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小姑娘聞言渾身發抖,死死攥住薑挽歌的衣角。
薑挽歌輕拍她手背示意鎮定。
門外,阿彪胸腔劇烈起伏著:“你做夢,你們這麼做還有沒有王法了?
為首的地痞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仰天大笑起來。
“王法?在老子這老子就是王法”。
“張彪我勸你還是識相些,不然不要怪剛哥不講情麵”。
其中的一個小混混警告說道。
張彪雙拳緊握,眼神中滿是決絕。
“你們的錢我已經還清了,若是你們敢來強的,我就去告公安”。
“告公安?”地痞剛哥嗤笑一聲,匕首猛地劃過阿彪耳際,帶起一縷血絲。
“你以為公安是你家開的?上個月東村老趙家兒子,不就是...”。
話音戛然而止,他突然警覺失言,眼底閃過陰鷙。
“少廢話,三秒內不把人交出來,老子先廢了你!”
屋內,薑挽歌摸到小姑娘後背冷汗浸透粗布衣裳。
再次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阿亮在一旁白著臉,盡管很害怕。
但還是大著膽子站在張彪身側。
張彪冷聲道:“我就是死也不會交出我妹妹”。
剛哥猙獰一笑,朝身後的使了個眼色。
兩個小混混立刻上前就要把張彪擒拿住。
可張彪也是個硬氣的人,他靈巧躲過了倆人的擒拿。
剛哥見狀冷哼一聲:“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兄弟們給我上,打到他屈服為止”。
話音剛落,五六個混混如惡狼般撲上來。
阿彪背靠土牆,揮拳踢腿與眾人纏鬥。
阿亮抄起牆角的木棍加入戰局,卻被一混混掄起的拳頭砸中臉頰,頓時鼻血橫流。
屋內的小姑娘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可聽著外麵的動靜。
她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踉蹌著起身打開破門走了出去。
小姑娘聲音顫抖:“你們住手,不許打我哥”。
為首的剛哥見張豔出來,猥瑣的眼神在她身上來迴掃視著。
他譏諷一笑,揚聲道:“住手”。
張彪見自家妹妹出來,怒聲說道。
“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讓你別出來?”
屋內炕上的婦人聽著外麵的動靜,急得眼淚直流。
她滿心自責都怪她身子骨不好,連累了兄妹倆,她還不如一死了之。
薑挽歌給她掖了掖破舊的被子。
“大嬸,你放心有我在,他們傷害不了你的孩子,你要振作起來才是”。
大嬸見她說得一臉自信,顫巍巍伸出手緊緊抓住了薑挽歌的手。
就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外麵,剛哥摩挲著匕首逼近張豔,刀刃在日光下泛著冷光。
“小美人兒,跟哥哥走,保你全家平安”。
張彪扯著嗓子喊道:“不要答應他”。
隨即他發了狠,一腳踹開麵前混混,試圖衝過去保護張豔。
卻被那些混混給鉗製住,拳頭不要錢似的往張彪身上砸去。
張豔尖叫出聲:“你們住手,隻要你們......”。
張豔的話還未說完,就見薑挽歌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剛哥的身後。
鋒利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連帶著他手中的匕首也被奪走了。
薑挽歌聲音冰冷:“讓你的人住手,不然......”。
說著薑挽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剛哥的脖頸處滲出了絲絲血珠。
感知到脖頸上傳來的絲絲痛意,剛哥喉結艱難滾動。
聲音發顫“都...都停下!”
混混們動作僵在半空,怒目瞪著薑挽歌。
她餘光瞥見阿彪被按在地上,嘴角淤青,衣襟浸透鮮血,心中騰起無名怒火。
“把人放開”薑挽歌再次說道。
剛哥緊了緊拳頭再次下令:“把他們都放了”。
小混混得令,隻得乖乖放開了張彪。
一旁的阿亮忙起身扶著張彪退到薑挽歌身後。
阿亮忽然有種心安的感,畢竟這薑醫生的身手。
他可是見識過得,幾百斤的野豬,徒手就被她一石頭砸死了。
剛哥咽了咽口水說道:“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薑挽歌冷笑一聲,手腕微轉,匕首又貼近了幾分。
“放了你?剛才你說東村老趙家兒子的事,這話得說清楚”.
剛哥臉色瞬間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薑挽歌目光如電,掃視著在場的混混們。
“那你們大老遠跑來逼債,還指名要帶走張豔,怕是另有目的吧?”
為首的剛哥笑著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就是與他們開個玩笑罷了”。
“哦,是嗎?那他們欠你們的錢可是還清了?”
剛哥重重點頭:“還清了都還清了,我們保證日後再也不來找他們的麻煩了”。
薑挽歌深知這些混混斷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這些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來逼債,背後怕是另有隱情。
她佯裝鬆口說道:“既然你們知道錯了,那我便放了你們”。
“希望你們說到做到”。
為首的剛哥臉上閃過譏諷的笑,但還是點頭答應。
“好,我一定說到做到”。
薑挽歌緩緩收迴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
匕首在拿開的一瞬間,剛哥便迅速與薑挽歌拉開了距離。
混混們忙衝了上來,把剛哥護在了身後!
也就是在這時,那個叫剛哥的才看清了薑挽歌的麵容。
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他在心裏想著。
若是能把這女人搞到手,滋味定是不錯。
他決定用他的身份,讓他們知難而退。
同時也是為了向薑挽歌展示他的背景是有多牛。
這般想著,他清了清嗓子說道。
“你們可知道我是誰?若是得罪了我你們可知會有何後果?”
薑挽歌就知曉他會來這麼一出,她似笑非笑看向他。
“哦,你難道還有什麼別的身份?”
剛哥見她如此反應,臉上滿是得意之色,高昂著頭說道。
“那是,我表哥可是公安局的陳隊長”。
“實話與你們說吧,你們這事就算是捅到公安那去,也無濟於事”。
薑挽歌聞言,眼神一凜:“陳隊長?你說隊長名字是不是叫陳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