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隻要你把我安全的送到北州,我一定遵守承諾。”
“如果對方也和你提條件,我可以給你雙倍,不,十倍。”
“我末世之前是北州軍區(qū)總醫(yī)院的院長,正經(jīng)八百的軍人出身,絕不會出爾反爾。”
聽到對方說的一堆廢話,嚴良壓根一句沒放在心上。
對方之所以講了這麼多空頭承諾,無非是擔心自己的小命。
至於會不會出賣對方,得看情況。
如果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對方的死活關(guān)他屁事。
把對方再次送進棺材中,在往裏扔了幾個紙人,擋住對方身形,擦掉血跡,甚至還在三個角釘上了釘子。
留一個角,省的對方悶死。
另一個棺材也同樣如此,就當是疑塚了。
在把對方包紮傷口的痕跡全都處理掉,自己曾經(jīng)學過的犯罪心理學,沒想到用在了這裏。
好心的嚴良還不忘往棺材裏扔了一些吃的。
做完這一切,嚴良若無其事的迴到車上繼續(xù)睡覺。
該來的終究會來,還真讓他猜對了,天剛擦亮,嚴良再次被小黑警醒。
三輛車已經(jīng)停在外麵,烏泱泱下來七八個人,每個人都一臉不善,武器也很精良,和他手裏的比並不差。
嚴良也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打頭之人臉色陰沉,一隻眼睛斜視,一隻眼睛正常,個子和嚴良差不多,身材卻比他壯碩多了。
打量了嚴良一眼卻並未說話,而是大手一揮:“搜。”
等到四五個人進入房間內(nèi)搜索,對方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還算客氣的問道:“兄弟昨晚有沒有看見一個受了傷的人,五十多歲,戴著一副眼鏡。”
嚴良臉上帶著一副剛剛被你們吵醒的模樣,打了一個哈欠迴道:“沒有,昨晚並沒有人來這裏。”
“你確定?”
對方帶著疑問,甚至還帶著點威脅的口吻。
嚴良臉上毫無波瀾,斬釘截鐵的迴道:“確定,如果有人,我的狗一定會警示我。”
腳下的小黑好似聽懂了他的話,抬著頭衝著對方不滿的呲牙警告。
對方半信半疑,還想繼續(xù)盤問,這時那幾名手下走出了房間,全都衝著他搖了搖頭。
打頭之人一臉失望,大手一揮,所有人全都準備離開。
嚴良心中剛要鬆一口氣,對方居然突然轉(zhuǎn)身向他走來。
他本能的抬槍警戒,對麵所有人看到他的動作,也都用槍指著他。
現(xiàn)場氣氛瞬間凝固。
“把槍都放下。”
聽到對方率先說話,嚴良也立馬壓低槍口,擦槍走火自己絕對會吃大虧。
“介不介意打開後備箱讓我看看?”
聽到對方的要求,嚴良心中一聲嘀咕:“擦,嚇老子一跳。”
“當然不介意。”說完,伸手主動打開了後備箱。
昨天他路過前方營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些人搜索物資迴來,都是一車一車的,想來應該看不上他這點東西。
對方看了眼用帳篷包裹著的物資,左右各掀開一角,車裏也看了一眼,確認沒有藏人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看著對方車輛啟動離開,嚴良才算鬆了一口氣。
“好險。”
麵對那兩口鮮紅的棺材,隻要是個人,打心底裏多多少少都有點抵觸,這也是為何讓對方繼續(xù)藏在裏麵的原因。
再加上裏麵的布局,環(huán)境,紙人。
搜索的人這麼快出來,肯定沒好好搜。
他賭對了。
唯一的破綻就是每個棺材上隻有三顆釘子,可誰又會低頭扒在棺材上看的那麼仔細呢?
看著對方車輛已經(jīng)遠走,嚴良也開始收拾東西趕緊出發(fā)。
就在他剛要進屋把對方放出來時,外麵又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嚴良立馬出來定住身形一看,暗道一聲:“壞了。”
對方居然又迴來了,這是為何?
難道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什麼破綻?
或者說,對方知道了裏麵的棺材沒有搜索?
嚴良暗自戒備,不管如何,對方既然再次迴來,大概率不會有什麼好事。
沒想到對方下車後居然笑嗬嗬的走過來,同時主動伸手說道:“兄弟,前麵那幾個人都是你殺的吧?我說你的車怎麼有點眼熟。”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團隊?”
聽到對方的話,嚴良內(nèi)心深處再次暗罵一聲:“踏馬的,真刺激,原來是想要招攬他。”
嚴良也伸手和對方碰了碰,略微遺憾的迴道:“不好意思,我必須去京州,那裏有我的親人在等著我。”
“不過,感謝大哥能看得起我。”
哪曾想嚴良話音剛落,對麵一人瞬間就不樂意了:“你踏馬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老大主動邀請你,是看的起你,你以為你是誰?”
說著,對麵幾人抬槍指著嚴良,大有你要在敢拒絕,別怪我們不客氣的架勢。
站在他身前的人也沒有阻止的意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嚴良看到對麵幾人的架勢,毫無畏懼,趁著有人擋住他身前,突然把手伸向後腰,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拔掉手雷保險,同時向前兩步。
見到嚴良手裏的東西,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嚴良繼續(xù)往人群中間走,走到剛剛衝他喊的最大聲之人麵前,似笑非笑的逐漸提高音量:“你剛才說啥?能不能再說一遍?”
所有人都想要遠離這個瘋子,嚴良急忙大喊一聲:“誰都別動,誰在動一下,老子立馬鬆手。”
“軍用手雷,殺傷半徑十二米,隻要在這個院子裏誰都跑不掉。”
“都把槍放下。”戲謔的聲音,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打頭之人終於開口了:“兄弟,你去京州尋親我們理解,你這是幹什麼,傷了和氣。”
嚴良幾步走到對方麵前,伸出另一隻手拍著對方肩膀,衝著周圍笑著說道:“看看,看看,和你們老大好好學學,從來不強人所難。”
“您說是不是?”這句話,嚴良是貼著對方身體,壓低聲音說的。
看著近在咫尺的手雷,對方縮著脖子身體後仰,連連擺手:“兄弟,兄弟,可千萬握住了。”
“誰踏馬在敢攔著我兄弟離開,老子立馬先送他離開。”
“嘿嘿,兄弟,有話好商量,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沒到那個地步?”
嚴良讚同的點點頭,拍著對方肩膀:“嗯,沒錯,還是您通情達理,嗬嗬。”
“那麼您請?”嚴良擺手做了一個離開的動作。
對方立馬撒腿就跑,哪成想後麵嚴良大聲喊道:“慢點,我送送你們。”
說著,嚴良居然真的一手攥著手雷,一邊親自跑過去為他們拉開車門,目送他們上車離開。
臨走前,還不忘衝著對方擺了擺手,嚇得這些人以為嚴良要把手雷扔過來,幾輛車以極快的竄了出去。
在車輛行駛出安全距離後,嚴良也立馬跑進院子裏,怕對方放冷槍。
站在引擎蓋上,看著對方車輛逐漸遠去,並且速度越來越快,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嚴良才徹底放下心來。
怕了就好。
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個道理,在這末世也同樣奏效。
同時也慶幸,這些人沒有打算和他拚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