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臉色一白:“你胡說,我表哥官兒可大著呢,怎麼可能會出事?”
薑挽歌懶得與他廢話,便對一旁的阿亮說道。
“找個東西把他的嘴巴給堵起來,實在聒噪”。
阿亮聞言,在屋子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
屋裏倒是有碎布條,但他覺得這個人渣不配用這麼好的東西。
於是他靈機一動,把目光看向了自己腳下。
這可是他唯一的一雙破襪子,穿了好些天了。
阿亮二話不說,把襪子扒拉了下來。
毫不遲疑把臭襪子塞到了劉剛的嘴裏。
劉剛聞著這上頭的氣味,差點被熏的原地去世。
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可嘴巴被堵著,吐又吐不出來。
劉剛雙眼猩紅,恨不得殺了阿亮。
薑挽歌隔老遠便聞到了這上頭的氣味。
看著劉剛被熏得眼淚直流,嘴角微抽。
她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幾步,張豔進屋拿了根木板凳出來。
“姐姐,您快這坐著等”。
“謝謝”薑挽歌道謝後,順勢坐了下來。
張豔進屋把家裏剩餘的白糖拿出來,衝了一碗水給薑挽歌端了出去。
“姐姐,喝水”。
薑挽歌笑著接過:“謝謝”。
張豔甜甜一笑:“姐姐,您不必如此客氣,您可是我們家大恩人”。
“要說謝也是我們謝您,姐姐娘的醫藥費是多少?你說歌數,我和哥哥會努力賺了給您的”。
薑挽歌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沒想到這水還放了糖。
“不用,你哥也幫了我,這次就算了”。
“你娘身子骨弱,想要徹底根除,還要調理好幾個月”。
張豔眼中滿是果決之意:“薑姐姐,求您救救我母親”。
“隻要能救我母親,我願給薑姐姐當牛做馬”。
薑挽歌放下土碗,伸手輕輕拍了拍張豔的肩膀,語氣堅定又不失溫和。
“傻丫頭,說什麼當牛做馬,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分內之事”。
“你母親的病我既接手了,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她從隨身的布包裏取出一個古樸的小藥盒,倒出幾顆深褐色的藥丸。
“這是我特製的補氣血的藥丸,每日早晚各服一顆”。
“配合我開的藥方,再加上好好調養,定能慢慢好轉”。
張豔雙手顫抖著接過藥丸,眼眶瞬間紅了。
“薑姐姐,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全家都會銘記於心”。
話音未落,角落裏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掙紮聲。
被臭襪子堵住嘴的劉剛扭動著身子,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薑挽歌眉頭微皺,轉頭看向阿亮。
“看好他,別讓他鬧出什麼動靜”。
阿亮點點頭,大步走到劉剛身邊,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重重地按在牆上。
“老實點!再亂動,信不信我再給你加點料!”。
劉剛被按得生疼,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阿亮。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嘈雜的叫嚷聲。
聽著這動靜,來的人可不少。
其中為首的那混混大步跨了進來。
“哥,可完事了?我們該迴去辦......”。
隻是話還未說完,便見角落裏老大與她的幾個兄弟狼狽的被捆在了角落裏。
劉剛見他來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劉勇見狀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把自家大哥嘴裏的臭襪子給扔了。
緊接著又把捆綁的繩子給解開來。
劉剛終於能唿吸新鮮空氣了,他大口大口唿吸著。
還不待劉剛說話,劉勇轉過身,怒視著薑挽歌他們三人。
“是你們傷了我大哥?”
張豔與阿亮臉色發白,緊張的攥住衣角沒做聲。
薑挽歌氣定神閑坐著,目光冷冷掃過新來的十幾個混混。
“是我做的”。
劉勇這才定睛看薑挽歌,眼底閃過驚豔之色。
不過很快又被陰毒之色遮掩。
“我大哥,你們也敢動,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劉勇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兄弟們,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劉剛見兄弟們來了這麼多,瞬間有了底氣。
他淬了一口口水,眼中的殺意毫不遮掩。
“給我把他抓過來”劉剛咬牙切齒說道,手指向阿亮。
隨即眼睛色瞇瞇看向薑挽歌。
“還有那個小美人兒,性子是個潑辣的,兄弟們也給我抓住她”。
“記住,可別傷了她,不然我是會心疼的”。
一眾地痞混混聞言,哄堂大笑起來。
“剛哥放心,我們定會輕一些的”。
阿亮臉色慘白,腿肚子直發軟。
但還是踉蹌著護在薑挽歌身前,在他心裏薑挽歌的確是有些本事。
但這可以快二十個混混。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他作為男人不管於公還是於私都要護著薑挽歌。
混混們得令呈包圍圈的形式把薑挽歌他們給包圍在中間。
薑挽歌坐在原地紋絲不動。
阿亮聲音發顫說道:“你們有事盡管衝著我來,不關薑醫生的事”。
隨即他轉身壓低聲音說道。
“薑醫生,我待會就算是死也會為你殺出一條血路來”。
“待會你就瞅準時機,帶著豔兒一起跑”。
薑挽歌讚賞的目光看著阿亮,張彪與這叫阿亮的品性都還不錯。
正這般想著,兩個混混已經揮著木棍朝阿亮劈來。
阿亮側身躲過,抄起牆角的板凳迎上去,“哢嚓”一聲脆響,板凳腿在撞擊中崩裂。
薑挽歌也在這時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張豔白著一張臉護在薑挽歌身前。
“薑姐姐,對不起,都是我們家連累了你”張豔滿是自責說道。
薑挽歌的餘光一直注視著阿亮。
阿亮可真是不要命的與那兩個混混糾纏在一起。
見他能打得過,索性也沒上手幫忙。
另外幾個混混則是緩緩朝薑挽歌與張豔逼近。
其中一個混混笑得一臉猥瑣。
“束手就擒吧,我們老大能看上你們”。
“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說著他們互相使用了個眼色便朝薑挽歌撲了過去。
劉剛在一旁看得滿臉激動,這美人終於快是他的了。
想象中的結果並未出現,反倒是他的那些手下。
在離薑挽歌還有一段距離時,竟一個個都軟綿綿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