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裏遠比薑挽歌想象中還大。
地上四處都是拖拽的痕跡。
洞內的氣味聞著很讓人上頭,薑挽歌自認為很能忍。
但這氣味她是真受不了,氣味很衝,讓人作嘔,多聞會兒頭便開始發昏。
顧梟見她一臉痛苦之色,提議道“挽挽,我們出去吧”。
很快倆人便從裏麵出來,薑挽歌大口大口唿吸著外麵的空氣。
“這氣味可真夠難聞的,這些人是如何忍受得了這氣味的”。
“看洞裏的情況,他們這是長期作案啊”。
薑挽歌的話音未落,便聽向宇咋咋唿唿的聲音響起。
“老大,嫂子”。
向宇帶著幾個手下氣喘籲籲快速跑來。
顧梟神色平靜:“你們怎麼來了?”
向宇笑著解釋:“自然是團長叫我來協助你們的,團長說這墓地可是清代時期一個有名的世家將軍的墓”。
“不管是從考古價值還是,從曆史研究的角度來看,都十分重要”。
向宇抹了把額頭的汗,繼續道。
“團長還特意囑咐,說這夥盜墓賊狡猾得很,讓我們務必小心”。
薑挽歌點點頭,眉頭微蹙。
“洞裏氣味異常,恐怕不隻是長期作案那麼簡單,我懷疑他們用了某種化學藥劑來掩蓋痕跡”。
“而且從那洞裏的痕跡來看,裏麵的文物可不少”。
“這麼多的東西,想要運出去定要有人內部通氣”。
隨即,薑挽歌把目光看向向宇:“昨兒公安抓去的人,可有線索了?”
向宇撓了撓頭:“嫂子,我們走得急,並未聽說,要不我派人迴去問問?”
薑挽歌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這一來一迴也要花不少時間”。
“左右人被抓進去了,人也跑不了,我們還是抓緊找線索吧”。
顧梟抬手看了眼腕表,時針即將指向十點。
“現在當務之急是排查墓洞周邊”。
他目光掃過山體上交錯的藤蔓,“盜墓賊能長期作案,必定有隱秘運輸通道”。
隨即顧梟當即下令,兩兩一組,在林子裏四散開來尋找線索。
薑挽歌與顧梟一組,沿著山體西側搜索。
潮濕的泥土上,一道若隱若現的車轍印引起了薑挽歌的注意。
她蹲下身,指尖輕觸車轍邊緣凝固的暗紅色痕跡,放在鼻尖嗅了嗅:“是血跡,已經徹底幹了”。
薑挽歌起身,眼神如鷹隼般掃視著周圍。
薑挽歌的嗅覺比一般人要靈敏許多。
忽地,她聞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薑挽歌循著血腥氣疾步前行,隻見在一狹小的洞口處。
發現了一名倒在血泊中的的士兵。
薑挽歌驚唿一聲:“阿梟”。
顧梟聞言,疾步趕來。
薑挽歌摸了摸士兵頸部動脈,士兵早沒了唿吸,軀體都僵硬了。
顧梟急切問道:“挽挽,如何?可還有得救?”
薑挽歌搖了搖頭“死亡時間已然超過了五個小時以上,阿梟我們來晚了”。
顧梟的臉色瞬間陰沉如鐵。
薑挽歌再次把目光落在那士兵身上,士兵渾身都是傷。
顯然是生前受了非人的折磨,而且最致命的傷口便是胸口那一槍。
顧梟的目光也看向士兵的胸口。
“這些盜賊看來不是一般的賊人”顧梟冷聲說道。
就在這時,顧宇找了來:“老大,你們可有發現?我們那邊順著找下去就是懸崖,沒有線索”。
向宇見自家老大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冷意,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疾步來到他們跟前,當看著倒在血泊中,已然辨別不清樣貌的士兵。
向宇瞳孔猛地收縮,踉蹌著後退半步。
“這...這是那些賊人幹的?”
薑挽歌起身沉聲說道:“這已不是一樁簡單的盜墓案了”。
“那些人手裏能隨便配備槍支,身份定不簡單”。
顧梟沉默片刻說道:“向宇,找個兄弟把人背迴去,如實把這裏的情況匯報給團長”。
“另外,讓團長加強各大關卡的管控”。
向宇得令立馬著手開始安排,薑挽歌站在一旁囑咐道。
“別忘了去公安局打探消息”。
向宇點頭領命,迅速安排兩名士兵將犧牲的戰友背迴營地。
士兵正欲蹲下射身,把那死去的士兵背上身,卻被薑挽歌製止。
“慢著”。
隨即她對顧梟說道:“阿梟,他的手裏好似有東西”。
顧梟聞言蹲下身,手指輕撫士兵緊握的拳頭,試圖掰開僵硬的手指,片刻後,一枚帶著齒痕的銅紐扣滾落掌心。
“這是米國雇傭兵的配飾,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顧梟神色凝重看著掌心的那枚紐扣沉聲說道。
薑挽歌聞言眉心一跳:“這些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來到這裏的?”
顧梟將紐扣翻轉,背麵烙著的微型鷹形標誌。
這正是米國某支絕密雇傭兵組織的印記。
他瞳孔微縮,聲音裏透著寒意。
“這種組織隻接跨國級別的高危任務,尋常盜墓絕不可能驚動他們”。
“雇傭兵?阿梟對他們了解嗎?”薑挽歌問道。
顧梟重重點頭:“還算了解,年前的那次任務,我們便交過手”。
“為首的亞曆克斯,為人陰險狡詐,實力不凡,那次我也是僥幸才活了下來”。
薑挽歌聞言,周身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冷意。
她有些惱怒說道:“之前怎麼沒聽你提及?”
顧梟撓了撓頭說道:“這不是,那時還沒追到挽挽你嗎”。
“再者我們做軍人的,自打參軍的那一刻起,早已把生命置之度外了”。
薑挽歌狠狠瞪了顧梟一眼,卻在觸及他眼底的溫柔時,怒意化作了心疼。
她柔聲說道:“以後有這種事,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還有,無論何時必須惜命,凡事多考慮考慮我”。
顧梟連連點頭,滿口答應:“好,我都答應挽挽”。
薑挽歌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
林間的風突然變得凜冽,卷起她散落在臉頰兩旁的發絲。
“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她聲音低沉,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四周。
“既然對方是職業雇傭兵,現場肯定還有我們沒發現的線索”。
於是,薑挽歌與顧梟一行人繼續在山裏尋找線索。
向宇更是為了把事情辦好,自己更是親自跑了一趟。
陸團長在聽完向宇的匯報後,氣得把瓷杯都砸了出去。
隨即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怒聲說道:“真是豈有此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