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裹著鬆針清香漫過霧靈山頂,獵戶用變形的獵刀削出界碑底座,酸角核與動物骸骨混鑄的碑身泛著溫潤的光。師傅將辯機的「護生核」殘片嵌入碑頂,霧靈立刻在碑麵織出跨時空的護生圖:唐代辯機為受傷孤狼敷藥、宋代女尼給饑鳥投酸角、明代醫(yī)廬主人救起墜崖幼虎,畫麵最終定格在今生獵戶跪在酸角王樹下的懺悔場景。
阿棠的戲服核雕化作彩旗,水袖上的「仁」字核紋被霧靈吹成滿山飄帶。當(dāng)她唱起新編的《護生謠》,酸角花竟化作蝴蝶馱著歌詞飛向群山:「酸角核,護生靈,刀下留情萬物生」——歌聲飄過之處,獵人們的槍桿自動長出酸角枝,捕獸夾裏開出酸角花,連最鋒利的獵刀,都在刀柄刻出了「放」字核紋。
小川的數(shù)學(xué)精靈核畫在碑麵顯影出三維坐標(biāo),sin藤曼纏繞經(jīng)度線,根號刀切開緯度麵,紅叉小旗插在「禁止捕獵」的坐標(biāo)點。霧靈托起未來科學(xué)家的全息投影,他指著碑身的基因圖譜驚歎:「這組酸角核編碼,竟與我們破解的瀕危物種複活密碼完全一致!」說著便將隨身攜帶的「未來護生核」嵌入碑基,核紋裏的克隆技術(shù)圖譜,與明代核雕術(shù)的紋路瞬間交織成光網(wǎng)。
無聲的木梳核雕引來百鳥朝鳳,梳齒間漏下的酸角核粉竟在碑前鋪成「慈」字地毯。白狐的霧影從酸角王樹裏走出,身後跟著曆代守護山林的精靈:唐代馴獸師的霧靈牽著猛虎、宋代獵戶的霧影背著傷鹿,他們將各自的護生核雕嵌入界碑,每顆核上都刻著不同朝代的「護」字,最終在碑心聚成旋轉(zhuǎn)的「萬靈同輝」圖騰。
暮色染透群山時,界碑突然發(fā)出七彩眩光。獵戶雕刻的「懺悔核」升上碑頂,核紋裏的獵槍已完全長成酸角樹,樹上結(jié)滿刻著「放生」的酸角核。永革將動物們的「護生鈴」掛在碑簷,風(fēng)過時鈴聲與霧靈的吟誦聲共振,竟在山穀間織出透明的保護罩,罩內(nèi)所有酸角樹的根係都長出核雕狀的結(jié)節(jié),每個結(jié)節(jié)裏都睡著個守護生靈的夢。
山腳下的皮貨商突然捧著狐裘衝上山,他將皮草埋在界碑旁,從懷裏掏出女兒救下的野兔,野兔耳朵上戴著的,正是用狐裘碎皮做的「護生耳套」。皮貨商摸著界碑上的「善」字核紋落淚,他帶來的酸角核竟在碑基發(fā)芽,長出的幼苗上開著兩朵花:一朵是前世他當(dāng)獵人時放過的母鹿,一朵是今生女兒眼裏的星光。
「明日去鎮(zhèn)上辦護生宴,」師傅用酸角核筆在界碑背麵寫下「生生不息」,筆端落下的不是墨,而是曆代弟子的護生淚,「用酸角核雕的素宴款待鎮(zhèn)民,讓他們嚐嚐,不殺生的滋味,比山珍海味更鮮。」銅鈴晃過界碑的「萬靈同輝」圖騰時,所有酸角核突然發(fā)出嬰兒般的啼哭——那是三百章的慈悲,在酸角核的紋路裏,誕生的第一縷,與萬物共振的「生」之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