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擔(dān)哥身後的三五個小混混都是挽起袖口朝著江一帆圍了過來,那架勢就要將他生埋了一般。
也是,往日裏這群人幾乎是無惡不作,正經(jīng)工作沒有,就是喜歡欺男霸女,在整個村子裏麵都沒有什麼好名聲,不是搶一些小攤販的錢,就是去老鄉(xiāng)家裏明目張膽的拿。
雖然剛剛自己老大在這個年輕人手裏挨了一下,但對他們來說這都不叫事,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
江一帆眼眸微垂,嘴角的香煙已經(jīng)著完了,輕掃過眾人之後,隨口吐在了一旁,慢慢抬起手衝著周圍人說道“你們一起上!
聲音很輕,似乎是有氣無力的那種感覺似的。
眼睛很小的混混嘴角一咧“******的,一個小13崽子還來我們地盤叫囂!
找死!”
話音落下,揮舞著拳頭直接就亂砸了過去。
江一帆右腳猛地一踏,身上凜然的氣勢陡然間爆發(fā)出來,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遍布全身,那原本垂下的眸子突然迸發(fā)出一道寒意,一招龍抓手直接鉗住了混混的脖子。
“哢嚓!”
對付惡霸,江一帆向來都是直接擊斃,月光鋪射在他的臉上,那一抹俊逸的麵孔上,棱角分明滲透著濃濃地殺意。
緊跟著隨手一揮將那已經(jīng)死透的混混直接丟了出去,那架勢就跟扔一條死狗似的。
“轟!”混混的身體直接砸在了一旁的火堆上麵,濺起無數(shù)的火星子。
“!”
“我的胳膊!”
“我……”
幾個淩厲的轉(zhuǎn)身,江一帆絲毫沒有留手,將剩下的幾個混混全部都打倒在地,有的捂著自己的胳膊,有的抽搐著身體,有的幹脆已經(jīng)昏死過去。
原本寂靜的小院裏麵遍地哀嚎,血跡斑斑。
“還有你!”江一帆森寒的眸子抬起直直看著滿臉震驚的扁擔(dān)哥,淡淡開口道,那聲音好似死神的召喚一般,使得後者整個人身子都在瑟瑟顫抖。
“魔…魔鬼,你是魔鬼!”扁擔(dān)哥感覺自己的雙腿都軟了,想要跑的力氣都沒有,愣在原地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江一帆,驚恐的喊道。
“恭喜你答對了”江一帆嘴角一挑,手中一把匕首霍然出現(xiàn)直接橫在了他的脖頸“所以獎勵就是送你去死!”
“噗嗤!”一股冰涼的氣息蔓延到全身,沒等扁擔(dān)哥反應(yīng),他的脖頸處一道血線徑直噴-射而出。瞪著比牛眼還大的眼珠子轟然倒地。
“殺人了!”地上那兩個沒有昏死過去的混混看見自己大哥倒下,當(dāng)即大喊了一聲。
“江…江一帆,你…你殺人…殺人了?!”林嫣然也驚呆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原本想他隻是教訓(xùn)幾下這幾個混混就行了,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竟然將他們都殺了。
此時的江一帆給他的感覺,太陌生了。
不再是見麵時那個無賴般的樣子。
不再是調(diào)侃自己時那sese的樣子。
也不再是對付梁清時那般人畜無害的模樣。
反而像是曾在電影中那對著圓月咆哮的狼!一匹充滿了殺戮的戰(zhàn)狼!
難道這就是他原本的樣子麼?平時都是偽裝的嗎?
這是林嫣然唯一想到的可能,就這樣她突然對江一帆的過往多了一抹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跟自己年齡相同的男人,變成這般模樣。
江一帆緩了緩神,他剛剛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激了,可那是不由自主的,這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衝動。
那是一塊他不想,也不敢去揭開的傷疤。
江一帆是被一對農(nóng)民夫婦從孤兒院收養(yǎng)來的孩童,他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也不想要再去知道。
在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嗬護下,自己度過了三年充滿溫暖的童年,可是好景不長,因為城市改革,自己家的住宅要被拆遷,原本想著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卻是讓幾個村霸霸占了自己的家,不僅如此,就連整個村子都被那些人霸占了。
僅僅霸占了住宅還不算,擔(dān)心事情敗露,竟然一夜之間將這些住戶的人全部都殺死,屍體丟在了深山老林裏麵。
那裏麵就有自己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當(dāng)初是他們把自己藏起來,用生命護住了自己,恐怕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也更加不可能有後麵的所有事情了。
從小那顆仇恨的種子就已經(jīng)播種而下,至今,那顆抽根的果實早已在心底紮根,所以此次迴來,江一帆除了任務(wù)之外,還要查出當(dāng)年的所有人,包括幕後指使人,全部殺死!
此情此景,曾在他兒時的記憶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自那以後,他痛恨這些欺男霸女的混混。
麵對這類人,他總是有種壓抑不住的憤怒情緒,也正是因為這些,才讓他在基地裏麵遲遲不能進入最高層的原因。
可,對於這一切,江一帆無怨無悔!
世間壞人千千萬,我江一帆這一生的使命就是將他們?nèi)繐魵⒍溃?br />
“你…你沒事吧?”林嫣然有些害怕江一帆此時的樣子,挪著身子靠近他之後,輕輕觸碰了一下輕聲問道。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江一帆尷尬的咧了咧嘴,也知道嚇壞這兩個小姑娘了。
走到了楊秋生和他父親麵前。
“你…是也要殺掉我們嗎?”楊秋生震驚是震驚,但也明白自己做了錯事,林嫣然身邊跟著這樣的人,剛剛殺伐果斷的樣子,也明白,自己該受到懲罰。隻是自己的父親……
江一帆搖了搖頭“不關(guān)你們的事情!
隨手將他和他父親扶了起來。
“哎喲!”中年男子站起來的時候,腿上一軟險些又摔倒,臉上滿滿都是痛苦的神色,額頭上汗珠都掉落了下來。
江一帆眉頭皺了一下蹲了下來,在中年男子的腿上摸了摸“老伯的腿折了。你先躺下來!
他走到一旁找到了兩塊木板,隨手將金針又拿了出來,簡單的處理之後,將木板固定在了中年男子的腿上“去醫(yī)院開點消炎藥,最近就不要幹重活了!
“滴滴!”就在這個時候警車的鳴笛聲突然響了起來,中年男子臉色蒼白的看著江一帆大大歎息了一聲“唉!
沒一會兒的時間,一群身穿製服的警察就跑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警察,白皙的麵孔上有著一抹冰寒,冷冷地掃過周圍之後冷喝一聲“全部帶走。”
“憑什麼?”江一帆是背對著這群警察的,聽到不由分說就要帶走人,當(dāng)即就不高興了,轉(zhuǎn)過身子,卻是看見一副驕人的麵孔。
隻見女警身穿一身製服,天仙般的姿色雖然有些冰冷卻是別有一番誘人的風(fēng)味,再加上那近乎快要撐爆警服的巨物,更讓他浮想翩翩。
筆挺的雙腿站在地上,一隻手拿著一根警棍,另外一隻手微微抬起,纖長且白皙的手指十分耐看。
這一下倒是讓剛有些微怒的江一帆平息了心情,轉(zhuǎn)而一臉賤賤地笑意看著女警察說道“警察姐姐,我們可是大大的良民!”那委屈勁兒真跟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並且那手更是很不經(jīng)意的牽住了女警纖嫩的玉手,輕輕搖晃了幾下。
此時給身旁一臉擔(dān)憂害怕之色的林嫣然感覺就是,江一帆這廝又開始無恥了。
唐果剛剛因為江一帆殺伐果斷被嚇得臉色蒼白,但卻是看見這廝這副麵孔之後,又紅潤了起來,還掩著嘴偷笑了幾聲。
“有什麼話留到警局再說!”女警花冷了江一帆一眼,對他這種‘撒嬌’方式有些厭惡,甩開他的手之後,轉(zhuǎn)過了身子,看著地上脖頸處都是血跡的扁擔(dān)哥皺了皺嬌額。
“把屍體全部帶到法醫(yī)處,這裏的每一個人全部帶到警局審問!
“是!”身上的一眾警察紛紛應(yīng)聲,都開始行動了起來,有的在抬屍體,有的則是扶起楊秋生以及他父親,還走過來另外一個女警將林嫣然和唐果帶走了。
“放心。”江一帆看著林嫣然有些慌亂的眼神,淡淡地開口。
轉(zhuǎn)而看向了女警花“警察姐姐,你親自帶我走好不好!
“你與眾不同麼?”女警花蹙著眉頭,眸子裏麵對江一帆那一抹厭惡更深了。
“對啊,他們要麼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兒,要麼是淳樸善良的農(nóng)民,可我不一樣啊!苯环珨偭藬偸,那抹人畜無害的笑意頗為濃烈。
咳,要多賤有多賤的笑容。
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家夥,難道是從某個精神病醫(yī)院跑出來的家夥?
女警花心裏暗忖了一聲“你怎麼不一樣了?”
“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麼?”江一帆兜轉(zhuǎn)了一下身子,擠眉弄眼道“你瞅瞅,我的帥難道不是與眾不同麼?我的氣質(zhì)不是萬千無一麼?”
我靠!原來是個自戀狂!
女警花算是明白了,當(dāng)即衝著身邊的兩個警察喊道“趕緊帶走!”
兩個警察對此有些好笑,對於江一帆這樣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呢,走到了他的身邊就準(zhǔn)備一邊一個抓住他的手腕。
可是江一帆卻是輕易往後一閃身子,兩隻大手隨意的鉗住了兩個警察的肩頭,猛地用力一撞!
哎喲!
隻聽得一聲疼痛叫聲,兩個警察的腦袋就碰到了一起,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怎麼迴事呢,江一帆飛快的從其中一名警察的腰間拿出來一把手銬就將兩個人拷到了一起。
拍了拍手對著女警花眨巴了幾下眼睛“我說過,我隻要你帶走!
“你……”女警花愣住了,眼前這兩名警察無不都是警局裏麵的好手,竟然在轉(zhuǎn)眼間就被對方拷到了一起。
嬌軀猛地顫抖了一下,緊跟著便謹(jǐn)慎起來,將警棍抬起冷冷地看著江一帆“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江一帆指了指自己“我呢,大名叫江一帆,小名叫幽默,人送外號帥哥!”
“不要臉!”女警花冷眸一橫,拿著警棍就走了過來,指著江一帆“別廢話,趕緊跟我走,否則一會到了警局我連帶襲警給你一起算!
“襲警一般怎麼處罰?”
“就依你這樣的,最少勞改隊裏麵得學(xué)習(xí)一個月。”
“那調(diào)戲女警花呢?”
“你……”
女警名叫白冰冰,人如其名,要多冷有多冷,被江一帆這麼一說險些被氣的吐血,傲人的胸-脯使勁起伏了幾下,心裏嘀咕著‘媽蛋,老娘在辰北市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被一個無賴調(diào)侃!’
旁邊的兩名警察雖然被拷,但倒沒有太幽怨於江一帆,畢竟有那般身法的存在,也隻能吃癟,雖沒有怨恨,卻在此時多了一抹同情。
誰都知道白冰冰是整個辰北市十大不能招惹人榜首的存在,性子冷是一迴事,可最出名的就是,任何情況下隻要不樂意說話了,就是一頓打!
在她手裏可不分你是什麼人,縱然是市長兒子在她麵前不對了,照樣得使勁收拾。
所以……他們一致認(rèn)為,也同時對江一帆拋去一抹同情的眼神,小子,你完了!得罪白冰冰遠比得罪閻王爺還恐怖……
白冰冰氣憤之下當(dāng)即揮起那警棍朝著江一帆打了過去,並且那筆直的右腿更是隨之而起,攻勢特別猛。
上麵是一記砸頭棍,下麵是一記絕情腳。
江一帆一瞅眉梢挑了挑,哎喲還是個練家子呢。依舊是那副麵孔“警察姐姐,你可不要打我啊,我這麼好的人不能打!”
說著直接整個人都朝著白冰冰撲了過去,腳步看似毫無章法卻是有秩的躲開後者的攻擊,直接雙手環(huán)住了白冰冰的蠻腰。臉在那高傲的地方使勁蹭了幾下。
白冰冰更加憤怒了,臉上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碰到了自己私密地方,突然變得紅潤起來,使勁往後推了一下江一帆。
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到底要怎樣?”
“人家就想你帶我走麼!”江一帆聳了聳肩貼著白冰冰的耳畔“我一眼就認(rèn)定你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今天如果你不帶走我,天王老子都不可能把我?guī)ё。?br />
“噗!”
“咳咳咳!”其他兩名警察聞言全部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臉色鐵青的白冰冰轉(zhuǎn)而趕緊低下了頭,使勁壓抑笑聲。
“好,我?guī)阕邁!”白冰冰一瞅,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但是會這麼放過他麼?不可能,一旦到了警局,自己有一萬種辦法折磨他!
辰北市警局內(nèi)。
江一帆的大手和白冰冰的玉手緊緊牽在一起,隱約還能從兩個人的袖口看見手銬。
“喂,還不趕緊鬆開!”
這一路過來江一帆這廝感覺就像是賤神上身了一般,在白冰麵前無敵各種耍賤,必須讓後者拉住他的手,否則就要跑。
他們可是見識了江大帥哥的身手,要是想跑,恐怕他們幾個還真的有些攔不住,所以白冰冰也就默認(rèn)了這個舉動,可是現(xiàn)在都到了警局了到了自己地盤了,哪裏還會慣著他!
她還就不信了,你縱然有再大本事,還能從警局這麼多警察麵前跑出去不成?
江一帆撇了撇嘴,也放開了她的手,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道“我要是不這麼跟你拉近關(guān)係,就怕稍後你的上司會直接開除你!”
白冰冰秀額微蹙,聽著這些誇大其詞的話語,打心底認(rèn)為,這廝絕對沒有吃藥!
鬆開手銬讓幾個警察將他帶到了一旁獨立的審問室裏麵,而白冰冰本人則是走到了林嫣然和唐果的麵前。
“你是林華風(fēng)的女兒?”對於辰北市的大人物,白冰冰自然是熟悉的,看著這樣大人物的女兒在這裏,心裏也有些疑惑。
林嫣然點了點頭趕忙說道“姐姐,我們是受害者呢,趕緊把我們放了吧!
“你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我!卑妆幌嘈湃魏我粋男人說的話,但絕對會相信一個單純的學(xué)生,單純的女孩兒說的話,所以從林嫣然嘴裏了解事實,真實度會更高。
林嫣然思索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將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全盤說了出來,幾乎沒有一點的遺漏,當(dāng)然了也包括了江一帆那果斷的殺伐。
“姐姐,楊秋生他們也是受害者,肯定是受到了那些混混的威脅才那樣做的,他們會不會受到懲罰啊?”說完之後,林嫣然在那樣的家庭成長,麵對一些壞人或許會害怕,但是在類似於警局這種場麵下,還是能夠保持那份淡定的。
“這個要按照案件的程度來判定!卑妆亻_口,轉(zhuǎn)而說道“你剛剛說是那個男子殺掉了那幾個混混?他與你是什麼關(guān)係?”
林嫣然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羞紅,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我爸爸找來保護我的人!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爸說,是我的未婚夫……”林嫣然有些無語,話說自己這老爹也不知道怎麼迴事,竟然給自己定下這樣的一門婚事。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麼嫁不出去麼?
“噗嗤!”突然,在白冰冰那冷冰冰的麵孔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她問這個問題其實是想從林嫣然這裏了解一下江一帆的身份,卻沒有想到這個單純的女孩竟然說出……
“你笑什麼?”林嫣然詫異。
“沒…沒什麼。”白冰冰搖了搖頭“我去調(diào)查一下情況,稍後會有警員給你們錄口供,我已經(jīng)通知你父親了,如果稍後沒有事情,他會直接帶你走的!
“那江一帆呢?”林嫣然抬頭,畢竟江一帆是因為自己才殺人的,總不能把他丟在這裏不管啊。
“他殺人了,不管是因為什麼,這是事實,所以…”白冰冰遲疑了一下“所以會受到法律的懲罰。”
“啊?大叔會像電視演的那樣被槍斃嗎?”唐果歪著可愛的腦袋,臉上有著一抹不開心的神色,問道。
林嫣然幾乎是下意識的推了唐果一下“不可能的!笨墒窍乱幻胨驮谛难Y問自己,我這麼在乎他幹嘛,愛死不死,死了更好,那樣豈不是沒有人煩自己了。不過……
白冰冰衝著周圍兩個警局吩咐了幾句之後,就朝著局長辦公室走去了,畢竟這是一起惡性殺人案件,必須要向上報告的。
……
審訊室內(nèi)。
江一帆半瞇著眼睛靠在椅子上麵,輕輕嗅了一下這裏潮濕的味道,撇了撇嘴。
對麵站著一名個子不太高的警察,似乎還是一個組長級別的樣子,一隻手掂著警棍先是打量了江一帆一眼,隨後走到了他的身邊,用棍子挑起他的下巴。
一臉鄙夷神色說道“小子,殺人爽不爽?”
“……”江一帆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媽的,都到了這裏還擺大爺範(fàn)兒呢!”個頭不高的警察眉頭一皺,直接從抽屜裏麵拿出來一本厚厚的書,往江一帆的胸前一塞。
緊跟著拿起來警棍就直直打了下去!
“嘭!”江一帆微微偏了一下身子,棍子打到了椅子上,發(fā)出一陣悶悶的響動。
“敢躲?”警察有些怒了,伸出大手直接將江一帆按穩(wěn),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你殺的人是誰麼?”
“你爹?”江一帆瞇著眼睛,瞥了警察一眼。
“放屁,那是老子的侄子,我們家裏人平日裏舍不得打舍不得罵你倒好直接給殺了,今天我非得讓你給他償命!”
警察臉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原本大晚上的下班準(zhǔn)備去洗浴找個姑娘玩耍一下,沒想到竟然接到家裏電話說自己的侄子被殺了!
這怎麼能不發(fā)怒!
“你殺了我,也要償命的!苯环蝗挥X著有些好笑。
“償命?”警察嘴角有著一抹譏諷之色“呸,你就是被我殺一萬次,也沒人敢讓老子償命!”
喲嗬,看來這是個硬茬子咯。
江一帆算是明白了過來,鬧了半天這裙帶關(guān)係還真多呢,也難怪扁擔(dān)哥能夠那般肆意妄為,也難怪這個警察敢沒有審問前就動用私刑。
“我好怕~”江一帆眉梢一挑,玩味的說道。
其實他迴辰北市第一件事情應(yīng)該是來警局的,因為這次的任務(wù)背後還有很多隱秘的東西,需要跟一個官方人員接觸。
但因為種種事情倒是耽擱了,現(xiàn)在看來自己沒有先來這裏是對了,官官相護,要是自己來接洽,被一些有心人察覺,任務(wù)倒是不好進行了。
“怕?”警察冷笑“讓你怕的還在後麵呢,殺了我的侄子,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說罷,直接掄起那警棍朝著江一帆腦袋砸了下來,並且那惡狠狠的神情加上力度,使得警棍在揮舞時在空氣中都發(fā)出陣陣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