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大雨下的淅瀝淅瀝。路旁的樹，路旁的山也被拋在了雨後。沒有任意的阻隔，我一個人漫步著遙遠的江湖。
“老頭，這一路可真沉悶啊。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我說道。
“是啊，這一路翻山越嶺的，倒還真是淒涼。”老頭也道著滿苦的聲音道。
“嘿嘿，寂寞難耐啊。我倒是真想迴碧玉門了。還沒走出多遠，我竟然有點懷念了。”我對老頭懇切的道。
“嗬嗬，就你小子多愁善感。”老頭笑道。
“前麵有一涼亭，我們在那稍作休息吧，老頭。”我說道。
“大風大雨也是真沒去處。倒不如觀賞此處風景。”老頭風趣的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在此暢談也是美事一樁。”我說道。
看著雨下，看著樹搖。山峰起，涼亭屹。不知覺就在睡夢裏了。這一切，如雲般的落。
夢裏，我遊蕩著。並不是空明的心境，而是過去的往事浮現。一幕幕的在腦海。
徘徊的心情有著一絲的猶豫，我莫明。陷入了一種沉浮。那是怎樣的被動的情緒，我發覺自己有那麼幾絲的浮躁。
漸漸的，身上煙霧彌漫。消遠了身邊的距離，拉開了老頭對我靠近。這一刻，我一個人輪迴了。
“恩？這是心魔初現的姿態，難道？”老頭看著我的樣子有點擔心的道。
“奇怪，怎麼心魔會來的那麼快？以他的心境倒還不至於如此混亂啊。”老頭不解的道。
事實上，陷入這個心魔的障礙。是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的。誰能知道在對於往事癡迷的追憶中，無意把自己帶入了死胡同。正如現在的我，孤立。卻又找不著邊的感覺。
握著劍，感覺壓抑的心情。心裏的難受頓時的上升。有那麼些許的時刻。我忍不住的大聲吶喊。去宣泄過往給予我不想打開也解不掉的心結。
煙霧更濃了，一直到我消失在其中不在出來。
“恩，不好。”老頭馬上反應了過來。隻是已經捉不住我了。
我依舊的沉迷，依舊的放任自己的流放。我不明所以，但偏偏很清醒的看著腳下的路。
“哈哈哈哈。”我大笑。
想起了西門，我是那麼的愉悅。一劍在手，迴蕩在空氣的無聲裏。是那麼的雀躍。
“落木淒淒。”我一直不斷的揮著劍。隻此一招不停的重複著。似乎這一劍沉載了我太多的專注。惟有把它釋放出來，我才能得到解脫。事情能夠果真有如我這般的意想嗎？
“沒用的。”在我的麵前出現了另一個自己。不同於本尊那千萬個自己一樣。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如同我一樣的有感覺。
“為何沒用？”我迷惑的道。
“你的心已經偏離了，你不知道嗎？”那個我說道。
“偏離？那哪裏才是原地呢？”我迷糊的問道。
“放下你的包袱，你會發現安眠是多麼的美好。”那個我在說道。
“是嗎？是嗎？”我叨念著。
“恩，睡去吧。”那聲音道。
我的眼皮不斷的閉了起來。突然，眼光一閃。似乎有什麼被我遺忘了。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要睡下去了，那老頭，小蒼，方言，葉羽他們呢？”我問道。
“他們將成為我的朋友，而你即將沉睡。”那聲音一下粗魯了起來。狂妄的聲音剎時間喚醒了我的潛意識。
“不，不，你不能那麼做。”我掙紮著。
“嗬嗬嗬嗬，別忘了這是意識你不能幹涉我。而我，也是你。”那聲音是那麼的肆無忌憚。
“不，你是你。我是我。我不能就這麼的一睡了之。”我睜起了自己的眼睛。提醒自己看清眼前的路，眼前的人。
“我承認我在乎著過去。但並不表示我在沉痛懷念的同時。我會選擇丟失那群屬於我的溫馨。”我說道。
“而你，不是我。因為我留戀，沉迷。卻並不占有。”我說道。
“啊，”那個我一下頭痛了起來。
“落木無聲”沒有支字片語。那個我對著我自己揮劍而來。那一劍來的是那呢突然 。以至於劍入我的肩膀。
“噗”一聲。我的嘴角鮮血流了出來。落在地上，是那麼的觸目驚心。而他，竟然也如我一般的吐了一口落紅。
“你。。。”我指著他問道。
“我是你，你是我。終有一天，我還是會再出來的。”話消散了，而他也離開了。
我坐在地上，始終沒弄明白怎麼迴事。按理說我隻是太沉迷往事了，怎麼又會多了一個自己呢。
煙霧散去了，在我沒察覺的時候。老頭看到我的樣子也是鬆了一口氣，心裏的擔心算了暫時的可以透氣了。
“老頭，我剛才是怎麼了？”我不明白的問道。
“那是心魔。一般能戰勝心魔心境都有某些方麵的提高。而心魔多半來自心誌不堅的人。當然，大家都是。因為。紅塵多煩亂。”老頭解釋的對我說。
“那怎麼我的心魔卻實質化出劍傷我？”我道出了自己的質疑。
“心魔實質化？”老頭啞然道。
“恩，我剛才被心魔襲擊了。”我道。
“這。。。”老頭也有些糊塗了。
“照理說心魔是攻擊你的心理。怎麼會實質的攻擊呢？”老頭也不相信的道。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或許是你的心法出現了問題。”老頭道。
“意念之劍。”我說道。
“恩，有太多的撲簌迷離了。”老頭說道。
“那就先不管了。我這一次傷的不清。得好好補補。”我說道，也把事情遺忘在腦海後。
“恩，也該起來了。否則涼風會吹壞身子。”老頭說道。那語句讓人開心。我覺得還是活在現在的好。
“嗬嗬，是。”我說道。
再看涼亭，風輕了。雲淡了。山峰也下去了。四周又迴複了往日的生機。正如這樹林葉子的晃動。是那麼的溫柔。
“小子，風過了。我們繼續趕路吧。”老頭說道。
“恩，這也是我想的。”我說到。
此一去，就真的是人在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