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穀場的“麥神航路”石碑前,阿芒正用螢火蟲給泥船模型貼“星圖貼紙”,忽聞遠處傳來“當當”的敲擊聲。他踮腳望去,隻見阿野赤裸上身,正掄著石錘敲打火山巖——新打造的“麥稈時鍾”底座已初見雛形,鑿出的凹槽裏嵌著星潮麥的空稈,在陽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少女的草藥鍾擺
阿朵蹲在一旁篩選草藥,指尖掠過曬幹的薄荷、迷迭香和藍花。“鍾擺得有提神醒腦的香味。”她嘟囔著,將三種草藥按七比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塞進中空的麥稈。阿芒湊過去聞,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驚飛了停在麥稈上的蜜蜂——那蜜蜂尾部沾著的藍花花粉,竟在陽光下畫出了類似時鍾刻度的弧線。
少年的火星子與汗堿星
阿野的石錘每落下一次,就會濺出細小的火星。虎娃們蹲在周圍撿“星星”,把它們放進阿果的貝殼碗裏。“這是阿野哥哥的汗堿星!”阿芒煞有介事地宣布,“收集一百顆,就能召喚麥神的烤爐!”話音未落,阿野的錘子砸偏,火星子竄進了阿朵的草藥籃,瞬間騰起帶著焦香的青煙——籃底的蜂蜜罐被烤得滋滋作響,竟凝成了透明的“琥珀鍾擺”。
老祭師的咳嗽校準
歐桑拄著骨杖走來時,鍾擺剛好掛上臺架。老人看了眼日頭,又望了望麥稈陰影,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咳出的痰裏裹著粒沙礫,落在底座凹槽中,竟與麥稈鍾的刻度分毫不差。“三十年前...我給你爺爺搭日晷時,也是這樣的日頭。”老人用骨杖敲了敲鍾擺,蜂蜜琥珀裏的草藥突然旋轉,在地麵投出移動的麥穗光影。
意外的蜜蜂時刻表
正午時分,蜂群突然傾巢而出,沿著麥稈鍾的光影飛行。阿芒驚訝地發現,蜜蜂們竟在陽光下排出“12”的數字形狀,而它們翅膀振動的頻率,恰好與鍾擺的擺動節奏吻合。阿朵翻開草藥筆記,喃喃自語:“藍花花粉的光敏性...原來能用來計時。”說著往鍾擺裏加了勺蜂蠟,光影頓時變得更加清晰,連“1”到“12”的刻度都由蜜蜂軌跡自動標出。
煙火裏的誤差戰爭
石烈抱著新收割的麥捆路過時,正好聽見阿虎大喊:“鍾走快了!太陽還沒到頭頂!”阿野不服氣地抄起石錘:“明明是你站歪了!”兩人差點打起來,直到歐桑用骨杖指著鍾擺底座:“汗堿星把刻度熔歪了。”眾人湊近一看,果然,阿芒收集的“星星”在高溫下融化,竟將“3”和“4”的刻度連成了歪歪扭扭的線。
麥稈時鍾的開光儀式
黃昏降臨時,鍾擺終於調校完成。阿朵往蜂蜜琥珀裏滴了滴螢火蟲熒光液,整個鍾擺頓時發出柔和的綠光。阿芒被推舉為“首席報時官”,他捧著泥船模型站在鍾架前,扯著嗓子大喊:“麥神時鍾,現在開始——烤餅!”
眾人愣了愣,隨即爆發出笑聲。原來阿野趁亂在鍾架底部挖了個坑,填滿了曬幹的麥稈——此刻火光正舔舐著架在火上的陶鍋,鍋裏的蜂蜜麥餅已經滋滋冒油。阿芒不好意思地撓頭:“我聽見鍾擺肚子在叫...”
麥稈時鍾與隕星烤爐(下)
麥餅的香氣飄向天際時,阿芒突然指著夜空驚唿。一顆拖著長尾的流星劃過火山口,正朝著曬穀場的火光墜落!“是麥神的烤爐!”他抓起泥船模型往火光處跑,卻被石烈一把抱住——流星碎片砸在離鍾架三尺遠的地方,濺起的火星點燃了旁邊的麥垛。
少女的滅火草藥彈
阿朵反應最快,抄起裝滿驅蚊草的陶罐砸向火源。草藥遇火爆發出白色煙霧,竟將火苗壓了下去。眾人湊近查看,隻見冒煙的隕石碎片表麵刻著奇異的紋路,凹陷處還嵌著半顆焦黑的麥種——那麥種的螺旋紋路,竟與星潮麥分毫不差。
少年的隕石解剖課
阿野用石錘敲下一塊隕石碎屑,放在掌心碾磨。黑色粉末中竟混著金色顆粒,在火光下泛著金屬光澤。“是星隕鐵砂!”歐桑突然激動起來,咳嗽著從脖子上摘下骨墜——裏麵裝的正是這種粉末,“初代族長用它修補過麥神的烤爐。”阿芒似懂非懂,卻眼尖地發現隕石紋路與泥船模型的裂縫形狀吻合。
老祭師的隕星禱文
歐桑示意石烈將隕石碎片放進鍾架下的火坑,又讓阿芒把泥船模型放在碎片上。“以麥稈為柴,以星塵為引...”老人用骨杖在灰燼中畫出麥穗圖案,石烈的戰紋突然發燙,竟與圖案產生共鳴。更神奇的是,星隕鐵砂粉末自動聚成爐柵形狀,將麥稈火焰濾成了藍色——那火焰舔舐著泥船模型,卻沒造成任何損傷。
意外的星際烤餅
阿朵試探著將新和好的麥餅麵團放在隕石碎片上,麵團竟在藍光中膨脹成蜂窩狀,表麵裂開的紋路與隕石刻痕一模一樣。當她用木勺翻麵時,餅底赫然印著清晰的麥穗圖騰——那是連部落最年長的婦人都沒見過的古老紋樣。
隕星烤爐的秘密
石烈摸著烤餅上的圖騰,突然想起歐桑曾說過的傳說:“麥神用隕石爐烤製星潮麥種,每塊烤餅都是一個星球的地圖。”他將烤餅對著月光,竟看見餅麵上的紋路浮現出流動的星光,而阿芒的泥船模型放在旁邊,恰好能堵住“地圖”上的某個缺口。
煙火裏的宇宙晚餐
當晚,眾人圍坐在隕星烤爐旁,分食帶著星光紋路的麥餅。阿虎咬下一口,突然指著阿芒大笑:“你的牙齒在發光!”原來星隕鐵砂的碎屑混進了餅裏,在虎娃們的嘴角留下金色的光斑。歐桑望著星空,偷偷往火裏添了把麥稈——火焰騰起時,他仿佛看見初代族長的戰船正順著隕石的軌跡,從遙遠的星係緩緩駛來。
阿芒躺在麥垛上,望著烤爐餘燼中閃爍的星隕鐵砂,突然覺得那些光點不是沙子,而是麥神撒在人間的烤餅碎屑。他摸了摸泥船模型,發現裂縫裏竟長出了細小的麥苗——那是被隕星火焰催生的新麥種,葉片上還沾著烤餅的焦香。遠處,阿野正用風箱吹起烤爐的餘煙,煙霧在夜空中飄成了一艘巨大的麥稈飛船,船帆上的螢火蟲明明滅滅,像極了宇宙中閃爍的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