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安最後是被救護車拉走的,他的身體真的很弱,又在溫嘉然和陸宴澤聯手的刺激下,直接犯病,好在他隨身攜帶的有藥,倒是撐到了救護車的到來,沒有出什麼大事。
不過這事還是嚇到了溫嘉然,他想要替陸宴澤出氣,可不是想要陸宴澤擔上殺人犯。
兩人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看著急救人員將陸宴安推進了急診室,這才鬆了口氣,將這件事簡單的告訴給家裏人後,他們便沒有對這件事有太大的關注。
隻是聽說,在陸宴安沒醒的時候,陸宴知去看過一次,並且給其繳納了醫藥費,在其醒來後,就一次也沒去過了。
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就是陸宴澤原先的那個賭鬼養父,這個人渣在王文翠死了好幾天的時候,還拿著陸宴安之前給他的錢在牌桌上醉生夢死,直到錢被揮霍完了之後,才想起自己有個家。
或許他迴家的時候還想著怎麼從陸宴安的身上再要點錢出來。
但他很快便收到了老婆死了,兒子住院的消息。
他先是跑來陸家鬧了一通,結果門都沒進來,就被保安扔了出去,這人渣還不死心,三天兩頭的來鬧,挨了幾次打後,終於消停了。
後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見從陸家這裏訛詐不成,索性去了醫院裏鬧,直將好不容易好轉的陸宴安氣得又進了一次搶救室。
那邊鬧的雞飛狗跳,陸家卻將這消息瞞得死死的,不想讓陸宴澤再知道這些糟心事,又因為那人渣這麼一鬧,陸家人簡直對陸宴澤的愧疚之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總之,陸宴澤和溫嘉然這兩天過的日子可以說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就連老二,也在家裏的督促下,一看到陸宴澤,臉上就露出一個自認為溫柔和煦的笑來,隻是那個笑怎麼看怎麼扭曲,直看的溫嘉然毛骨悚然,好幾次都險些崴了腳。
至於陳望,他現在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為了感謝他之前對陸宴澤的幫助,大哥出資給他開了一家小超市,他終於擺脫了那條城中村,帶著媽媽搬到了市區裏,按照大哥的意思,原是想要資助他繼續學業的,但被陳望拒絕了。
他輟學的早,上學的時候學習也不好,現在又過了這麼多年,已經不打算迴去上課了,他如今唯一的心願就是將這家超市經營好,多賺點錢,給自己買套房子。
所有人的生活都在一點點的變好。
溫嘉然與陸宴澤的旅行也再次被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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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去旅遊?!不行!我不允許!”
溫嘉然剛把話說出口,陸宴修已經拍桌而起,他情緒激動到連桌上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側目。
陸父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他雖然也不讚同小澤的話,但宴修這孩子說話也太直了,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刺激到小澤怎麼辦,他沉聲道:“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老二繃著臉倔強的說:“你不能去!”
溫嘉然:“......”
這家夥是不是又犯病了?
陸宴澤也不耐煩了,他對於這趟旅行簡直要期待死了,學校請了長假,昨天晚上更是研究攻略,研究的一宿沒睡,他覺得然然脾氣好,老二不怕他,索性自己出來,冷眼看了一眼老二:“我去不去要你管?”
陸宴知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突然發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人真的不愧是雙胞胎......
陸宴修的嘴唇動了動,他囁嚅著說:“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去,你就想去......過幾天或者下個月再去也行啊。”
陸母意識到了什麼,她狐疑的看著陸宴修:“你是不是準備了什麼東西?”
“我才沒有!”
陸宴修一下子愣住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說話了。
陸宴知知道他的性子,索性直接道:“你最近一直早出晚歸的,是給小澤準備了什麼驚喜?”
陸宴修:“......”
他藏在桌下的手緊了又緊,緊張的連唿吸都粗重了不少,桌上的大家都沒有說話,他們靜靜的等著陸宴修的迴答。
好半天,他終於別別扭扭的說:“對。”
這下輪到陸宴澤震驚了,他雙手環胸,從上到下的將陸宴修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疑惑道:“又不是過節,你要送我什麼?大哥有嗎?隻送我?為什麼?”
他一連串的問題一出口,陸父陸母反倒是有些欣慰起來,陸宴澤在他們麵前話一直不算太多,現在能問出來這個問題,實在是進步不少。
陸宴修咬牙,一字一句道:“隻、送、你。”
他說完,見陸宴澤沒什麼反應,忍不住補充道:“你下個月再去不行嗎?我這邊馬上就......”
“不行!”
陸宴澤終於迴過神來,斬釘截鐵的拒絕。
他冷酷無情的說:“我跟然然已經訂了明天的機票。”
陸宴修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精心準備了那麼久,要是陸宴澤一眼沒看見就走了,那他真的要氣死了!
他想了想,突然一臉鄭重的將手搭在陸宴澤的肩膀上:“今晚,就今晚,不需要耽誤你太多事情的。”
兩雙同樣黑黝黝的眸子對上。
好半天,陸宴澤閃躲的移開了視線,他輕聲道:“好。”
陸宴修瞬間鬆了一口氣,他們各迴各位就餐,用完飯後,陸宴修十分明顯,理直氣壯的讓他走開,他要跟爸媽還有大哥討論私人話題。
陸宴澤:“......”
溫嘉然:“......”
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