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叮’的一聲響,南天手裏的圓環(huán)宛如乾坤圈一般飛射出去,竟然將那個塞了一百塊人民幣的杯子撞的平移了半米。也就是這半米的距離,讓碰瓷女手裏的圈兒落了個空,她白白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好,小兄弟你套的好啊!”
老板本來覺得自己肯定又要賠錢,誰知道南天這一出手,竟然挽救了他的一百塊。老板忍不住拍手稱讚,那碰瓷女的臉卻是黑了,皺著眉頭從地上爬起來,連身上的土都懶得拍一拍。
碰瓷女失了手,肯定不滿意,三兩下爬起來換了個地方,又要套圈。這一次,南天眼看著她撲倒在地,手裏的圈兒馬上就要套在杯子上的一瞬間,南天的套圈也脫手而出!
啪!
塑料環(huán)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響,震驚了眾人。
這一次,大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南天根本不是手滑,也不是沒本事,他明明可以套中任何一個圈兒,但就是看那碰瓷女不爽,故意讓她碰瓷失敗。
攤位老板,也是驚呆了。一時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心裏則滿滿的是感動。
碰瓷女還沒等從地上爬起來,就破口大罵,一會兒嚷嚷著自己有心髒病,一會兒又說自己得了癌癥,南天的所作所為影響了她的病情,要求南天賠償她的精神損失。
碰瓷女一個人鬧還不過癮,還拽著她老公孩子,仨人一起當(dāng)街撒潑。這三個人都是做壞事做習(xí)慣了的,一點也不覺得丟人現(xiàn)眼,反而越多人看他們就越高興。
眼看著這三顆老鼠屎攪得滿條街都亂了,蘇婉心看不下去,擰著柳葉眉讓那一家三口拿著錢滾蛋。一聽蘇婉心這麼說,碰瓷女的老公不樂意了:
“嗬嗬,滾蛋?既然想讓老子滾蛋那也行啊,錢呢?把錢拿出來,我們馬上就走!”
碰瓷女也在旁邊幫腔,這一家三口賊眉鼠眼的商量了好久,衝攤位老板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兩千!你掏兩千塊,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否則,老子天天來你這裏鬧你信不信?保證攪得你做不下去生意!”
這一家三口也不算是危言聳聽。他們在這兒又是撒潑,又是罵娘的,已經(jīng)把很多想玩遊戲的人趕跑了。不光是這個攤位受到了影響,周圍的攤販也都被影響了,生意是大打折扣。
但是,兩千塊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高了。
這些小商小販,賺的就是個辛苦錢,兩千塊在南天眼中可能不屑一顧,但是對於他們而言,那就是沒日沒夜幹活十幾天的收入啊。攤主肯定不樂意掏錢,那碰瓷的一家竟要動手。
碰瓷女看起來病歪歪的,可她男人卻是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漢子。眼看著他舉起拳頭要朝攤主的腦袋上掄,攤主還未來得及反抗,就看到一道白色的光影唿嘯而來,直接砸到了那漢子的膝蓋窩裏!
“唉喲我曹!”
那男人嘴裏怪叫一聲,直接給摔在了地上。這大夏天的,人們穿的都清涼,店主直接看到那男人的膝蓋上鼓起一大片的血印子,原本應(yīng)該凹陷的膝蓋窩,卻像是發(fā)麵饅頭一樣腫了起來,看著怪異無比!m.Ъimilou
“是誰他媽的找死?!”
那男人挨了一擊,本以為是有人再背後下黑手,一迴頭卻沒看到任何一個人,隻在地上看到了一個套圈用的塑料圈子。南天站在五米開外,衝那男人冷冷一笑:“手滑了。”
手滑?
手滑一下,能把圈兒丟出五六米,還精準(zhǔn)的砸中膝蓋,砸出一大片血印子來?
蒙誰呢?!
碰瓷女護著男人,正想發(fā)脾氣,卻看到南天的手腕一晃,又是一個圈兒飛了出來,直直的衝她砸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