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休假的最後一天早上,中原中也召集任務人來首領辦公室開會。
與會人員有幹部尾崎紅葉,幹部大佐,幹部鬆平傀儡,以及太宰治和森鷗外。
“新年了,我想放一場盛大的煙花。”
中原中也看著在坐的五個人、好吧確切來說是四個人:“我們的任務目標是兩個實驗室,一個是軍方的,一個是特務科的。”
“我和鬆平去軍方實驗室,太宰和大佐去特務科的實驗室,森和尾崎留守本部接應。”
中原中也言簡意賅地說:“尾崎,你的任務是務必將我們的痕跡徹底抹掉,不能留下絲毫會被人追查過來的可能,尤其小心追蹤性的異能力者。”
橘發首領看向太宰治:“你去特務科,迴來時要用你的無效化打掃幹淨尾巴,可以做到吧?”
太宰治用愉悅的語氣說:“當然,但為什麼隻打一個特務科的實驗室?”
他揶揄地看了一眼森鷗外:“我覺得某人很適合去軍方的實驗室。”
森鷗外微笑著說:“正巧,我也這麼想。”
中原中也沒有搭理這對塑料師徒,他對森鷗外說:“我帶迴目標後,你需要立刻上手,之前給你的資料看完了嗎?有問題嗎?”
森鷗外搖頭:“光看資料是沒問題了,具體如何還要等獲取目標後。”
中原中也點點頭,他將行動細則發給大佐和尾崎紅葉。
尾崎紅葉看了看自己的部分,主要是後續的情報偽造和抹消,不算難,但大佐老爺子內心就有點懵逼了。
身為組織的幹部,他的確聽到風聲說首領會有大動作,可是這動作也太大了吧?
他們一個小小的港口黑手黨居然要去軍方和特務科的實驗室搞事?能成嗎?
似乎看出了大佐的疑惑和懵逼,中原中也說:“大佐,到特務科實驗室後,你主要聽太宰的,他有內部消息。”
大佐恍然大悟,太宰治有內部情報嗎?
但大佐又說:“首領,您何必親自出手?軍方實驗室可以讓鬆平先生單獨出手。”
難得港口黑手黨總算安穩下來,也有了一個前途無量的新首領,何必讓首領親身涉險呢?
中原中也笑了笑,他神色平靜地說:“所謂首領可不能隻躲在後麵,讓下屬去拚命,我會與你們同在。”
大佐聽後感動的熱淚盈眶,這老板真的太好了。
他鄭重地說:“我明白了,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中原中也瞟了一眼嘴角帶笑的太宰治,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森鷗外,他深吸一口氣,嚴肅地說:“這個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好了,各自去準備吧。”
所有人都離開後,一直在人前顯得遊刃有餘的中原中也吐出胸中鬱氣。
就要行動了,這次能成功嗎?將弟弟帶出來後,造好的實驗室能保住弟弟嗎?
雖然n在威綸的設計下製定了關於試驗品的修養計劃,但能否起效果卻是個未知數,弟弟能脫離培養皿嗎?
森鷗外提的異能手術也有缺陷,至於醫療相關的能力者……這種能力者很難找,要麼被別的組織圈走了,要麼隱藏起來不讓他人知道。
所以如果真要選擇備用手段……
中原中也手腕一翻,拿出了一個笑臉的頭飾。
這是亞露嘉送他的東西,隻要對著這個頭飾用發,亞露嘉就可以直接過來玩,這是當初約定好的旅遊邀請。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氣,又將頭飾收了起來。
亞露嘉不是他的底牌,他不能老想著求助別人,還是盡量自己解決吧。
他的眼神銳利起來,起身離開了首領辦公室。
橫濱郊外某個山區隱蔽的地方,俠客、格拉特、鬆平傀儡以及織田作之助已經到了。
俠客和格拉特都戴了麵具,織田作之助和鬆平傀儡站在一起,兩邊涇渭分明。
中原中也趕過來後看向俠客,切了大陸通用語:“準備的如何?”
俠客笑嘻嘻地說:“萬事俱備,威綸說他受夠了007,馬上要動手了,我們等信號即可。”
中原中也的目光落向鬱鬱蔥蔥的山林:“那麼出發吧,先到指定位置。”
大約半小時後,位於橫濱某個山區的實驗室內突然出現了騷動,繼而內部響起了警報,緊接著電閘和備用電源被切斷,所有自帶電源的電子器械瞬間線路燒毀,一切電子設備失去了存在意義。
一直在實驗室外遠遠等動靜的中原中也眼睛一亮,他對織田作之助打了個手勢,立刻衝向實驗室。
格拉特一馬當先,他在門口輸入密碼,哢嚓,原本戒備森嚴的大門居然就這麼打開了。
下一秒,血腥味湧了出來,格拉特先進,緊接著是俠客,織田作之助和中原中也緊隨其後,最後是鬆平傀儡押後。
實驗室內部景象非常慘烈,地麵上到處都是血肉碎末,就像是有人用了大型絞肉機,直接將守衛絞殺成了碎屑,鮮血匯聚成小溪,幾乎鋪滿了整個地麵。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說:“太慘了……”
中原中也一言不發,他知道這肯定是威綸幹的,威綸之所以下死手,也是為了防止軍方有類似於蘭波那樣讀取屍體的能力者。
人都變成這樣了,即便是最後有能讀信息、探查痕跡的異能力者,大概率也隻能看到人被削成碎末的畫麵,然後就隻會是一片血色。
中原中也冷聲道:“我們的目標在裏麵,繼續向前。”
實驗室內還有活著的軍警,他們仿佛被嚇瘋了一樣瘋狂開槍。
好在織田作之助的能力可以提前預示到這些,有他提醒,幾個人小心而快速地繞開亂開槍的人,一直朝著實驗室的深處跑去。
一行五個人的潛入可以用暢通無阻來形容,越是靠近最裏麵的實驗室,織田作之助心中就越發震撼,他看著用特殊金屬製作的大門上那巨大的空洞,這顯然是被人直接暴力砸破的,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織田作之助提醒中原中也:“造成這一切的人應該還在裏麵,首領……”
萬一這個人出現在麵前,織田作之助問自己,他能擊敗對方嗎?
有點夠嗆。
中原中也:“沒事,他是來幫忙的。”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不再說什麼。
很快他們進入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內,空間中間豎立著一個巨大的灌滿營養液的培養皿,四周同樣沒有一具屍體,到處都是血肉橫飛的畫麵,地麵上有水痕。
俠客吹了個口哨:“真漂亮。”
格拉特歎了口氣:“他動手一向漂亮,就是味道太衝了,快點幹活吧,打包之後我們就能鬆快一陣子了。”
他們倆都有蘭波給的命令,那之後蘭波會去法國,他們可以在橫濱單獨浪一段時間了,要不是盼著未來的自由休假的日子,俠客和格拉特也不至於這次這麼賣力。
他們的確是蘭波的工具人,但他們也是精通怎麼繞圈子的老油條,除非是詳細到具體細節的命令,否則怎麼也能被他們找到鑽空子的機會。
而鬆平傀儡更是激動,他得了消息,馬上就可以下線了,能不開心嗎?
中原中也輕輕飛起來,他來到培養皿麵前,伸手碰觸厚厚的玻璃。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一個小手壓在了玻璃上,隨即露出了他的容顏。
織田作之助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得清清楚楚,培養皿裏的那個孩子有著和首領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這說明了什麼?
中原中也的神情變得複雜起來,他的手和那個孩子的手隔著玻璃交疊在一起,隻是中原中也的手修長有力,那個孩子的手柔軟脆弱。
中原中也輕聲說:“別急,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培養皿裏的孩子在看到中原中也時,眼睛微微睜大,他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然而他無法說話,隻能看到培養液冒出的氣泡。
另一邊俠客已經切斷了水槽的鏈接線路,又關閉了水槽的出水口,他說:“快點封死吧,可以帶走了。”
格拉特抬手放出念力覆蓋在培養皿上,中原中也施展重力,巨大的培養皿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即便罐子有些歪斜,因念力封鎖,裏麵的液體也並未灑出來。
中原中也維持著培養皿飛行的姿態,他看向織田作之助:“帶路,我們出去的路線交給你了,還有,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我們。”
織田作之助看著培養皿裏的孩子,那個孩子執著地看著中原中也,同樣湛藍色的眼睛裏似乎有很多話語,他想要說什麼,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織田作之助內心充滿了十萬個為什麼,他深唿吸,空氣中彌漫的濃鬱的血腥氣讓他有些惡心,可是大腦卻越發清晰。
如果首領此行是為了拯救這個孩子……
“我知道了,隨我來。”
織田作之助在前麵開路,中原中也一邊維持培養皿,一邊不斷釋放重力異能,開始破壞整個設施。
隨著幾個人快速撤離,實驗室開始出現坍塌,地麵上漂浮的血水順著地縫消失。
與此同時,實驗室最深處,威綸將所有備份資料全都毀掉,n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因為他在n的私人物品裏找到了一本手記,手記裏記載了溫柔森林的秘密,更讓威綸心頭發冷的是,n甚至自己配製出了虹色金屬粉末!
威綸內心一陣慶幸,幸好他親自動手,幸好他提前發現了,否則哪天被n噴一臉金屬粉末變成維吉爾都鬧不清楚是怎麼迴事。
因彩虹金屬的事,威綸非常惱火,他一惱火,動手時就異常狠辣,這才是中原中也他們看到滿地血水的真相。
威綸仔細搜刮,將整個設施血洗了之後,他直接用風擋住身形朝著東京的方向飛。
蘭波就在機場等他,飛機還有半小時起飛。
等到實驗室的事情徹底爆發時,蘭波和威綸就已經坐在了前往巴黎的飛機上,剩下就看中原中也了。
橘發男孩經過了這麼多曆練,還成為了一個組織的首領,又有那麼多手下,如果還將事情辦砸了,威綸覺得中原中也也別當什麼組織首領了,老老實實去當個接私活的獵人吧。
蘭波坐在機場候機廳裏閉目養神。
他迴收了音樂獵人貝蘭特和管家小哥約翰,放出了俠客、格拉特、傀儡幹部和西索,此刻正在不斷冥想以維持念能力。
就在飛機開始安檢時,威綸的身影出現在了候機廳的入口。
蘭波心下鬆了口氣,他迎了上去:“辦完了?”
威綸嗯了一聲,他低聲對蘭波說了虹色金屬的事,還拿出了n私藏的手記。
蘭波麵色微變,他飛速翻了翻手記內容,有些咬牙切齒。
當年他在牧神的實驗室裏找到魏爾倫時,魏爾倫隻是一個單純的人工異能兵器,為了觀察魏爾倫的變化,蘭波開始寫觀測日記。
沒想到啊沒想到,蘭波的手氣得有些抖,他留在法國的手記居然被人偷走了,對方還真的複刻出了虹色金屬!
他和威綸絞盡腦汁才搞到的東西,可怕的科學家直接研究出來了!
威綸拉著蘭波排隊登機,兩人用大陸通用語聊天,反正絕對沒人能聽懂。
威綸刷機票進入通道,他側臉對蘭波說:“你死後,你的遺物應該會被波德萊爾收起來,但這份手記還是傳了出來。”
蘭波跟著刷機票,黑發青年麵容冷峻,他與威綸並肩走在通道裏:“也許是因為記錄了魏爾倫的信息,但魏爾倫也死了,所以才沒有受到重視,繼而被人撿了漏子。”
“n得到了手記,那麼想必還有很多人見過手記內容。”
威綸冷靜地說:“n能複刻虹色金屬,那肯定還有別人複刻出來了,我不信法國政府手中沒有保存這種粉塵。”
蘭波沒有說話,他當初的確將牧神的實驗室和材料全都毀掉了,可是保不準有人重新研究出來啊!
蘭波深吸一口氣:“你把帽子留給中也了,既然有人複刻出了粉塵,也會有人拿到指令。”
蘭波當機立斷改了想法:“迴法國後,我自己去見老師,你不要跟來。”
威綸不由自主微笑起來:“你是擔心有人控製我嗎?”
蘭波睨了威綸一眼,冷漠地說:“早晚有一天,我得想辦法將你身上的指令改成大陸那邊的代碼,這樣就沒人能用指令控製你了。”
威綸和蘭波坐進飛機頭等艙內,威綸突然湊到蘭波耳邊說:“不用害怕,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蘭波怔了怔。
威綸笑嘻嘻地說:“給所愛之人的守護神,這是我的特質係能力,如果有人再用控製指令命令我,我的意識會落入你的身體內,形成守護你的念獸。”
“至於身體是否能奪迴來……親愛噠,這要看你了。”
蘭波花費了幾秒鍾來理解威綸話裏的意思。
他的表情漸漸扭曲,繼而猛地想到了什麼,他一把抓住威綸的衣領,再度被氣著了。
“是不是上次失去意識的時候?我的念力被吞噬一空,什麼都不記得了,當時就覺得奇怪,果然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吧?”
卡金國皇室留下的卵壺可以讓後代獲得念獸,然而卵壺儀式是有代價的,或者說念能力的強度和效果會受到念量和念技製約,威綸能單獨開發出念獸的技能,他做了什麼?
蘭波的臉色鐵青:“老實交代,你這個能力是怎麼迴事?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對你自己做了什麼?”
威綸打個哈哈,他小聲說:“什麼叫我對自己做了什麼?別擔心,我沒有忘記對你的承諾,也沒有違背你給我下的指令。”
蘭波冷笑道:“所以我在聽你解釋。”
威綸笑嘻嘻的,臉上有得意的表情:“當初你對我下命令,真的超級過分哦,所以我一直想著怎麼開發特質係念能力。想要達到指定的念力效果,必須不斷增加製約和束縛,你還記得從貪婪之島裏拿出來的彩虹鑽石嗎?”
蘭波:“……記得,我以為你會送給我。”
“已經送給你了哦。”
威綸語氣輕快地說:“那天你失去意識前,我對你求婚,你答應了,所以彩虹鑽石已經化為念力融入到你的身體內了,你取不出來也拿不掉,彩虹鑽石的特性會讓我和你永遠無法分離。”
蘭波聽後整個人都驚了,他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人生被求婚,可自己卻忘記了?!這什麼鬼啦!?
“彩虹鑽石的無法分離是一重限製,其次我對自己加了束縛,此生隻愛你一個人,哪怕死亡也無法讓我們分離。”
威綸繼續說:“最後我還加了一個限製,那就是你。隻要你還愛著我,這個能力就會一直起作用,如果你不愛了,我留在你身上的不分離的念力會化為殘念和怨魂,會強製讓你陷入絕的狀態,再也無法使用念力。”
蘭波:“…………”
聽到這裏蘭波反而鬆了口氣,很好,是他認識的那個獨占欲爆炸和超級小心眼、嘴巴和態度還特別強硬的混蛋。
威綸微笑著說出自己謀劃了很久的念能力:“當這三個條件達成,再誘導你說出【我允許你對我做任何事】這句許可,念技就會生效,以後你受到致命傷,傷口效果會降低一半,因為我與你同在。”
“你讓我好好保護自己,我將這句話還給你。”
蘭波聽後抬手扶額,一臉無力。
他幽幽地說:“你就沒想過我去找除念師解除這個能力嗎?”
“不可能噠~”威綸得意極了:“因為彩虹鑽石已經融入到你的念力了,如果你找除念師除念,你的念力也會徹底消失。”
“可我還有異能力。”
蘭波有點惱火,聽完威綸對能力的解釋,理智上蘭波覺得這個能力還挺好用的,算是雙料保險,但威綸這麼擅自對他下念能力,真的很過分哎!
威綸語氣甜蜜地說:“啊呀,阿蒂爾,你忘記比絲姬教導你的念力基礎了嗎?念本質上是精神和身體的力量結合,如果念被永久除去,相當於生命被剪切,當你殘存的生命力耗光之後,你會死的哦。”
蘭波嗬了一聲,他語氣溫和地問:“那如果我死了,你呢?”
威綸卡了一下,居然很自然地說:“好啦阿蒂爾,不要問這個,你都死了,何必管我?”
蘭波瞇了瞇眼:“我對你下了指令,即便我死了,你也會活下去,所以我有點好奇,在那種情況,你會怎麼繞開我的指令自己找死。”
威綸眨眨眼,隻能無奈地泄底:“好吧,如果你真的解除了念技,我會遭受念力反噬而死,這可不是我找死哦,是你殺了我,所以不算我違背指令。”
蘭波聽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能有比威綸更賤更狠更混蛋的家夥嗎?沒有了!!
這麼說來的話,不管蘭波最後愛不愛威綸,他們都會一起死。
……其實也挺有獵人特色了。
蘭波最後隻能說:“你對我的老師還真是沒有哪怕一點點信賴啊。”
就這麼擔心迴法國出事嗎?
威綸慢條斯理地說:“你應該將這句話送給魏爾倫,因為在他的記憶裏,你的老師看他的眼神一直是看待一件異能物品。”
蘭波聽後怔了怔,神色略顯落寞:“我從沒注意到。”
威綸冷漠地說:“你們太傲慢了,我真的很想很想狠狠扇他們一耳刮子,看在你的份上,阿蒂爾,我放棄了,算便宜他們了。”
蘭波沉默了一會才說:“抵達巴黎後,你要怎麼做?”
威綸說:“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吧,就算有人控製我,我也會跑到你這裏,不怕的。”
蘭波長出一口氣,突然提起中原中也:“不知道中也那邊怎麼樣了。”
飛機已然起飛,按照計劃流程,此刻中原中也應該帶著那個試驗體迴到了港口mafia的實驗室,軍方已經開始戒嚴並徹查此事。
威綸隨口說:“我都將人殺光了,他要是再失敗,趁早將首領之位交給別人,自己去上學吧。”
然後威綸小心翼翼地看了蘭波一眼:“阿蒂爾,你生氣嗎?”
蘭波繃著臉說:“生氣,我很生氣。”
威綸裝作可憐的模樣去蹭蘭波:“那你要怎麼才能消氣呢?”
蘭波問自己,生氣嗎?是生氣的,威綸這狗比東西向自己求婚,可自己卻沒有這段記憶,問題是自己還答應了啊!!
蘭波冷酷無情地說:“那就罰你禁欲三個月吧!”
威綸立刻做委屈狀:“不!你太殘忍了阿蒂爾!”
蘭波冷笑:“抗議無效!”
於是在兩人看似吵架實際打情罵俏中,飛機一路飛向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