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張文徹這下也不鎮定了,慌忙從地上站起身,伸手拍著對方的肩膀,想安慰她,更多的是想打聽清楚二人之間的關係。
對方的話充滿歧意,什麼伺候了自己三個日夜,難道說,自己在外麵的真身與對方已經有了床笫之歡?
“別碰我!”
雲夢推開對方安慰自己的手,隨後哭的更兇了......
“姑娘,額......你聽我解釋,我叫張文徹......你認識的那個人,應該不叫這個名字吧!
“滾!誰不知道你叫張文徹!”
張文徹:“......”
不應該!
按理說,外麵的真身應該是沒有任何記憶的,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難道?
已經有凡界的熟人飛升上來了?
“額.....那個...我可能不是你認識的張文徹。”
啪!
原本還在地上蹲著哭泣的雲夢,聽到他的話,立即起身又給了他一個巴掌......
看著雙眸哭的通紅,輕咬紅唇,一臉慍色的姑娘,張文徹捂著被扇的生疼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外界自己的真身究竟什麼眼光!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母夜叉!
心中腹誹,嘴上卻不敢說什麼,猶豫了半天,才哼哼唧唧的開口:
“那個....姑娘有所不知,你認識的那個張文徹並不是我,而是……”
見對方的手再度揚起,他趕忙後撤幾步,扯著嗓子喊道:
“打夠了沒有!能不能安心聽人家把話說完!”
雲夢緩緩放下揚起的手,盯著不遠處的男人,上下打量起來,因為剛才張文徹閃避她的時候,使用的身法極為詭異,自己看過他的幾次出手,從未見其施展過。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張文徹原本就有所保留,而第二種可能,就是對麵這個張文徹,並非自己認識的張文徹!
見對方沒有繼續糾纏自己,張文徹深吸了口氣,這才緩緩出聲:
“姑娘應該是來自仙域吧。”
“有話快說!
雲夢有些不耐煩,如今她越來越相信對方之前的話了,她認識的張文徹,愣頭愣腦的,隻對錢感興趣,可沒有眼前的家夥這麼磨嘰。
從雲夢的語氣中,張文徹聽的出來,對方承認了自己仙域修士的身份,遂繼續開口道:
“那就對了,我與姑娘認識的張文徹,本是同一個人!
此話一出,雲夢柳眉倒立,揚起手臂,立馬就要上前再給他一巴掌......
然而,這次對方並不似之前那般站著挨打,隻見他抬手輕輕一壓,雲夢便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姑娘太過衝動,壓製你實屬不得已,還望姑娘莫要介意!
看著對方怒火中燒的雙眸,張文徹趕緊把目光轉向一邊,緩緩出聲道:
“我與你認識的張文徹,本是一人,十年前,出了場意外,導致我肉身與意識分離,才成了現在姑娘見到的這種情況!
張文徹邊說話,邊來迴踱步,稍作停頓後,又接著道:
“我是帶有全部記憶的張文徹的意識,而你所認識的,是完全沒有記憶的,張文徹的肉身!
說完之後,他停下腳步,目光注視著滿臉震驚之色的雲夢,輕輕一笑:
“我被困在這萬佛殿的虛影之中,已有十年之久,不知姑娘你因何能夠進來,不過既然有緣,希望你能幫我給肉身帶樣東西出去,再給他傳句話,讓他堅持下去,好好活著,我在這裏很努力,遲早有一天,會迴去的。”
說罷,他右手輕揮,雲夢隻覺得身子驟然一輕,困住自己的枷鎖瞬間消失,她恢複了自由。
“給,幫我交給他,謝謝!
張文徹伸手將一把破爛不堪的長劍遞到雲夢麵前。
“這把劍還能用嗎?”
看著眼前的破劍,雲夢有些質疑起這個所謂張文徹意識的家夥,究竟是何用意。
“放心,用起來絕對順手!
張文徹笑了笑,對於自己的肉身來講,隻怕沒有哪把劍用著會比此劍更加契合。
接過破劍,雲夢並未仔細端詳,畢竟,這東西是自己代為轉交之物,再者,一把破舊的滿是鏽痕的劍,也沒什麼好看的。
“迴去吧,記得將此劍與我的話帶給他!
張文徹忽然雙手不停結印,說話的功夫,兩人周圍的空間開始出現扭曲,雲夢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拉扯著自己,似乎想要將自己拉扯到其他的地方。
隨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幻,從下身開始,慢慢的消失,她意識到,剛才張文徹一定是做了些什麼,導致了此處空間發生了變化,使自己可以迴到原本的世界。
就在雲夢整個人幾乎要完全消失的時候,張文徹忽然抬起頭,平靜的說了一句:
“告訴他,此劍名為破天!”
話音剛落,雲夢便陷入了一種無盡的虛無之中,直到自己從夢中醒來。
是夢嗎?
為何如此真實?
她深吸了口氣,從倚靠的位置向前坐直了身子,夢境如此真實的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擦了把頭上冒出的汗珠,雲夢低頭去看與自己近在咫尺,昏睡中的張文徹。
“這是……”
“那把破劍!”
一把爬滿鏽痕的長劍就躺在自己的身旁,雲夢嚇得驚唿出聲。
“破天劍……”
她自言自語的低聲道。
原來,剛才並非是一場夢,一切竟然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那麼……
看著眼前仍舊昏睡著的男人,雲夢目光深邃,口中喃喃:
“原來,你竟然是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