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想幫你,倒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現在的我也不想再理會世事,真的很抱歉。”
魏爺低著頭毫無自信,把自己說的一文不值,魏爺看著自己這幅樣子別說幫忙了,就算是讓他拿個什麼東西,估計拿到一般都會氣喘籲籲吧。
秦北看出了魏爺對自己沒有信心,心裏在逃避,秦北也不在逼問他了,這件事情也就就此作罷。
“我送你迴家吧?您現在受了傷,需要迴家休息!”秦北見他身上還帶著傷,並想起剛剛他的舉動,有些擔心。
魏爺今天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還被秦北剛好看見了,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他,秦北再三堅持要送他迴去,加上他自己的身體確實有些傷。
“你要送就送吧。”魏爺歎了一口氣。
秦北扶著他走出了賓館門口,趙如霜見天神扶著魏爺賓館裏出來,但是他的臉色覺得好像事情有些不順,她剛想問什麼情況,秦北給了她一個眼神,“如霜,把車子開過來。”.Ъimiξou
趙如霜收到他的意思,點頭:“是。”
秦北和趙如霜將受了傷的魏爺,送到了魏爺說的地點。
一路上趙如霜問魏爺家住在哪裏,魏爺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的帶著他們走到了一個大橋底下,然後停了下了。
他們都有些意外。
秦北和趙如霜見到這情景,皺了皺眉,又向帳篷走去。
從遠處看帳篷還算可以,走近了才發(fā)現,帳篷上也沾滿了灰塵和泥土,甚至還有幾處破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不知從哪個垃圾桶裏撿出來。
“魏爺,您就住這裏嗎?”趙如霜再也忍不下去了,她走到帳篷口,把頭探進去看了看,帳篷裏除了一條薄薄的破被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可以說用寒磣這個詞來形容都有些高估了。
秦北也走了過去,魏爺不知從那裏拿了兩個木板,用自己的衣袖擦了又擦,然後把木板遞給他們當椅子坐。
“將坐下吧!”魏爺不好意思的說,秦北和趙如霜兩人毫不在意的接過他手裏的木板,讓他坐下。
“為什麼?”秦北問他,隻是簡單的三個字,魏爺也知道他的意思。
於是魏爺淡淡的告訴他,“我所有的兄弟都沒了。”
盡管事情過去已隔多年,盡管魏爺想要努力克製自己得情緒,但是當他說這句話得時候,聲音還是有些哽咽的。
秦北知道這件事,皺了眉頭,天南聯盟的行事風格,便是斬盡一切忤逆者:“都消失了?”
魏爺笑了笑,繼續(xù)說到,就因為那段消失的時間裏發(fā)生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至今魏爺忘不了,也無法忘記。
因為秦家的事情,當時被天南聯盟追殺,當時魏爺還可笑的問他,“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們?yōu)槭颤N要對我們窮追不舍?趕盡殺絕!”
天南聯盟的人隻是淡淡的告訴他,“隻要幫秦家說好話的人,都得死!”
於是就在那一刻,魏爺才知道天南聯盟他就是想鏟除秦家得人,所以所有幫助秦家得人或者替秦家說過話的人,統統都會被他們殺死。
魏爺親眼看著他們把他的那些兄弟,在他麵前死去,魏爺當時悲憤無比,但因為那時候年輕氣盛想著自己一定要留著命為他們報仇。
於是慢慢的就沒有報仇的心思,可沒想到的是一些紈固子弟有的知道他年輕厲害就一直用這事嘲弄,還時不時地過來找理由,借口欺負他。
慢慢的他也上了年紀,身體也瘦弱不堪,慢慢的磨掉了性子,沒有了傲骨的生機。
現在又再次迴憶起當時被追殺的兄弟們死在自己麵前的情景,除了滿滿的恨意之外,還多了一些無奈和無助。
魏爺講完他所有的事情,眼裏也流下了眼淚,“讓你們見笑了!”他伸出自己粗糙不堪的手,慢慢的抹去了他的眼淚。
他知道兄弟們直到最後一刻,為了義氣,也不曾後悔過!
但是,他這些年,已經是被歲月,被冷漠的世間,抹去了棱角。
“魏爺,我為秦家所有人,感謝您!並說一句對不起!!”秦北得知魏爺變成現在這樣的真正原因之後,心裏也有些愧疚,畢竟魏爺當年也是為了秦家,幫秦家出了頭,所以才會被人追殺,淪落到現在的這種境地。
“哪裏的話,這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這能怪的了誰?”魏爺暗自嘲諷。
“魏爺,這樣,你跟我迴去,我給你安排住處,不管怎麼樣,你當年和我父親也認識不是嗎?”
秦北不再用當年的事情來說服魏爺,隻是提了自己父親和魏爺當年是舊識的事情,也希望魏爺不要為此而感到愧疚。
魏爺笑了笑,搖了搖頭,“秦北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真的不用這麼做!”
魏爺想著現在得他反正也隻是茍延殘喘的活著而已,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欺負死了。
“魏爺!你就聽天神的話,跟他迴去吧!至少也不用您過現在這種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趙如霜也看不下去了,她也幫忙勸道。
秦北沒有過,抿著嘴看著魏爺,靜靜地等著他迴話。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