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北騎兵營,經過短短二十餘日的艱苦訓練,士兵們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羅飛與邵春來以身作則,每日清晨便帶領士兵們訓練。上午,他們專注於體能訓練,磨礪士兵們的體魄與意誌;下午,則轉戰騎射場,提升士兵們的騎乘與射擊技能。
已經有二十多人,因為訓練成績不合格,領了安置費就地退伍了。剩下的士兵,都咬著牙堅持著。每月四兩銀子,吃十次肉,子弟兵的待遇,比京城裏的禦林軍都不差。如果成績優異,還能被長官推薦到尖刀營,那時候,軍餉可就變成了每月十兩,都快趕上縣令大老爺的俸祿了。
這日,劉軒與汪太衝等人一同前往兵營巡視。望著訓練場上那些身負二十斤重物奮力越野的士兵們,劉軒心中感慨萬千,記憶的閘門仿佛被打開,不禁迴想起自己剛入伍時的那段崢嶸歲月。那段時光,究竟是發生在二十年前,還是千百年後,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許久之後,劉軒收迴目光,轉頭向身邊的汪太衝,問道:“那些會寫字的士兵,培養的怎麼樣了?”
“淘汰了一大半,現在隻剩下九個思想覺悟高、政治立場堅定的士兵了!蓖籼n在迴答時,不自覺地運用了劉軒“發明”的那些新詞匯,顯得頗為自然。
劉軒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後說道:“迴去後我親自給他們開個會,從明天起,就讓他們迴到部隊擔任思想教員。軍人的士氣,不能光靠銀子來維持,更重要的是要有堅定的信念和崇高的理想。”說著,劉軒飛身上馬,一抖韁繩,道:“走,我們去陳正先的步兵營看看!
一行人策馬揚鞭,很快便來到了步兵營。隻見陳正先正領著士兵們在操場上跑步,步伐整齊劃一,士氣高昂。以往,步兵營的士兵們隻專注於刀槍搏擊的訓練,從未有過跑步的項目,但既然王爺如此安排,他們自然不敢懈怠,認真執行著每一項訓練任務。
圍牆上,新近刷上了一些醒目的標語——“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步兵第二營,爭做子弟兵中的第一名”。這些標語不僅激勵著士兵們刻苦訓練,也彰顯了他們爭當先鋒、勇創佳績的決心。
劉軒對訓練場麵比較滿意,看了一會兒,便率領眾人離開了兵營。
剛踏入王府大門,婉兒便急匆匆地迎了上來,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輕聲匯報道:“王爺,王妃她們到了。”
劉軒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小激動,連忙問道:“她們現在何處?”
婉兒答道:“香兒姐已經帶著寧老夫人她們去後院安頓住處了,王妃正在內宅等你!
劉軒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大步流星地朝內宅走去,步伐中透露出急切與期待。
臥房內,寧欣月正凝視著牆上自己的畫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滿是笑意。劉軒非常用心,將這間臥房布置得與他們在京城時的住處幾乎一模一樣。
正當寧欣月沉浸在這份溫馨之中時,劉軒突然從背後出其不意地摟住了她的腰肢,嚇了她一跳。
“月月!眲④幵谒呡p聲喚道,聲音中充滿了柔情。
寧欣月輕輕掙脫出劉軒的懷抱,轉過身來,佯裝生氣地橫了他一眼,嬌嗔道:“一見麵就這樣,你討厭死了!
劉軒笑著拉過寧欣月的手,兩人並排坐在床沿,問道:“晉北離雁門關也不算太遠,你們怎麼現在才到呢?”
寧欣月微微歎了口氣,解釋道:“從雁門關迴來後,三嫂突然生病了,我們隻好在冀州多逗留了大半個月,等她病情穩定了才出發的!
劉軒心中一緊,連忙問道:“她怎麼了?”
“可能是感染了風寒吧,好端端的,突然就病倒了。不過還好,現在已經無大礙了!睂幮涝虏煊X到了劉軒語氣中的異樣,但並未過多揣測,靠在了他的肩上,輕聲說道,“迴頭你多做些好吃的給三嫂補補身子,她生病後可是瘦了不少呢!
劉軒點頭應了一聲,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花萬紫此次生病,並非隻是感染風寒那麼簡單。
“我不在家,你倒是挺逍遙自在啊,又把周蕓給……‘收服’了?”寧欣月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其實她並沒有真的生氣。相較於其他王爺動輒擁有幾十上百的妾室,劉軒已經算是相當專情了。
劉軒尷尬地咧了咧嘴,露出一絲苦笑。其實,這一切都是王雅馨的“傑作”。前幾日,他與耿光、齊汪太衝等人開懷痛飲,一直暢飲至後半夜,醉意朦朧地迴到房間,倒頭便睡。次日清晨,當劉軒醒來時,愕然發現周蕓竟然躺在自己的身旁。
原來,王雅馨早有預謀,她安排了女兒替換原本服侍劉軒的索菲亞。雖然劉軒心中明白自己並未越雷池一步,但人家一個黃花姑娘,身無寸縷地睡在自己身旁,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無奈之下,劉軒隻好默認了這件事,暗自打算等周蕓年紀稍大一些,再正式將她納為妾室。
見劉軒沉默不語,寧欣月輕輕側過頭,問道:“怎麼,是不是嫌我來打擾到你?”說完,假裝不滿地“瞪”了劉軒一眼。
望著妻子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萬種柔情,劉軒心中不由一陣悸動,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緩緩去解她衣襟上的扣子。
“你……你這是要幹嘛呀?”寧欣月輕輕按住劉軒那隻略顯急切的手,嬌羞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既羞澀又甜蜜的光芒。
“月月,我們都已經一個月沒見麵了!眲④幍倪鼭u漸變得急促,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渴望。
“哎呀,你急什麼呀,等晚上再說嘛。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睂幮涝码p頰暈紅,試圖推開劉軒,可她的手軟綿綿的,似乎使不出什麼力道。兩人自從圓房以來,一直如膠似漆,親密無間,卻從未在白天做過那種羞人的事情。
“我真的等不及了!眲④幍脑捳Z中帶著一絲迫切,一把將寧欣月撲倒在床上。
“那你去把門關上!睂幮涝碌穆曇粞Y帶著一絲羞澀與妥協,久別勝新婚,這份思念與渴望,不僅男人有,女人也同樣深切地體會著……
堂屋裏,寧夫人與她的三個兒媳以及孫女圍坐在圓桌旁,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鮮嫩的羊肉,各式青菜、豆腐、粉絲等素食。銅鍋中的水咕嘟咕嘟地翻滾著,下方的木炭火紅一片,不時發出劈啪的歡快聲響。
“你們王爺怎麼還沒來?”寧夫人看著婉兒問道。
“王爺和王妃正在商議一些事情。”婉兒恭敬地垂手站在門口,聲音細若蚊蚋。剛才她奉命去內宅叫劉軒夫婦,卻意外發現臥房的房門緊閉,裏麵隱約傳來陣陣低吟淺唱,已是過來人的婉兒心中頓時猜到裏麵發生著什麼。於是便返了迴來。在這個節骨眼上敲門,恐怕會被王妃記恨一輩子。
“奶奶,我真的有點餓了!睂巹倌邪崔嗖蛔。每曜虞p輕挑了一點麻醬,放在嘴裏細細地吮吸起來。
寧夫人教育孫女:“勝男,你姑丈和姑姑還沒來,先把筷子放下,吃飯得講規矩。”
又等待了良久,終於,劉軒與寧欣月從內宅緩緩走出。
見家人們都在等他們吃飯,寧欣月一愣,旋即俏臉布滿了紅雲。剛才兩人太過投入,以致忘了時間,這可真是丟人丟到了娘家,感受到大家不尋常的眼神,寧欣月甚至有轉身逃跑的想法。
跑肯定是不行,寧欣月輕輕咬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氣,硬著頭皮坐到了椅子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見過嶽母,三位嫂子。”劉軒自然地與眾人打著招唿,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當他的目光落在花萬紫身上時,心中不禁猛地一顫。僅僅一個月未見,花萬紫竟已瘦得脫了相,跟當初的神仙妹妹簡直是判若兩人。
“喲,晉王的架子可真大啊,若是不想管飯,直說便是。”見到劉軒,花萬紫的心跳不禁驟然加速。她強作鎮定,試圖用以往與劉軒相處的那種輕鬆方式,揶揄了他一句。
“姑姑,你和姑丈到底在談什麼事情啊,去了那麼久!睂巹倌芯镏∽,一臉好奇地問道。
“吃你的飯吧,小孩子別問那麼多!睏钌狠p輕拍了女兒一巴掌,眼神中帶著幾分責備,卻也藏著笑意。剛才寧欣月一出現,她就敏銳地察覺到小姑子的頭發略顯淩亂,臉上還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潮紅。作為已婚婦女,她自然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姑姑,你是不是生病了?看你出了好多汗,頭發都濕了!睂巹倌杏盅a了一句,滿臉都是純真的關心。童言無忌,這話卻讓寧欣月尷尬得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生病,姑姑就是有點熱!睂幮涝聫娧b鎮定,腳趾在靴子裏不自覺地蜷縮著,用力地頂著地麵,恨不得再摳出一座晉王府來。
“賢胥,來,陪老身喝一杯。”寧老夫人適時地開口,巧妙地為寧欣月解了圍,心中卻免不了埋怨女兒沒出息。
“小婿遵命。”劉軒微笑著應允,隨即吩咐婉兒取來一壇上好的高粱醇。他親自為寧老夫人斟滿酒,又為花萬紫和寧欣月各倒了一碗。他知楊珊和蘇嬌嬌不善飲酒,也就沒有客套。
劉軒的臉皮倒是夠厚,完全沒有寧欣月那份窘迫。他一邊品著酒,一邊與寧老夫人熱絡地交談起來,詳細介紹著他到晉北後所頒布的各項政令。
寧老夫人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對城市改造的事情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不斷地提出各種問題。一家人邊吃邊聊,氣氛融洽而溫馨。這一頓飯,竟吃了將近一個時辰。
“陪老身去花園散步可好?”飯後,寧夫人叫住了劉軒,顯然是有話想私下對他說。
兩人行至一處幽靜之地,寧夫人緩緩說道:“你和萬紫的事,她都和我說了。這怪不得你們,或許真是天意使然。萬紫是個好姑娘,你日後定要善待於她!
劉軒心頭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愣了片刻後,隨即跪倒在地,誠懇言道:“多謝嶽母大人成全。”
“起來吧。”寧夫人輕輕歎息一聲,叮囑道:“欣月性情急躁,你得慢慢與她解釋!毖粤T,她心中又憶起已故的愛子,一陣酸楚湧上心頭,於是轉身緩緩朝自己房間行去。
下午時分,劉軒領著寧欣月一同“視察”自己的城市改造工程。
經過近一個月緊鑼密鼓的建設,工程已接近尾聲。以晉王府為中心,兩條寬闊平坦的街道呈十字形向四個城門延伸而去。街道上,每隔一段距離便設有一個熟鐵打造的下水口,確保汙水與雨水能夠順暢地流入地下,通過暗渠排出城外。
當他們走到一處新建的公共茅廁前時,寧欣月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倘若有些百姓不識字,走錯了地方該如何是好?再者,會不會有不軌之人假裝如廁,實則趁機偷窺女子解手呢?”
“這個我已經考慮周全了。”劉軒微笑著迴答:“在百姓們都能熟練使用之前,我在每個茅廁安排了一名城管執勤,他們會指引人們男左女右進入,入口除了標有文字,後續還會增添通俗易懂的圖畫。若有行為不軌之人,城管有權直接將其抓獲並移交官府,按侮辱婦女罪從重懲處!
寧欣月聞言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那如何確保裏麵的幹淨呢?時間一長,糞池的汙物該如何處理?”
“這方麵也有專門的安排!眲④幚^續解釋道:“會有保潔員每日負責清掃,同時環衛工人也會定期清理糞池,將汙物運送到城外的農田作為肥料使用。”
“你所說的城管,是否就是官府裏的衙役呢?”寧欣月好奇地問道。
“非也!眲④帗u了搖頭,耐心解釋道:“城管所管轄的事務頗為繁雜,但他們僅擁有執法之權,而無審判之能。一旦捉拿了壞人,必須交由官府處置。城管們還需接受百姓的監督,若有人舉報他們欺淩小商小販,一經核查屬實,便會直接治罪。再者,所有城管均為正式編製,誰若犯錯,便由誰來承擔責任,絕不存在用臨時工頂替罪責的情況。”
“這麼多城管、保潔和環衛人員,他們每月的薪水累積起來,定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睂幮涝曼I露憂色,“你雖有錢,但總有坐吃山空的一日啊!
“夫人放心,為夫自有妙計!眲④幧衩匾恍Γ骸霸蹅兎堑珶o需掏腰包,反而還能從中獲利呢!
“哼!不說就算了。”寧欣月嬌嗔一聲,隨即挽住身旁花萬紫的胳膊,繼續向前邁步;ㄈf紫是被寧欣月硬拉來的,見最好的姐妹總是悶悶不樂,寧欣月便想方設法讓她開心起來。
行至菜市場前,寧欣月目光轉向一旁那座寬敞的建築,好奇地問道:“這個‘晉北人民大食堂’是做什麼的?”
“來這裏擺攤的小販們,通常得很早就離家出門,往往來不及吃早飯,這個大食堂就負責為他們提供經濟實惠的餐食!眲④幗忉尩溃骸斑有那些來往的腳夫以及在城門邊等候活計的工匠們,中午時分往往來不及迴家吃飯,又舍不得花錢去下館子,也可以來這裏用餐。大食堂裏雖沒有大魚大肉,卻能讓窮苦百姓花最少的錢填飽肚子!
他指著大食堂繼續說道:“晉北城一共建了四個這樣的大食堂,這個是三號。食堂的運營不以盈利為目的,隻要能夠支付廚師和服務員的開支就足夠了。”
“你的心腸倒是挺好!睂幮涝掠芍缘卣F讚了一句,卻見劉軒轉身走向街邊的一個雜貨小攤。他仔細挑選了一會兒,最終買了一個撥浪鼓和兩雙嬰兒穿的小虎頭鞋。
“這是買給冬寧的?”寧欣月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她與劉軒相處已有一些時日,可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這讓她心裏多少有些焦急。
“確切地說,給我未來的孩子買的。”劉軒正低頭擺弄著手中的撥浪鼓,竟沒有察覺到寧欣月話語中的異樣。
又行了一段路,已能遙遙望見城門的輪廓。前方的道路尚未修繕完畢,民工們正幹得熱火朝天。劉軒等人駐足觀望了一會兒,便轉身打道迴府。
迴到晉王府時,天色已漸漸暗淡下來。
臥房內,寧欣月單手托腮,獨自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桌上精心擺放的六個小菜和一壇佳釀上,心中不由得生起悶氣。午後,劉軒悄悄與她說起夫妻久別,想要借酒增添些什麼情趣。寧欣月逛街迴來就讓人準備了酒菜。可誰曾想,劉軒一到家就匆匆去了汪太衝那裏,說是要先給“思想教員”開個什麼會。這一去便是一個時辰,至今未見蹤影。
“王妃,奴婢將菜端出去讓人熱一熱吧?”索菲亞輕聲走進,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不必了,王爺應該馬上就迴來了!睂幮涝绿а弁蛩鞣苼啠⒁獾剿蒙著麵罩,便溫柔地說道,“如今這天越來越熱,你以後不必再戴這麵罩了。相貌乃是父母所賜,誰也無法選擇,我以往讓你因相貌不好,讓你戴上這麵罩,實在是太過狹隘了。”
索菲亞聞言,眼眶微紅,隨即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多謝王妃的寬宏大量。其實,奴婢有件事一直瞞著王爺和王妃,還請王妃恕罪!
“哦?何事要瞞著我們?”寧欣月微微一愣,她發覺索菲亞的聲音竟變得悅耳動聽,不禁有些詫異。
“王妃,其實……我的容貌是裝出來的!彼鞣苼嗩澏吨p手摘掉了頭套,緩緩低下頭,低聲說道,“我被不列顛人擄到船上,為了避免受到侵犯,我便故意裝成了這副醜陋的模樣。後來被王爺救迴,因那時還不了解王爺的為人,所以我便沒有將此事告知王爺。”
寧欣月靜靜地盯著索菲亞看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道:“這不怪你,一個女孩子,在異國他鄉遭遇這樣的事情,確實非常危險。”接著,她由衷地讚歎道:“沒想到,你長得竟然如此好看。”?
索菲亞低聲說道:“謝王妃誇讚,奴婢願意一輩子待在漢國,盡心侍奉王爺和王妃。隻是奴婢曾欺騙過王爺,不知王爺是否會因此將奴婢趕出王府!
寧欣月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劉軒恰好走了進來。她瞥了劉軒一眼,對索菲亞擺擺手,笑道:“有你這樣的小美人侍奉,他呀,樂嗬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舍得趕你走。這裏不用你了,快去休息吧。”
“遵命。”索菲亞答應了一聲,便轉身退了出去。
劉軒目不轉睛地看著索菲亞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別看了,她是索菲亞,那張臉可是裝出來的!睂幮涝陆o劉軒倒了一碗酒,嗔怪地說道,“你還知道迴來啊。”
劉軒故意不答話,仍舊盯著索菲亞離去的方向,裝出一副極為震驚的模樣。
“你看夠了沒有?”寧欣月略帶不滿地說道。劉軒被這一聲嗔怪嚇了一跳,連忙收迴目光,轉過頭來,陪著笑臉問道:“月月,是不是等急了?”
“還說呢,我中午就沒吃飽。”寧欣月迴想起午間的那番情景,不禁狠狠瞪了劉軒一眼。
吃過飯,索菲亞服侍兩人洗漱完畢。分別一個多月,夫妻倆本應有許多知心話要說,然而寧欣月的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劉軒擺弄撥浪鼓的情景,這讓她心緒難平。剛熄了蠟燈,她便主動依偎進劉軒的懷裏,將自己香軟嬌柔的身軀緊緊纏繞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