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唱完了。”
看到戲都唱完了,坐在太師椅的女孩沒有反應,旁邊的嬤嬤小聲提醒道。
女孩目光呆滯的眨了眨眼,隨後點了點頭,
“賞。”
翌日,
天氣晴朗,天空萬裏無雲。
喬西正在院子裏曬著太陽,聽到腳步聲扭頭看去,看著精神抖擻的祁安澤,
她利落起身走上前去,“宿主大大,我覺得那個石大人在說謊,事情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嫉妒引起的。”
“不重要了,那個石大人已經判了秋後問斬了。”祁安澤悠閑的背著手,一副心情不錯的模樣,
“對了,我們之前不是打了一個賭嗎?你輸了。”
喬西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賭約?”
“那個傳世寶物不在睿王哪裏。”
“啊?丟了嗎?”喬西看他這麼高興,好想補一句,‘你撿到了嗎’。
“在三皇弟手裏,昨天他又破了案子又獻上了傳世寶物,父皇賞了他一件黃馬褂。”
喬西:“……”難道劇情出現偏差了?
祁安澤這時卻拉著她的衣袖站在練武場中間,“快,願賭服輸,教我輕功步伐。”
喬西交給他步伐後,看著不停練習的男人,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宿主大大,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男人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並沒有停下動作,女孩抿了抿嘴,默默走開想對策。
沒有看到背對著她的男人因她的一句話就眼角濕潤。
昨日,
皇帝壽宴上,
祁安澤:“兒臣祝父皇洪福齊天,身體健康,祝我花齊國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
睿王:“兒臣祝父皇龍體安康,越活越年輕。”
武王:“兒臣祝父皇生辰快樂,天天開心,國泰民安。”
皇帝笑嗬嗬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武兒這嘴也越發甜了,睿王還是一直如此關心這朕,太子……太子也不錯,都入座吧。”
看著臺上皇帝右邊上笑意盈盈的貴妃,左邊獨自品茶的母後,祁安澤喝了一些酒的心,愈發堵了。
母後為了他,不惜背上叛國的罪名,就為了他能夠把這皇位坐的穩當,他到好,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納妃,全然不顧母後的顏麵。
看著臺下不停喝酒的太子,皇後眼中思緒萬千。
——
皇後宮中,
“安兒睡了?”皇帝悄悄拉開帷幕,輕聲說著。
皇後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出去說。
“今日安兒太失態了,竟然喝了那麼多酒。”皇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也不要怪罪於他,他就是有些太好強了,有一點比不過他的弟弟們就暗自不服氣。”
皇帝頓了頓接著說道,
“邊關來報,說是西隴大軍頻頻犯我邊境,有開戰的趨勢,上報要我定奪。”
“當年就是因為我父王太過軟弱,麗雲七州才落入西隴,陛下要三思啊。”皇後握住男人的手,神色急切的柔聲道。
皇帝點了點頭,“朕也是主張打的,可是朝廷裏的主和派不停的上奏,朕一時之間也不好下主意,
畢竟邊境已經有十幾年沒有戰事了,突然開打,萬一輸了,豈不是勞民又傷財。”
“可以派安兒去,他是太子,理應為花齊國的百姓出征,保護家國。”
聽到女人不假思索的話,皇帝故作驚訝道,
“朕以為你會讓武兒去,畢竟他有打仗的經驗,安兒因為之前受傷,武功到現在還沒有恢複,會不會有些危險。”
他一臉假惺惺的推諉著。
“他們都是陛下的孩子,也都叫臣妾母後,臣妾自然不會厚此薄彼。”
皇後認真分析道,
“武兒是有打仗的經驗,可他的母後是東夷國的公主,當今的東夷國國王是他的親舅舅,萬一他在戰場上出了什麼差錯,可能會影響兩國的關係。
睿兒呢有容人之量,現在又喜歡遊山玩水,等我們老了就可以直接即位,他也一定會善待自己的兄弟的。”
“皇後言之有理,但萬一安兒……”皇帝故意說道。
“他不會有事的,他是我和陛下的孩子,自然也流著我們的血,培養了這麼多年,不能事事都躲在我們身後吧。”
……
看著熟睡的兒子,女人一臉木然的摸了摸他的臉頰,俯聲在他耳邊小聲低喃,
“安兒,如果日後有人與你為敵,不要手下留情,直接除掉……包括母後。”
看著他眼角緩緩滑落的淚滴,皇後毅然決然的將它抹掉。
——
祁安澤抬頭看著天上刺眼的太陽,內心一陣荒涼,
這個位置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人不惜手足相殘,父子相殺。
“宿主大大,我想到了,我想到辦法了。”喬西蹦蹦跳跳的將他拉著坐在茶座上,
“這裏的西隴邊境,這裏京城,這裏是嶺南,這個群安是另一個產糧大戶,雖然不太好吃但是管飽,
到時候我們出發前讓陛下披個條子,我們就直接讓這個地方給我們供糧,嶺南就給皇室提供。
然後把運城的魚運過來,和淳安的水果運過來,這樣的話就算米的質量差了一點,將士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邊關要打仗?”看著麵前的簡易地形圖,祁安澤故意問道。
喬西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問我的模樣,“我推斷出來的。”
接著她就把對運城和嶺南的猜想說了出來,分析的頭頭是道,讓祁安澤都忍不住拍手,
“但你怎麼知道我會去邊境,難道不可能是其他人?”
邊境來犯的事,平民百姓也略有耳聞,不難打聽,但是派誰去現在還沒有確定,他也是昨天剛剛偷聽到。
喬西停頓了一下,“誰去都一樣,如果你去,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如果你不去,你給他們提這麼好的建議,他們也是會感謝你的。
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但敵人的敵人一定是朋友啊,是你上次告訴我的。”
祁安澤沒想到她會拿上次他為了老三的事敷衍她的話來迴懟他,一時之間有些想笑。
“好……你的女紅學的怎麼樣了,小六還等著你繡的香包呢”
皇帝的第六個小孩,年方六歲。也是唯一一個公主,是祁安澤一母同胞的親皇妹。
上次來太子府玩,看到她在被嬤嬤看著學女紅,非要讓她給繡一個,不然就哭。
喬西迴憶完那個小惡魔,頭疼的直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