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察覺熏香異狀時,藥性已如蟻噬般鑽入四肢百骸。
懷中溫軟玉體散發的少女幽香,與***的蘭花氣息糾纏不清。
他喉結滾動著咽下一聲悶哼,掌心的薄繭在蘇清瀾腰間無意識摩挲。
他緊咬牙關,將她往陰影裏又帶了幾分,卻在這時聽見頭頂床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蕭逸塵額角青筋暴起,汗珠順著淩厲的下頜線滾落。
他的身子便有些繃緊,這種時候,蘇清瀾居然還埋著腦袋拱進他頸窩。
隔著層層衣料,兩人交疊的腿部線條嚴絲合縫,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顫抖。
蕭逸塵突然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提,鼻尖抵著她沁汗的額頭:“別動......“
大皇子的喘息與沈如煙的嬌吟在狹小空間裏迴蕩,床上的動靜越發的大了。
“嗯啊——“沈如煙突然拔高的嬌嗔讓空氣一滯,床上的動靜漸小,平靜片刻。
沈蘇清瀾兩世都是女人,且是學醫的,對男人的生理構造更加清楚。
眼前的蕭逸塵也是身子緊繃,猶如弦上弓箭,蓄勢待發,身上熱的也不得了。
蘇清瀾突然狠狠咬住他的鎖骨。
蕭逸塵悶哼一聲,但頭腦猛然間清明。
他的定力已然是相當不錯了。
要知道這藥粉是南疆的“相思燼“,不同於普通額度***,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隻要聞了了藥粉,就必須與人合歡,不然這藥效久久不去,極為傷身。
蕭逸塵自然也感受到了熏香的與眾不同了,可是仍然能管住自己,不去輕薄懷中的嬌顏。
但——這未嚐不是一個好機會。
蕭逸塵在黑暗的掩蓋下,淡笑。他低頭,黑暗中鼻尖觸碰到了蘇清瑤的鼻尖。
這個吻來得毫無征兆,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
他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強勢地掠奪著空氣,卻在觸及她顫抖的睫毛時,突然轉為溫柔的安撫。
蘇清瀾的指甲陷入他後背,分不清是在抗拒還是索取。
卻就在這個時候,蕭逸塵竟單臂攬著她輕輕一滾,從敞開的窗臺翻出,夜風襲來的剎那,蘇清瀾才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出了房間。
月光下可見他眼底猩紅未退,但扶她站穩的動作依舊沉穩。
蕭逸塵的衣襟半敞,鎖骨上還留著蘇清瀾咬出的淺淺齒痕。他低笑一聲,指腹輕輕蹭過唇邊,似在迴味方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
“清瀾!彼ひ舻蛦,帶著幾分慵懶的戲謔,“你咬人倒是挺疼的。”
蘇清瀾耳尖發燙,偏過頭去不看他,可蕭逸塵卻故意湊近,“怎麼,敢點‘相思燼’,卻不敢認?”
“你——”蘇清瀾氣結,可偏偏反駁不了。
她確實點了香,可誰能想到蕭逸塵會突然出現?
更沒想到他竟能借著藥效……占她便宜!
她瞪他,可蕭逸塵卻笑得愈發肆意,“生氣了?”
“蕭逸塵!”她終於忍不住低斥,“你、你分明是故意的!”
其是在自己咬了他一口後,頭腦應當更加清明。
怎麼他反而......愈發炙熱。
可你要說他被南疆的“相思燼”迷混了頭,他還能一邊吻著自己,一邊抱著自己從床底翻越窗戶而不被人發現?
這就是妥妥的故意!
蕭逸塵挑眉,故作思索:“故意什麼?是故意親你,還是故意……”他頓了頓,目光在她唇上流連一瞬,又低笑,“抱你出來?”
蘇清瀾氣極,可偏偏拿他沒辦法。
她總不能說“你明明能忍,卻偏要親我”吧?
那豈不是顯得她……很在意?
蕭逸塵見她語塞,眼底笑意更深“你若真惱我,不如……”他低頭,嗓音蠱惑,“再咬一口?”
蘇清瀾她轉身就走,可蕭逸塵卻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聲音裏帶著愉悅:“慢些走,夜路黑,別摔了!
其實,兩位主子一出來,青鸞和雲川就發現了。
可看到蕭逸塵把懷裏的人抱得這麼緊,青鸞趕緊拉了雲川一把,兩人對視一眼,就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蕭家大少爺從小就打蘇清瀾的注意,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經曆今日這是,恐怕是好事將近了。
直到兩人親密完,才從角落裏出來。
蘇清瀾吩咐,“去隔壁院子!
雲川有些為難,“主子,大殿下帶來的人不少。院內沒什麼人,可院子外麵都是!
蘇清瀾迴頭看向一直悠哉跟著自己的蕭逸塵,“我要去隔壁院子。”
蕭逸塵貼近蘇清瀾,“看來我這次來,也不是全無用處!比会彷p車熟路的帶著三人隱匿在黑暗裏。
雲川和青鸞進院子第一件事就是把丫鬟婆子又重新迷暈了一遍,不到日上三竿,這倆人是醒不了的。
蕭逸塵體內仍舊炙熱翻滾。
蘇清瀾進屋後就解下腰封,裏麵有現成的幾味藥,配一下就可以解這南疆的“相思燼”。
蕭逸塵看她進屋就開始脫衣服,故意問道:“清瀾,你這是想,親自解毒?”
蕭逸塵把“親自”兩個字咬的極重,
蘇清瀾剛剛吃了虧,心裏其實記掛的緊呢。
她指尖一勾,腰封“啪“地落在床榻上,她抬眸,眼尾還帶著未消的紅暈,卻笑得狡黠:“怎麼,不想我親自來侍奉你?“
蕭逸塵喉結滾動,後背抵上雕花屏風。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蘇清瀾——往日清冷的眸子此刻瀲灩生輝,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他喉結:“方才在床底下,你可是……抱我抱得緊呢!“
窗外偷看的青鸞猛地捂住雲川的眼睛。
蕭逸塵唿吸一滯,眼前人朱唇近在咫尺,蕭逸塵已經陷入了蘇清瀾織的網內,剛想一親芳澤。
就在蕭逸塵俯身的剎那,蘇清瀾靈巧地偏頭,讓他撲了個空。
蕭逸塵微頓。
蘇清瀾無辜地眨眨眼,把床上腰封反過來,露出一排一排的小格子,“我親自配好解藥,侍奉蕭大少爺服下!八鋈粶惤,鼻尖幾乎相觸:“怎麼,不願意?“
蕭逸塵哭笑不得,這姑娘,還是那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而且啊,還不能過夜!
蘇清瀾故作苦惱地歎氣:“若是不想吃我配的解藥,大少爺隻能去找青樓花魁疏解了......“
話音未落,整個人突然天旋地轉。
蕭逸塵將她壓進錦被裏,灼熱的掌心扣住她後頸:“小沒良心的。“
然後重重的吻了她一下,“好好睡覺!明日有的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