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頭,傷得這麼重,命都快沒了!
這養傷的時日,需要四到五年!”
殿內,站在一旁的,黎平乾、黎梁州,二人互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深知,若雪醫術不凡,南風巡又有“靈藥”無數,這個時限,其實是雙倍的。
但砍掉一半的時間,也要兩年的工夫。
黎梁州主動請命,去大楚望候若雪。
“南帝”恩準,盡快起程。
兄弟二人,走出大殿後,黎平乾,臉上有氣的,開口問道:“
這次波折,你怎麼看?”
日影底下,二人並肩走下臺階。
“除了那對母女!
誰還有,這麼大的本事兒,和對若雪的恨意呢?”黎梁州語氣不善的,開口講道。
待二人,來至大殿外的廣場上時,黎平乾含笑說道:“
其實,你我得感謝若雪,是她的迴歸,幫咱倆分擔了,不少火力!”
聞言,黎梁州拍手笑道:“哎呀!
大哥這話,二弟記住了,本宮一定轉達於四妹妹!”
二人同時撂下臉來,各自轉身走開。
“暨雲城”內,一處兩進的宅院裏,若雪被南風巡作主,搬到這裏來養傷。
若雪的未婚夫周秉坤,以公務繁忙為由,先遣其妹周玉馨,從軒一城趕來,探望若雪。
次後,直到大年初六,周秉坤,才從軒一城的家中,前來望候。
彼時,若雪正坐在暖炕上,伏身於小炕桌前,畫著一幅《春日遊湖圖》。
“啟稟公主,大楚國的明顯國,求見公主!”一個丫頭,低頭來至炕沿兒,匯報道。
若雪放下手裏的筆,抬頭看著小丫頭,抿嘴一笑,言道:“
你這一臉的‘不待見’,都掛在臉上了!
還怕人家不知道,本宮也與他不熟,打心眼兒裏,就不願意這樁婚事嗎?”
這丫頭,是若雪名下的“家生子”,今年不過,十三四歲的光景。
她抬頭,瞧了若雪一眼,快人快語的,說道:“
奴婢是覺得,他作為‘準駙馬’,並不真心待公主!
那南風少主、梅家三郎,他們兩個,都把公主,放在心尖兒上——”
一旁的大丫頭,聽見這話,她臉色一沉,忙咳嗽了一聲。
隻見,名喚“喜雲”的大丫頭,她趕忙捂住,小丫頭的嘴,並扳著小丫頭的肩膀。
喜雲咬著牙,對小丫頭,低聲急道:“
我那兒,有兩塊點心,給你吃!
走!”
說著,喜雲將小丫頭拽走。
前院的堂屋裏,周秉坤,一麵坐著吃茶,一麵聽著後院的動靜。
隻見,他臉色微變,似乎是聽見了什麼,閑言碎語。
他抬頭,看著牆上的畫軸,竟與自己的那幅《四方鎮秋景圖》,風格相近。
“四公主,也喜歡這種市井人物的風俗畫!
這一點,我與她,倒是有的聊!”周秉坤在心裏揣測道。
喜雲過來,來請周秉坤移步。
一盅茶的工夫後,內院的正房內,周秉坤坐在南窗下的小榻上。
屋內,臨時挪來,一架四扇的梨木屏風,安置於屋中,隔擋了,這對未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