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在天神身邊,也是要提高警惕,避免讓危險靠近。
此時,魏爺正被紈固子弟嘲弄著。
“哎喲!這不是魏爺嗎?怎麼在這裏當保潔員啊?”圍著魏爺的紈固子弟中的一人,看見正在拿著掃帚,提著水桶的魏爺突然起了興致,故意走過去圍著他開始一頓嘲諷。
魏爺也自知現在的情況,隻能一聲不吭悶著頭繼續手裏的活。
因為沒有滿足他們的一己之欲,心裏難免有些不滿,“啪嗒!”魏爺手裏的工具直接被人一腳踹到了地上。筆蒾樓
魏爺心裏有火但是不敢發,隻是怒視著他們一眼,隨即便準備彎下腰去撿起工具。
一人見魏爺的眼神裏都是怒意,但又不敢發火隻能憋著的樣子,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生氣?”說著那人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全無,代替的是嘲諷的邪笑。看著眼前弱不禁風的魏爺慢慢地彎下了腰,還沒等他摸到地上的工具,就直接被剛剛嘲笑他的小夥,直直的踢了一腳,魏爺整個人向身後的水桶倒去。
魏爺直接倒在了後麵的水桶上麵,水桶裏得水也撒了一地,瞬間浸濕了魏爺原本就不算新的衣褲上。
見如此狼狽的魏爺,那人滿意得笑著,身邊得另一人卻又故意說到,“你幹嘛呢?沒見魏爺這麼瘦弱嗎?再說了他現在也算個殘疾,我們怎麼可以欺負殘疾人呢?你說是吧魏爺!”
“魏爺!你看看你連個保潔員都做不好,看看這水都把我們的鞋子給弄濕了!是不是該給我們賠禮道歉?”那人觀察著他的臉色,“小心,我去老板那裏投訴你!”
魏爺現在就靠著這個工作養活自己,這個工作還是好不容易求來的,他可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魏爺無奈的換上了一副麵孔,然後哈著腰,向他們道歉,“幾個老板,真的不好意思,看我這粗人,什麼活都幹不好,我在這裏向你們道歉了。”
說著,魏爺向著他們就是猛的連續鞠了幾個躬。
“魏爺,就這麼鞠躬就算是道歉了?”
“那,老板們的意思是?”魏爺陪著笑,哈著腰,完全沒有一個男人還有的樣子。
“這樣子,你要是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我就原諒你!怎麼樣啊,魏爺?”那人雙手抱胸,一群人都帶著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並催促著。
“魏爺!快點啊!哥們一會還有事呢!”耳邊出來煩躁的催促聲,直接把他的思緒給拉了迴來。
“哎!這就來!”魏爺咽了咽口水,然後微微的曲著他的腰,慢慢的向前走去。魏爺想著既然他穿著清潔的製服,就要答應他們的要求,不然,恐怕以後他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秦北獨自一人走進賓館裏,正走在賓館的走廊裏,碰巧就被他瞧見了這一幕。秦北就站在長廊轉角處,停駐了幾秒。
他皺著眉頭,以為魏爺會反抗,可是沒有,他見魏爺被他們逼的屈服。
秦北直接跑了過去把魏爺拉到他得身後。
一群人見狀,感到非常得不滿,指著秦北的臉不耐煩的讓他別管閑事,甚至還不忘催促秦北身後的魏爺。
“你誰啊?誰讓你多管閑事的?魏爺?這胯還鑽不鑽了?你可別後悔啊!”
鑽胯!?秦北聽著帶有侮辱性的字眼,心中的怒火頓時升了一倍,“你跟誰說話呢!”
那些人看著秦北的眼神有些膽怯,但還是上前把秦北罵了一頓。
“你算什麼東西?也想來保護他?你保護的了他一時保護不了他一世!你!唔!艸!”那人還沒說完,就被實實的挨上了一拳,那人一見自己的鼻血,
那人一邊捂住自己的鼻子,氣的趕緊讓其他兄弟上。
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根本不是秦北的對手,對方隨意幾下就把他們給打趴下了,幾個人嚇得扶起地上的人趕緊撤走。嘴裏還說著“你給我等著!”
秦北冷漠的看著他們倉皇而逃的背影冷笑道:“自不量力!”
他現在可沒功夫跟他們浪費時間。自有如霜去收拾他們!
然後他轉身看著眼前瘦弱不堪的人,“魏爺!”
魏爺抬了抬頭,眼前的男人,和秦家主當年的模樣有個七八分相似,也認出了眼前的男人:“你是......秦家少爺。秦北?”
秦北點了點頭。
不過魏爺似乎並不領情。
“謝謝你!不過,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
魏爺以為秦北隻是路過正好看見自己被人嘲弄,所以才出手相救的。
他也知道就算這次秦北救了他又如何,以後那些人還是會卷土重來的嘲弄他的。
“魏爺!我特意來找您的!”秦北向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找我?我一個沒什麼用的老頭子,能有什麼事,讓你特意來找我?”
秦北將自己來這裏找他的目的統統告訴了魏爺,魏爺也細細的聽著,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魏爺?”站在原地的魏爺,緩過神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秦北趕緊上前扶著,把他扶到外麵的椅子上坐著。
“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幫得了你什麼呢?”魏爺歎著氣,把自己的心裏話統統的告訴了秦北。
秦北沉默了沒有說話,他也考慮到魏爺的難處,沒有說什麼。
“秦北啊!你看我現在已是風燭殘年......”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