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稱唿沈雲歌直想吐,她沒想到郭秉文都已經與永安成了親,還敢在大街上對她這樣肆無忌憚。
她把米花糕往布袋裏一擲,擰著眉心雙眼一立看向走來的郭秉文。
秦川亦收住布袋,向郭秉文投去一記銳利的眼刀。
對方一臉垂涎的猥瑣,走來向沈雲歌笑道:“多日不見,秉文日日都在想著寶……”
他看沈雲歌看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善,改口道:“日日都想姑娘呢。真是遺憾,那天在公主府與秉文在床上鴛鴦戲水的若是姑娘,隻怕眼下姑娘已經懷上咱們的……”
“咚!”郭秉文話還沒說完,秦川已經把手裏放了半袋子小食的布袋衝著郭秉文的腦袋扔了過去,直擊其麵門。
“駙馬!駙馬!”
“公子!公子!”
郭秉文的隨從慌得瞬間都圍了上去,把眼冒金星的郭秉文圍在中間。
郭秉文捂著鼻子彎著腰半天說不上話來,秦川聲音狠戾道:“你若再對雲歌汙言穢語,定打掉你的滿嘴牙!”
“大膽狂徒敢對駙馬動手,你不想活了?”其中一個隨從起身手指秦川便嚷,下一秒便道:“給我打斷他的胳膊!”
於是兩三個隨從便衝著秦川掄起拳頭撲了過來。
秦川倏地一甩袍角出圈迎上幾人。
幾個隨從也是練家子,招招要逼近秦川,讓秦川也廢好一番功夫應對。
他的身高優於那幾人,拳也比他們結實,兩人都被秦川打紅了半邊臉,其中一個嘴角還流了血。這時郭秉文也緩了過來,抬頭鼻孔流出兩行血,已經糊了一嘴,指著秦川便嚷:“給我打,今兒務必給我折了他一條胳膊!”
沈雲歌一雙透著冷光的眸瞪著郭秉文,“郭欲,你若不讓你的人停手,別怪我們不客氣!”
沈雲歌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這個時候,若是與郭秉文牽扯大了沒準就要響穆元湛的計劃,永安府上的事她點到為止,沒想到郭秉文還沒受到教訓收斂一些,見到她仍舊這麼口無遮攔!
那邊秦川一人應付著三人,眼看郭秉文沒有要人停手的意思,四下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郭秉文被那麼多人看到了自己的糗事更加氣不過,叫囂道:“停手?是他先打的本駙馬,早看他不上眼了,今不好好教訓教訓他我就不是郭家大公子!給老子打,折不了胳膊就給我老子上刀子!”
幾個小廝得了令,忽的都從褲腿裏拔出了匕首,隨即聽到周圍一片嘩然。
沈雲歌見狀大喊一聲:“師兄當心!”同時她從旁邊一個賣雞毛撣子的商販攤子上抓了一把雞毛撣子便結合自己棍法的技巧幫著秦川應付那三個拿著短刀的小廝。
“咻咻!”她把雞毛撣子揮舞的獵獵生風,“啪”的一聲抽在一人手上,那人“啊”的一聲尖叫,手背便浮起一道紅痕。
緊接著又把一個雞毛撣子扔給秦川:“師兄接著!”
秦川接在手裏,與沈雲歌一樣揮舞生風,短刀雖厲害,但雞毛撣子勝在長,又加沈雲歌和秦川的棍法很強,那幾個小廝當即從猛烈的攻擊變得被動,招招受製。
圍觀的人很多都認識郭秉文,人群中人們嗡嗡低語:“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竟然敢與郭家大公子,當今嫡公主駙馬動手,膽子真是大。
“是啊是啊,倒是大快人心,早該有個人這樣教訓教訓他了!
“不過,隻怕這二人也不會好受了!
人群中人指指點點議論著,郭秉文更氣了,嚷道:“給本公子拿弓來!”
郭秉文的父親叔父和祖父都是武將,雖然他沒怎麼習武,但對於射箭倒是很有興趣,練得倒是也算不錯,平常出門常常會在馬車上放一把弓箭,為的是偶然來了興致出城獵個野雞野兔,再不是看到哪個漂亮的小女子他便拿箭射人家的裙邊,來調戲人。
一個小廝忙跑去不遠處的馬車上拿來一把弓,郭秉文奪了過來便瞅準秦川,沈雲歌杏眸一凜:“師兄當心!”
秦川也看了郭秉文持弓對著自己,於是一個箭步奪到手持短刀正正在給郭秉文讓位置的小廝麵前。
那小廝仗著郭秉文的出手鬆了警惕,一個不防便被秦川握住手腕控製了短刀,隨即秦川手一用力,那短刀便掉落在地。
眼看著郭秉文的弓已經拉開,他瞄準秦川的後背便鬆了在弦上待發的箭羽,那箭幾乎是在沈雲歌的身側飛出去,她揮開那拿短刀的小廝便迴頭去要用雞毛撣子擋箭,但終是晚了一步,那箭已經直飛向了秦川去。
千鈞一發之際,隻見秦川一手扼著被他控製住的小廝的脖頸,一手將其拿著掉了短刀的手折在後背,倏然一個轉身便把那小廝擋在了自己身前,那飛奔而去的箭羽“砰”的一聲便射在了那小廝的左心口。
當即那小廝的眼睛就算是一直,沒一會身子就已經軟的靠著秦川出溜在了地上。
“呀,死人了!”霎時間圍觀的人又一片嘩然。
又有人大著膽子道:“自己人殺了自己人,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