好位於衛星影像中湖底陰影的正中心,而近期震動的震源波形圖,此刻正以這個點為圓心,呈環狀擴散。


    “父親早在百年前就知道龍淵窟的存在。”林宇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圖的落款處,“而馮遠家族世代守護著這個秘密,直到......”他想起礦洞巖壁上的蟒紋,想起太湖底穿著明代服飾卻長著西洋麵孔的屍俑,“直到有人企圖用現代技術重啟古老機關。”


    深夜,老鹽頭帶來了更驚人的消息。他顫抖著展開一卷泛黃的密檔,燭光下,萬曆年間的工部奏折墨跡斑駁:“暹羅貢木三千丈,除造寶船外,餘料五百丈,奉旨藏於太湖某處,設機關守之,以待‘天命之人’。”奏折旁朱批的字跡與馮遠如出一轍,末尾赫然寫著:“龍淵窟成,蛟兮勿醒。”


    “你們聽!”蘇瑤突然抓住兩人。船艙外,湖麵傳來異常的嗡鳴,不同於往日的震動,這次的聲響帶著金屬齒輪精密咬合的韻律。林宇衝出船艙,隻見湖心島方向騰起幽藍的磷火,在雨幕中勾勒出巨大的八卦圖輪廓——正是父親地圖上標記的機關總樞紐。


    “立刻通知趙莽,集結鹽衛。”林宇握緊龍頭棍,龍首在夜色中泛著血光,“馮遠他們要動手了。那些含有現代合金的弩箭,那些融合中西的屍俑,都是為了清除所有知情者,獨占龍淵窟的秘密。”他想起老周犧牲時的場景,想起潛水隊員中毒後扭曲的麵容,心中騰起滔天怒火。


    當船隊逼近湖心島時,湖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數十具屍俑破水而出,他們手中的繡春刀不再是鏽跡斑斑的古物,刀刃上流轉的寒光,分明是經過現代鍛造的精鋼。蘇瑤舉起聲波發射器,卻發現對方早有防備,屍俑們耳後竟安裝著與幹擾器頻率對衝的青銅喇叭。


    “是白鱗衛!”趙莽的怒吼從船頭傳來。他的龍頭棍與屍俑首領的長刀相撞,濺起的火星照亮了對方胸口的蟒紋刺青——與馮遠掉落的印鑒一模一樣。林宇這才驚覺,這些看似古老的機關陷阱,實則是橫跨百年的精密布局:明代的貢木與機關術,現代的合金與科技,在龍淵窟的核心完美融合,隻為守護某個足以顛覆朝堂的秘密。


    激戰中,林宇瞥見湖底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馮遠身著蟒袍,手持半塊玉佩立於石門之前,玉佩上的龍紋與龍頭棍共鳴,石門緩緩開啟,露出內部堆積如山的金錠——每一塊都刻著“萬曆通寶”,卻閃爍著不屬於明代的金屬光澤。更驚人的是,金堆中央矗立著一座青銅鼎,鼎身纏繞的蛟龍雙目赤紅,口中銜著的,竟是與兩淮鹽礦封印同源的汞合金珠。


    “原來如此......”林宇終於明白父親臨終前的恐懼。龍淵窟不僅是藏寶之地,更是鎮壓著某種足以吞噬天地的力量。而馮遠家族,這個從萬曆年間就開始布局的神秘勢力,此刻正妄圖利用現代科技解開古老封印,讓“蛟龍”重臨人間。


    湖麵的磷火突然暴漲,震耳欲聾的轟鳴中,林宇看著衛星影像、朱砂地圖與眼前的場景完全重疊。他知道,這場跨越時空的陰謀,已經到了最終對決的時刻。


    第五章:迷霧重重


    欽天監密室內,燭火將林宇手中的卷宗照得忽明忽暗。泛黃的族譜上,馮氏一族的記載可追溯至清代乾隆年間,族譜扉頁赫然蓋著“太湖漕運總領”的朱砂印鑒。更令人心驚的是,自道光年間起,曆任漕運使的畫像旁都標注著同一句話——“守淵人,勿窺天機”。


    “從清代壟斷航運,到如今掌控文物局......”蘇瑤倒吸一口冷氣,將平板電腦上的資料推到林宇麵前,“馮遠名下的‘海龍打撈公司’,近十年在東南亞承接了七起古沉船打撈項目。但奇怪的是,每個項目都在即將出水關鍵文物時,以‘技術故障’為由緊急叫停。”她調出衛星地圖,將打撈點逐一標記,“你看這些坐標,竟與我們在太湖發現的金絲檀木、暹羅銅幣,甚至是屍俑的西洋特征......”


    林宇的手指重重壓在地圖上。那些散布在南海的打撈點,連成的曲線竟與父親地圖上“龍淵窟”的布局暗合。他想起潛水時遇見的青銅門框,那些鑲嵌珍珠的泰文符咒——南洋貢木、異域邪術、現代合金,所有碎片突然在腦海中拚湊出駭人的輪廓。


    “大人!趙統領傳來急報!”一名鹽衛撞開房門,“馮遠的船隊正在連夜運輸木箱,碼頭守衛森嚴,箱中傳出金屬碰撞聲!”林宇抓起龍頭棍衝向門外,卻在門檻處驟然停步——牆角的燭臺底座,不知何時被刻上了半枚蟒紋,與馮遠玉佩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深夜的太湖碼頭,霧氣彌漫。趙莽率領鹽衛潛伏在蘆葦叢中,望遠鏡裏,馮遠正指揮數十名黑衣人搬運木箱。那些箱子表麵裹著防水油布,縫隙間卻滲出黑色黏液,與湖底機關的分泌物一模一樣。更詭異的是,每隻箱子上都貼著“文物修複”的封條,卻用現代英文標注著“危險:生物樣本”。


    “動手!”林宇一聲令下,鹽衛們如離弦之箭衝出。馮遠聞聲轉頭,臉上閃過一絲陰鷙的冷笑。他猛地扯開衣領,露出鎖骨間猙獰的龍形刺青——與湖底屍俑的紋身完全相同。剎那間,黑衣人齊刷刷掀開鬥篷,手中的武器並非刀劍,而是冒著藍光的電擊槍。


    “你們以為能阻止百年大計?”馮遠的聲音混著擴音器的電流聲,在湖麵迴蕩,“自萬曆年間先祖奉命守護龍淵窟,我馮家十二代人,就等著這一天!”他揮手示意黑衣人打開木箱,數十個玻璃艙在月光下顯現,艙內浸泡著的,竟是半人半蛟的怪物,鱗片間布滿機械齒輪。


    林宇的龍頭棍嗡嗡作響,龍首指向馮遠腰間的玉佩。記憶突然如潮水湧來——父親臨終前攥著的半塊玉佩殘片,礦洞深處青銅柱上的讖語,此刻與馮遠的獰笑重疊。“你祖父偷走了龍淵窟的啟動密鑰!”馮遠怒吼,“沒有那半塊玉佩,你們永遠打不開真正的封印!”


    混戰中,蘇瑤趁機搶過一個玻璃艙。她用隨身攜帶的光譜儀掃描怪物,顯示屏上跳出令人震驚的數據:“這些生物的基因鏈,融合了蛟龍的鱗甲、人類的dna,還有......”她的聲音發顫,“還有現代克隆技術的標記!”林宇這才驚覺,那些中途夭折的東南亞打撈項目,根本不是失敗,而是馮氏家族在秘密收集古代蛟龍殘骸,試圖用現代科技複活傳說中的怪物。


    突然,湖心島方向傳來山崩地裂的轟鳴。馮遠望著天空中盤旋的直升機,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晚了!龍淵窟的核心機關已經啟動!當‘白鱗計劃’完成,整個朝廷都將匍匐在......”他的話被趙莽的龍頭棍打斷,金屬碰撞聲中,馮遠的玉佩飛落,摔成兩半。


    林宇撿起玉佩殘片,發現內側刻著極小的泰文:“鱗生南洋,魂歸太湖”。與父親遺留的半塊玉佩拚接,竟組成完整的龍形圖騰。遠處,湖底升起的青銅鼎開始轉動,鼎身的蛟龍雙目燃起血色火焰。而馮遠的船隊甲板下,藏著的不是文物,而是整整十艘裝載著炸藥的潛水艇——所有線索在此刻匯聚成一張巨網,一個橫跨四百年,融合古今科技與神秘力量的驚天陰謀,終於露出全貌。


    深秋的夜風裹挾著湖水腥氣,蘇瑤握著改裝後的電磁探測儀,在太湖岸線來迴踱步。儀器的指針突然劇烈擺動,發出刺耳的蜂鳴,屏幕上的波形圖扭曲成駭人的尖刺。\"就是這裏!\"她扯住林宇的衣袖,\"電磁信號強度是普通區域的二十倍,而且......\"她調出頻譜分析,\"這頻率和湖底機關啟動時的幹擾波完全一致。\"


    順著信號源追蹤,兩人在蘆葦深處發現一座廢棄船廠。鏽跡斑斑的鐵門半掩著,門把手上纏繞的鐵鏈已被腐蝕出裂痕。林宇握緊龍頭棍率先踏入,腐木在腳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月光透過破損的屋頂灑落,照亮倉庫中央堆積如山的木箱——箱體表麵印著暹羅皇室的三頭象徽記,縫隙間滲出熟悉的黑色黏液。


    \"是金絲檀木!\"蘇瑤掀開箱蓋,刀刃般的木紋在冷光中流轉。她用鑷子夾起木屑檢測,儀器瞬間亮起紅光:\"木材表麵塗有現代防腐塗層,內部年輪顯示樹齡三百年,但......\"她舉起樣本對著月光,\"這些熒光顆粒,是21世紀才發明的納米級加固材料。\"


    角落裏,未組裝的潛水裝備泛著金屬冷光。林宇拿起一副蛙鞋,橡膠材質的紋路裏嵌著微型定位器,與馮遠船隊黑衣人使用的裝備如出一轍。更令人心驚的是,牆角鐵櫃裏鎖著的青銅部件,表麵雕刻的雲雷紋與湖底屍俑的護甲完全吻合。


    \"快看這個!\"蘇瑤突然指著牆麵。剝落的牆皮下,隱約露出用紅漆繪製的草圖:太湖湖心島被標注為\"核心樞紐\",周圍輻射出蛛網般的線路,每條線上都畫著齒輪與蛟龍頭像。而在圖紙右下角,潦草的簽名讓林宇瞳孔驟縮——那正是馮遠父親的筆跡。


    當他們撬開生鏽的保險箱,數十份加密文件散落而出。每份文件都標注著醒目的\"龍淵計劃\"字樣,封皮上印著蟒紋徽章。蘇瑤迅速連接隨身攜帶的解碼裝置,隨著數據流滾動,屏幕上跳出令人窒息的內容:


    \"萬曆二十三年,工部奉旨將貢木餘料沉於太湖,建造龍淵窟封印蛟魂。馮家世代為守淵人,然......\"


    \"2015年打撈日誌:在爪哇海發現明代寶船殘骸,獲取蛟龍鱗甲樣本,基因序列與古籍記載98%吻合。\"


    \"實驗報告第79號:成功將現代合金與蛟鱗融合,製造出可抵禦湖底高壓的新型材料。\"


    林宇的手微微顫抖,繼續翻閱文件。2018年的會議紀要中,馮遠的字跡力透紙背:\"重啟龍淵窟需滿足三要素——南洋貢木重構機關、蛟魂基因激活核心、現代科技破除封印。\"而在最新的行動計劃欄,赫然寫著:\"11月15日,月圓之夜,啟動最終儀式。\"


    \"是明天!\"蘇瑤抬頭,窗外烏雲密布,隱約傳來悶雷聲。她突然抓起一份病理報告,\"這些文件裏還藏著更可怕的秘密——馮氏家族為延續守淵使命,每代人都要進行''鱗化''實驗,將蛟龍基因注入血脈。這就是為什麼馮遠......\"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倉庫外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不愧是欽天監的能人。\"馮遠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數十名黑衣人舉著自動步槍現身。他撫摸著腰間的玉佩,目光掃過散落的文件,\"可惜,你們找到證據的同時,也成了最好的祭品。\"隨著他的手勢,黑衣人按下腰間裝置,倉庫地麵突然裂開,露出下方湧動的黑色黏液池——池中漂浮著無數半人半蛟的胚胎,在熒光中扭曲蠕動。


    林宇握緊龍頭棍,龍首與馮遠的玉佩同時發出共鳴。他想起父親日記裏最後的話:\"當龍紋重聚,唯有以血為引,方能斬斷百年因果。\"而此刻,玉佩殘片在他懷中發燙,與馮遠的那半塊遙相唿應。蘇瑤悄悄啟動藏在袖中的聲波幹擾器,低聲道:\"我已經把文件數據傳迴京城,隻要能拖延時間......\"


    \"拖延?\"馮遠冷笑,伸手揭開衣領。他的脖頸處,鱗片正從皮膚下鑽出,眼睛逐漸變成豎瞳,\"你們以為我真的隻是想複活蛟龍?\"他身後的黏液池突然沸騰,一隻巨大的蛟爪破水而出,\"龍淵計劃的終極目標,是讓馮家取代皇室,成為真正的天下之主!\"


    暴雨傾盆而下,龍頭棍與玉佩的光芒在雨幕中交織。林宇知道,他們不僅要守護住這些致命證據,更要阻止這場醞釀了百年的驚天陰謀在明日的月圓之夜徹底爆發。


    潮濕的鐵鏽味混著硝煙在廢棄船廠彌漫,林宇揮出龍頭棍格開飛來的子彈,金屬碰撞的火花照亮蘇瑤蒼白的臉。她將加密文件塞進防水袋,對著耳麥嘶吼:\"趙莽!我們在船廠西倉庫,請求支援!\"話音未落,一枚煙霧彈滾入角落,嗆人的白煙瞬間吞沒視野。


    \"抓住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馮遠的聲音穿透迷霧,帶著非人的嘶鳴。林宇感覺脖頸發涼,轉頭時正對上一雙泛著幽綠的豎瞳——方才還穿著西裝的黑衣人,此刻皮膚下凸起鱗片狀紋路,指甲化作青灰色利爪。他猛地拽住蘇瑤翻滾,利爪擦著後背劃過,在水泥地上留下五道深痕。


    混戰中,林宇腰間的皮質文件袋突然被扯住。他迴頭看見馮遠染血的手正攥著袋口,對方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尖銳的獠牙:\"林長明的筆記,該物歸原主了!\"記憶如閃電劈過——父親臨終前死死護在胸口的筆記本,扉頁上用血寫著的\"勿信守淵人\",此刻正隨著拉扯從袋中滑落。


    \"休想!\"林宇揮棍橫掃,卻被馮遠側身避開。對方趁機狠狠撞來,將他抵在鏽跡斑斑的鐵柱上。在力量的懸殊對抗中,林宇瞥見馮遠脖頸後的龍形刺青——那圖案竟與他三歲時,父親後頸若隱若現的胎記一模一樣。


    \"你父親沒告訴你真相?\"馮遠的聲音帶著病態的興奮,\"四十年前,我們兩家祖輩就定下了契約!\"他突然鬆手,林宇踉蹌著後退,卻見馮遠舉起搶來的筆記本,泛黃的紙頁間飄出一張老照片。


    閃電劃破夜空,照亮那張攝於1985年的照片。年輕的馮遠與林宇父親並肩站在太湖邊,身後是一座正在搭建的木質穹頂建築。兩人臉上帶著青澀的笑容,父親摟著馮遠的肩膀,手腕上戴著與龍頭棍材質相同的護腕。照片背麵,父親的字跡被水漬暈染:\"與遠弟共啟龍淵,此生長憾......\"


    蘇瑤的驚叫打斷了林宇的怔愣。他轉頭看見三個鱗化人將蘇瑤逼至角落,其中一人舉起的槍管正對準她的太陽穴。龍頭棍在憤怒中爆發出刺目金光,林宇如離弦之箭衝去,棍影掃過之處,鱗化人的皮膚被灼出焦痕。


    \"帶著文件先走!\"他將蘇瑤推向通風口,自己卻被更多武裝人員包圍。馮遠把玩著父親的筆記本,突然扯開內袋夾層,抽出半張泛黃的宣紙。林宇瞳孔驟縮——那是與他懷中玉佩殘片能完美拚接的另一半。


    \"當年你父親偷走密鑰時,我父親就說過,血脈相連的人,終會重逢。\"馮遠將兩半玉佩合二為一,剎那間,整個倉庫劇烈震顫。湖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穿透地麵,照片裏的神秘建築在記憶中與衛星圖上的幾何陰影重疊,林宇終於明白父親臨終前那句\"對不起\"的含義。


    通風管道傳來蘇瑤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林宇卻被鱗化人撲倒在地。馮遠踩著他的手背撿起照片,在火苗中慢慢點燃:\"你以為找到證據就能阻止''龍淵計劃''?\"燃燒的紙片飄落在林宇眼前,父親年輕的麵容在火中扭曲,\"從你父親決定背叛的那天起,你們林家就注定要為這個秘密陪葬。\"


    千鈞一發之際,趙莽帶領的鹽衛終於趕到。密集的箭雨驅散黑衣人,林宇掙紮著爬起,卻見馮遠已消失在濃重的煙霧裏。他顫抖著拾起照片的灰燼,忽然摸到夾層裏殘留的硬物——那是一枚刻著\"淵\"字的青銅鑰匙,邊緣還帶著父親的血漬。


    暴雨衝刷著船廠的廢墟,林宇望著照片上兩個年輕人燦爛的笑容,終於讀懂了父親用一生守護的秘密。原來從百年前的萬曆年間,到此刻的生死追蹤,兩個家族的命運早已在龍淵窟的陰影下,糾纏成解不開的死結。而他手中的青銅鑰匙,或許就是解開所有謎團的最後線索。


    第六章:真相初現


    潮濕的巷道裏,林宇拽著蘇瑤狂奔,身後追兵的腳步聲混著犬吠此起彼伏。雨水順著他的下頜滴落,恍惚間,童年的記憶碎片如閃電般在腦海中炸開——七歲那年的深夜,他被油燈爆裂的聲響驚醒,朦朧中看見父親伏在案前,朱砂筆在宣紙上勾勒出蜿蜒的線條,嘴裏不停呢喃:“不能讓他們打開龍淵......”


    “小心!”蘇瑤的驚唿將他拉迴現實。一枚子彈擦著耳際飛過,擊碎牆上的青磚。林宇揮出龍頭棍擋開側麵襲來的匕首,金屬碰撞的火花中,馮遠那張扭曲的臉在記憶與現實間重疊。十二歲的家族聚會上,馮遠笑著抱起他,掌心的溫度卻冷得刺骨,那雙眼睛始終盯著父親腰間若隱若現的圖紙卷軸,眼神裏藏著不屬於長輩的陰鷙。


    “林宇!電磁幹擾器快撐不住了!”蘇瑤的喊聲帶著哭腔。她手中的裝置冒著青煙,追兵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林宇突然拐進一條死胡同,月光照亮牆角斑駁的磚雕——那是半朵殘缺的蓮花紋,與父親書房暗格裏的機關鎖紋路如出一轍。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十三歲生日那天,父親帶他來到城郊破廟,移開供桌後的石板,露出刻著蓮花紋的青銅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父親將冰涼的玉佩殘片塞進他掌心,“拿著這個去太湖,找......”話音未落,廟外突然傳來馬蹄聲,父親猛地將他推進密道,自己轉身迎向黑暗。


    “這裏有暗門!”蘇瑤的驚唿聲打斷迴憶。她正用力推著磚牆,蓮花紋磚在重壓下緩緩轉動。暗門開啟的瞬間,腐木與塵土的氣息撲麵而來,一條潮濕的地道延伸向未知深處。林宇舉起照明竹筒,光束掃過石壁上的刻痕——是與龍淵窟相同的泰文符咒,隻是每個字符都被朱砂劃得支離破碎。


    “你看這些刻痕的方向,”蘇瑤用放大鏡觀察,“是從內往外劃的,就像有人被困在這裏......”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地道盡頭的積水裏,漂浮著半具骸骨,腕骨上戴著的青銅護腕,赫然刻著“林氏”二字。


    林宇的唿吸停滯了。記憶中父親常撫摸的護腕,此刻正纏繞在無名骸骨上。他顫抖著伸手,在骸骨旁摸到一截燒焦的紙卷。展開的瞬間,泛黃的宣紙上浮現出熟悉的字跡:“遠弟已被鱗化侵蝕,龍淵鑰匙必須一分為二......”


    地道外突然傳來爆炸聲。林宇將紙卷塞進懷裏,拽著蘇瑤繼續狂奔。轉過一個彎道,眼前豁然開朗——廢棄的礦洞內,堆積如山的金絲檀木與現代集裝箱交錯擺放,牆上的電子屏幕閃爍著“龍淵計劃倒計時:12:00:00”。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玻璃艙內浸泡著數十個與馮遠相似的克隆體,他們脖頸後的龍形刺青正在緩慢蠕動。


    “歡迎迴家,我的好侄子。”馮遠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站在高架橋上,手中把玩著完整的玉佩,身後站滿鱗化的武裝人員,“你父親沒告訴你吧?我們林家與馮家,本就是守淵人的雙生子。”他扯開衣領,鱗片從皮膚下蔓延而出,“百年前的契約規定,每代必須有一人獻祭給龍淵。你父親卻想獨吞秘密,帶著鑰匙逃了......”


    林宇握緊龍頭棍,龍首與玉佩共鳴出刺目光芒。記憶中父親臨終前的叮囑、馮遠覬覦的眼神、地道裏的骸骨,所有碎片在這一刻拚接完整。原來從他出生起,就注定要成為這場百年博弈的關鍵棋子。


    “他不是想獨吞,”林宇舉起父親遺留的紙卷,“他是想毀掉龍淵!你們所謂的傳承,不過是讓馮家血脈永遠淪為怪物的祭品!”他的怒吼在礦洞內迴蕩,龍頭棍突然爆發出璀璨金光,與玉佩的力量相互衝擊。馮遠的臉色驟變,他身後的克隆體玻璃艙開始龜裂,倒計時屏幕的數字瘋狂跳動。


    地道深處傳來山崩地裂的轟鳴,礦洞頂部的碎石紛紛墜落。林宇拉著蘇瑤衝向出口,身後傳來馮遠的咆哮:“你以為毀掉龍淵就能結束?真正的蛟魂,早已寄生在......”話音被坍塌的巨響淹沒。當兩人跌跌撞撞衝出洞口時,太湖方向騰起衝天火光,湖心島的夜空被染成詭異的血紅色——龍淵計劃的最終時刻,正在提前降臨。


    暴雨拍打著欽天監密室的窗欞,蘇瑤的指尖在解碼裝置上飛速跳動。林宇握緊父親遺留的青銅鑰匙,看著投影幕布上逐漸清晰的文件內容,後頸泛起陣陣寒意。馮遠倉庫裏搶出的加密資料中,赫然藏著一個跨越百年的瘋狂計劃——\"龍淵計劃\"。


    \"根據萬曆年間工部密檔,龍淵窟並非單純的藏寶之地。\"蘇瑤聲音發顫,將文件翻至關鍵頁,\"當年暹羅進貢的金絲檀木,實則用於打造封印裝置,鎮壓著一種能''重塑山河''的遠古力量。而馮氏家族,從清代起就篡改族譜,將守淵使命扭曲為奪取力量。\"


    林宇湊近屏幕,目光掃過泛黃的掃描件。1873年的家族密信中,某位馮氏先祖寫道:\"西方奇技可破東方禁製,吾輩當借蒸汽之力,鑿開龍淵......\"更令人心驚的是2005年的實驗記錄,馮遠主導的\"蛟鱗計劃\"成功將蛟龍基因與納米材料融合,研發出能承受湖底高壓的特殊合金——那些用於製造屍俑與潛水裝備的材料,本質是打開封印的鑰匙。


    \"人為震動是爆破產生的?\"趙莽一拳砸在桌上,震得竹簡紛飛,\"難怪每次異動都伴隨著規律脈衝,他們在用定向炸藥破壞龍淵窟的封印結構!\"他展開太湖地質圖,紅色標記密密麻麻覆蓋湖心區域,\"照這個進度,再有十二小時,整個湖底巖層都會崩塌!\"


    蘇瑤突然調出一段視頻監控。畫麵裏,馮遠站在實驗室中央,麵前的全息投影展示著龍淵窟的三維模型。他的皮膚已鱗化大半,卻興奮地對著鏡頭嘶吼:\"當古代力量重臨人間,山脈將移位,河道會改向!到那時,誰掌握了重塑地形的鑰匙,誰就是新的......\"視頻戛然而止,但最後的畫麵裏,他身後的屏幕閃過紫禁城的輪廓。


    \"他們要改變地質結構,水淹京城!\"林宇的聲音充滿憤怒,龍頭棍在掌心攥得發燙。父親筆記中的碎片記憶突然清晰——\"龍淵之禍,始於貪念,若力量失控,九州陸沉\"。原來從百年前開始,馮氏家族就妄圖用遠古之力顛覆王朝,而現代科技的介入,讓這個瘋狂計劃即將成真。


    老鹽頭顫抖著展開一卷明代輿圖:\"諸位請看,太湖與京城通過地下暗河相連。若龍淵窟封印徹底崩壞,引發的連鎖反應足以讓黃河改道,洪水順著暗河直逼皇城!\"他的手指劃過圖上密密麻麻的機關標記,\"這些泰文符咒,看似鎮邪,實則是引導力量流向的導脈圖......\"


    密室突然劇烈震動,燭火齊齊熄滅。應急磷火亮起的瞬間,眾人驚覺牆上的影子被拉長扭曲,仿佛有無數鱗化的怪物在暗處窺視。蘇瑤迅速重啟檢測設備,屏幕上的波形圖瘋狂跳動:\"幹擾源就在附近!馮遠肯定在監聽到文件泄露後,提前啟動了最終階段!\"


    林宇抓起地圖衝出房門,暴雨瞬間澆透衣甲。遠處湖心島方向,青銅鼎的輪廓刺破雨幕,鼎身蛟龍的雙目噴射出血色光柱。更可怕的是,太湖水麵開始詭異地凹陷,形成巨大的漩渦,水下傳來金屬撕裂的巨響——龍淵窟的封印,正在最後的爆破中徹底瓦解。


    \"傳我命令,所有鹽衛攜帶聲波武器,封鎖湖岸!\"林宇躍上戰馬,轉頭對蘇瑤道,\"你立刻將文件傳至內閣,請求調遣神機營阻斷暗河!\"他握緊父親的青銅鑰匙,龍首棍與玉佩同時發出共鳴,\"無論如何,不能讓馮遠的陰謀得逞!\"


    當馬蹄聲踏碎雨夜,林宇望著翻滾的烏雲,終於明白這場對決的殘酷真相。馮氏家族用百年時間編織的騙局,不僅是為了奪取秘寶,更是要用改變天地的力量,重塑一個由他們主宰的新世界。而他,作為守淵人的血脈,必須在十二小時內阻止這場足以毀滅王朝的災難——哪怕代價是燃燒自己的生命。


    暴雨如注,蘇瑤的手指在加密傳輸裝置上飛速敲擊,最後一行證據數據即將發送至京城。林宇握著龍頭棍守在倉庫門口,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潮濕的空氣裏彌漫著緊張的氣息,遠處傳來的犬吠聲與雷聲交織,讓人不寒而栗。


    “想走?沒那麼容易。”冰冷的聲音從雨幕中傳來。林宇瞳孔驟縮,隻見馮遠身披黑色蟒紋鬥篷,帶領數十名鱗化的武裝人員將廢棄船廠團團圍住。馮遠手中揮舞著林宇父親的筆記,紙張在雨中翻飛,泛黃的頁麵上還殘留著暗紅的血跡。


    “二十年前,你父親偷走龍淵鑰匙,壞了我們馮家百年大計。”馮遠緩步逼近,臉上的鱗片在雷光下泛著幽綠,“今天,我不會再讓同樣的錯誤發生。”他抬手示意,黑衣人立刻舉起手中的電磁幹擾器,蘇瑤的傳輸裝置瞬間冒出濃煙,屏幕上的數據化作亂碼。


    林宇握緊拳頭,龍首棍嗡嗡作響:“你們的陰謀已經敗露!就算毀掉證據,也阻止不了真相大白。”


    “真相?”馮遠突然狂笑,雨水順著他撕裂的嘴角流下,“等龍淵之力蘇醒,這個世界將不複存在,還有誰會在意什麼真相?”他猛地扯開衣領,胸口的龍形刺青正在瘋狂蠕動,“你以為我們隻是想要寶藏?太天真了!龍淵深處沉睡著改變天地的力量,當它覺醒,整個王朝都會被洪水淹沒!”


    話音未落,太湖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有萬鈞重物在湖底炸裂。眾人腳下的地麵劇烈震顫,廢棄船廠的梁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林宇轉頭望去,隻見湖麵掀起百米巨浪,浪尖上閃爍著詭異的藍光,湖底傳來的轟鳴聲越來越密集,如同巨獸蘇醒前的咆哮。


    “不好!封印要破了!”蘇瑤大喊。她抓起檢測儀器,屏幕上的波形圖已經扭曲成鋸齒狀,“湖底的能量波動超出預期,照這個速度,不出半小時,龍淵窟的封印就會徹底崩潰!”


    馮遠的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來得正好!”他高舉父親的筆記,大聲下令,“給我殺了他們,啟動最後的爆破!”黑衣人如潮水般湧來,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


    林宇揮舞龍頭棍迎敵,金屬碰撞聲在雨幕中迴蕩。龍頭棍與玉佩產生共鳴,釋放出耀眼的光芒,將靠近的鱗化人紛紛擊退。但敵人越聚越多,林宇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蘇瑤在一旁用自製的聲波武器支援,卻被馮遠親自盯上。


    “小丫頭,壞我好事,去死吧!”馮遠獰笑著撲向蘇瑤,手中的匕首直取要害。千鈞一發之際,林宇奮不顧身地衝過去,用身體擋住攻擊。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左肩,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林宇!”蘇瑤哭喊著。林宇強忍著劇痛,握緊龍頭棍,將全身力量注入其中。龍首發出一聲震天長嘯,光芒暴漲,將周圍的敵人全部震飛。馮遠也被強大的氣浪掀翻在地,手中的筆記散落一地。


    此時,太湖的異動達到了頂點。巨浪中浮現出巨大的青銅輪廓,那是龍淵窟的封印大門。大門上的符咒開始剝落,湖底傳來的力量如同實質般衝擊著水麵。林宇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蘇瑤,帶著證據快走!我來拖住他們!”林宇咬牙說道。


    “不!我們一起......”


    “快走!”林宇怒吼,將蘇瑤推向倉庫後門,“隻有你把證據送到京城,才能調集力量阻止災難!”


    蘇瑤含淚點頭,轉身消失在雨幕中。林宇握緊龍頭棍,麵對再次圍上來的敵人,眼神堅定如鐵。他望向翻滾的湖麵,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哪怕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為蘇瑤爭取時間,阻止這場足以毀滅一切的災難。而馮遠站在雨中,望著逐漸崩潰的湖底封印,發出癲狂的大笑,仿佛已經看到了他期待的末日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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