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進入了高度戒備之中。
軍方的實驗室被人襲擊,大批軍警出動開始搜查,無數實力高強的異能力者和獵犬成員全部出動,紛紛探查整個橫濱的不法組織。
在中原中也帶著自己弟弟迴到港口mafia後沒多久,太宰治也帶著大佐迴來了。
太宰治非常熟悉特務科的布局和守備情況,他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特務科機密實驗室,考慮到可能被人讀取信息——是的,說的就是某個眼鏡男——太宰治難得做了偽裝,大佐也換上了gss的作戰服,偽裝成別的組織成員樣子。
大佐一路心驚肉跳地跟著太宰治進入特務科實驗室深處,看著太宰治像是進入自家後花園一樣輸入各種密碼,大佐甚至以為太宰治是特務科的間諜,而自己是太宰治升官發財的功勞。
結果太宰治隻是進入了一個非常機密的實驗室,進去轉了一圈後又出來了。
“好了,東西拿到了,我們可以迴去了。”
有【書】在手,太宰治輕易地解決了後續的追蹤問題,他一迴到港口mafia,就直接溜達到港口mafia的地下實驗室內。
地下實驗實裏有不少人在圍觀,然而讓太宰治震驚的是,織田作之助居然也在實驗室內!
這是怎麼迴事?
不獨太宰治臉上有驚怒的表情,大佐也有,更別說早就等著的尾崎紅葉和森鷗外了。
他們看著培養皿裏的那個孩子,再看看中原中也的臉,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中原中也和那個試驗體是同款啊!!
原來自家首領也是軍方實驗室的試驗品嗎?
森鷗外更是腦補了一出軍方試驗品獲取力量後改名換姓背叛軍方,再暗中攫取黑幫勢力,反殺迴實驗室,不僅將東西全毀了,還將後續的試驗體也偷出來的劇本!
這劇本是不是超級龍傲天,超級牛逼?
反正森鷗外是挺佩服中原中也的,發動之前中原中也可是一句話都沒透露出來呢。
尾崎紅葉是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之前首領說要建造地下基地,她信了;首領說要增強醫療設施,她信了;首領說偷取軍方試驗體以增強組織力量,她還是信了。
然而事實證明,中原中也的根本目的其實是利用港口mafia奪取另一個試驗體啊!
那這麼說來,最初幫助中原中也建立實驗室的太宰治應該明白怎麼迴事吧?
想到這裏,尾崎紅葉下意識地去看剛進門的太宰治。
但太宰治完全沒注意尾崎紅葉的眼神,他何其聰明,隻是看了一下織田作之助身上沾著血跡的衣服,再看看織田作之助一直看著培養皿裏的孩子,就大概率猜到了事情經過。
中原中也看上了織田作之助的能力,所以帶著織田作之助一起參與了奪取試驗體目標的行動。
太宰治內心恨不得紮中原中也的小人。
他太了解織田作之助了,如今這個孩子可以說是被織田作之助救出來的,還是無辜單純的試驗體,出生後就未曾見過外麵的天空,如果中原中也將守護弟弟的重任交給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一定會用生命保護這個孩子的。
太宰治的推測不錯,織田作之助的確是這麼想的,也許中原中也帶他去軍方實驗室是看中了他的天衣無縫的能力,也許是想要一份投名狀,可是啊……
織田作之助看著兩個橘發男孩隔著培養皿互相看著的場景,他的神色逐漸變得平靜,眼神也越發堅定。
如果首領曾是軍方的試驗體,如果他想要拯救自己的弟弟,織田作之助想,他願意用自己的能力幫助首領,保護那個纖細脆弱的孩子。
中原中也可不知道身邊人的想法,自從見到另一個自己後,中原中也感覺很奇妙。
他知道對方知道他,對方想要和他交流,他也想和對方交流,但隔著厚厚的玻璃和培養皿,他們無法將自己的想法傳遞給對方。
可即便如此,隻是互相注視著對方,心底就有種柔軟的感覺。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善後,以及確認港口mafia的實驗室能製作出保護試驗體的特殊藥液。
但沒關係,他們有很多時間慢慢交流。
中原中也對培養皿裏的孩子笑了笑,豎起拇指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這才後退一步,問森鷗外:“能複刻這種液體嗎?”
森鷗外佩服地看了一眼中原中也:“先做取樣分析吧,按照您給的資料,液體的有效期是三天,資料裏有配比和製作方法,隻要太宰提供的原料充足,就能複刻出來。”
尾崎紅葉忍不住問中原中也:“您想做什麼?”
中原中也理所當然地說:“讓他走出這個培養皿,如人一樣站在陽光下生活。”
太宰治幽幽地說:“哪怕他隻是被製造出來的人工製造品?”
因中原中也將織田作之助拉扯進來,太宰治心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說出的話語自然如刀子一樣直接戳到了中原中也的雷點上。
尾崎紅葉和森鷗外忍不住去看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應該也是人工製造品吧?這麼戳首領的雷點,真的沒問題嗎?
中原中也神色平靜地說:“當我們被製造出來、當我們擁有屬於自己的思想後,我們就已經是活著的生命了。”
他靜靜地看著另一個自己,想到一路走來見過的人和事,他說:“生命是平等的,人類啊,不要太傲慢了。”
“傲慢?”太宰治冷笑:“不過是被人類製造出來的人工製品,隻是一個工具而已,人類當然有資格傲慢吧。”
尾崎紅葉下意識地說:“太宰!”
森鷗外沒說話,看神色卻是讚同太宰治的。
大佐已經嚇得不敢吭聲了,他忍不住靠近了一直站在角落裏的鬆平幹部,他覺得鬆平幹部才是自己人。
中原中也心底升起濃濃的怒火,他沒有咆哮咒罵,反而嗤笑道:“工具?太宰,我們都是被他人握在手裏的工具,誰又能掙脫被利用的人生?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更有用。”
“有用了才會活下來,活下來了才有未來,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不管是獲得自由還是成為握著工具的人,唯有強者才有資格做選擇,唯有擁有強者之心的人才能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
“我不在乎自己是什麼,我隻在乎我的雙手是否能保護重要的東西,達成我存在的理想和意義。”
中原中也冰冷地注視著太宰治:“別傲慢了,可憐可憐你自己吧,太宰,你活著有什麼意義嗎?”
“什麼都沒有的你,有什麼資格憐憫我?”
太宰治的表情驟然一空,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唿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很多年前,在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異能力叫【人間失格】時,他浮上心頭的想法是什麼?
啊,啊,怎麼會忘記呢?
他早已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他作為人的資格以異能力的形式被否定了。
可眼前的中原中也明明不是人,卻又活的比人類更鮮豔張揚。
果然啊,他最討厭中原中也了。
這個世界怎麼能有像蛞蝓這麼惡心的東西?
中原中也無視太宰治那可怕而窒息的眼神,他看向森鷗外:“實驗室交給你了,有什麼需要和變化立刻通知我。”
森鷗外微笑著低下頭:“是,首領。”
明明隻是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卻已經勘破了這個世界的真理,甚至破殼而出,成長為如此強大堅定的蒼天大樹,如果是這樣的人成為港口mafia……
森鷗外想,總有一天,這個男孩會成為地下王者的。
——他們都是工具,是奴隸,但隻要能達成自己的理想和目標,哪怕粉身碎骨也無所謂。
跟著這樣的首領,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裏,森鷗外決定抽空和中原中也談一談,看他對橫濱這座城市到底怎麼想的。
中原中也繼而看向織田作之助:“這裏的防護交給你了,我會單獨抽調武鬥人員作為日常防護小隊,你來管理指派他們,沒問題吧?”
織田作之助鄭重地點頭:“交給我吧。”
太宰治冷冷地盯著這一幕,他一言不發。
中原中也看向尾崎紅葉、大佐和鬆平幹部:“走吧,準備迎接即將爆發的橫濱亂局。”
尾崎紅葉恭謹地低頭稱是,她看了還在發呆的太宰治一眼,又看了看身前大踏步向前的中原中也,忍不住心生感慨。
太宰治的確很厲害,可現在看來他有著嚴重的心理問題。
中原中也也許在謀算上不如太宰治,可他的心強大而堅韌,這才是一個組織最佳也是最優秀的首領。
尾崎紅葉又看了一眼正在注視著培養皿的森鷗外,她心想,森鷗外以前和軍方有聯係,要小心他往外泄消息呢。
大佐內心悲傷逆流成河,知道首領的辛密,他還能活嗎?
應該可以吧?尾崎幹部、鬆平幹部他們都在,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中原中也帶著三個幹部離開了。
實驗室內,森鷗外放出愛麗絲幫忙操控各種器械,他拿出一份實驗室的平麵圖:“織田君,這是實驗室的地圖,你可以去四周熟悉一下工作環境,之後我們要配合一段時間了。”
織田作之助接過地圖看了看,他並不因為森鷗外曾說他是間諜而厭惡對方,畢竟自己鹹魚了那麼久,的確挺可疑的。
織田作之助認真地和森鷗外討論起來:“入口隻有這兩個嗎?一個是正常入口,一個是緊急避難通道,確定沒有別的了嗎?”
森鷗外微笑著說:“我拿到的資料是首領給的,應該隻有這兩個入口。”
頓了頓,他笑瞇瞇地看著一直默然不語的太宰治:“其實這個實驗室是太宰建造的,織田君,你可以抽空和太宰聊一聊。”
織田作之助看向太宰治,眉宇間有些踟躕。
織田作之助自然聽到了太宰治對中原中也的質疑,如果在太宰治心中人工製造的存在是工具,那他是怎麼看待培養皿裏的孩子呢?
也許太宰治一個不經意間的舉動,就會讓這個孩子死亡。
太宰治何其聰明,他一眼看穿了織田作之助心裏在想什麼。
他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想要強行笑起來,神色卻變得扭曲而怪異。
森鷗外開心地欣賞著【愛徒】的表情,他笑瞇瞇地說:“織田君,太宰之前是我的學生,我想和他單獨聊聊。”
織田作之助聽懂了森鷗外的潛臺詞,他看了看森鷗外,又看了看太宰治,點點頭,越過太宰治離開了。
空曠寬大的實驗室內,除了培養皿裏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隻有森鷗外和太宰治兩個人。
森鷗外笑吟吟地說:“太宰,一敗塗地了哦,真是沒想到,我們的首領會如此犀利,一句話就戳中了你內心最深處的空洞,太宰啊太宰,如此憤怒的你現在還想死嗎?”
森鷗外如此說:“死了都不甘心吧。”
太宰治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冷漠:“你呢?一樣吧?抱著成為首領、懷揣著理想和抱負而來,卻成了蛞蝓的部下,你也一敗塗地了。”
森鷗外卻得意地搖頭:“你不明白,我有努力追逐的人生理想和追求,首領也有,而你沒有。”
“你的確可以將阻止我們當做你活下去的動力,可你會覺得惡心吧,將活下去的動力放在我或者首領身上,太羞恥了,太惡心了,太令人作嘔了。”
“當然,你也可以將活下去的理由放在織田作之助身上,可你有這個膽量對他說,請你幸福,好讓我堅持活著嗎?”
“你看了那麼久的風俗店情報節略,可他根本不認識你,甚至沒和你說過一句話吧?”
森鷗外臉上的得意之情緩緩消散,取而代之是淡漠和悵惘。
“太宰,作為你的前老師,我覺得有義務教導你最後一課。”
“人啊,需要自己站立起來,不要將未來的希望壓在他人身上。”
“因為那個人很可能比你先崩潰。”
“更可悲的是,當那個人崩潰的時候,因為那個人而活著的你,並沒有拯救對方的能力。”
“你會陷入深淵,而你在意的人會死無葬身之地。”
森鷗外想起那個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孩,想到自己過去巨大的失敗,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我言盡於此,你是個很聰明也很厲害的孩子,但如果你的心依舊如此脆弱,那你還是早點去死吧。”
太宰治靜靜地聽著,可實際上,他已經聽不到森鷗外最後一句話了。
他想到曾經通過【書】看到的織田作之助的結局。
明明在織田作之助去尋找紀德時,另一個自己阻攔過的。
他很努力地阻攔織田作之助了,他不希望織田作之助去赴約,因為織田作之助一定會死。
可最後,織田作之助還是鬆開了他的手,轉身離開了。
因為在孩子們死後,織田作之助率先崩潰了。
太宰治無法作為織田作之助活下去的理由和堅持,他沒辦法拯救崩潰的織田作之助。
然而最後的最後,瀕死的織田作之助卻讓太宰治去好的一邊,活下去。
何其殘忍。
另一邊,中原中也迴到首領辦公室,他和三個幹部開了個小會,確定了目前以靜製動的行動方針,就讓他們下去了。
在三個幹部離開後,中原中也拿出電話,撥通了俠客的號碼。
“之後你們可以自便了,記住讓橫濱亂起來。”
俠客笑嘻嘻地說:“哪怕我幹掉西索也沒關係嗎?”
中原中也無語地說:“隨便,隻要不耽誤最後抓超越者就行。”
某個陰暗的角落裏,俠客哈哈笑著掛了電話,對身邊的格拉特說:“走走走,先去喝一杯。”
格拉特露出了輕鬆的神色:“你我都死了,喝酒也喝不出味道。”
“喝的是一種感覺和樂趣,好久不曾這麼悠閑了。”
“……這倒是,希望法國政府給點力,多關他們一段時間。”
俠客和格拉特自由地去浪了,中原中也又出門約見了西索。
西索被蘭波放出來後一直在橫濱各處遊蕩,接到中原中也的消息後,西索來到港口黑手黨本部附近的倉庫。
中原中也正等著西索呢。
“好久不見啦,小蘋果。”
西索扭著細腰,看著麵前的中原中也,眼中閃爍著看待獵物的光澤。
“你的氣勢看上去比上次更足了,變成大蘋果了,你有沒有興趣……”
“不,我沒有興趣。”
中原中也言簡意賅地拒絕西索的戰鬥邀請:“我聯係你是想和你談一件事。”
西索把玩著手裏的撲克牌,滿臉哀怨:“小蘋果談的事情都不能拒絕呢。”
蘭波對西索自然也設置了各種命令,哪怕西索死了,是工具人,記憶、靈魂和身體形成的習慣依舊叫囂著破壞和背叛。
如果有機會,西索非常樂意幹掉中原中也,然後開心地欣賞蘭波和威綸崩潰痛苦的神色。
一定很美。
中原中也感受著西索身上隱而不發的殺氣,他冷靜地說:“蘭波應該對你下了命令,讓你聽我的指令,我想用這個來和你做交易。”
西索哦了一聲,狹長的眼眸瞇了起來,讓人看不出他是怎麼想的。
“交易?真是稀奇,說來聽聽,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這幾個人你不能殺,其他隨便。”
中原中也拿出幾張照片,有培養皿裏的試驗體、尾崎紅葉、森鷗外、太宰治、大佐以及織田作之助:“以整個橫濱作為狩獵場,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西索掃了一眼照片,露出了興味的笑容:“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包括將你一手保護的組織徹底毀了。”
中原中也嘖了一聲:“我會很生氣,但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是我無能,和你有什麼關係?”
西索大笑起來:“很好,非常好,稍微能看了呢中也君。”
“蘭波應該下了最後的指令,務必抓住法國來的超越者。”
中原中也又道:“他說的是抓住,但我不介意你幹掉,隻要你有能力。”
雖然蘭波說的是抓住,但中原中也明白,威綸本心更想殺掉一兩個,畢竟法國的超越者死的越多,蘭波的分量就越重,不是嗎?
西索有些興奮起來了:“那我幹掉俠客和格拉特也沒關係吧?”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隻要不耽誤最後的狩獵,你隨意。”
“以異世界的橫濱為舞臺,前任蜘蛛們互相狩獵捕殺,反正死了也能被蘭波複活,這樣的遊戲是你們喜歡並期待的,不是嗎?”
中原中也用商量的口吻說:“隻要你不動我給你看的照片上的幾個人,我就不幹涉你們之間的狩獵遊戲,不會給你們下命令,哪怕你將橫濱攪得天翻地覆,我也不會阻礙你們的興致,怎麼樣?”
西索緩緩露出了如鯊魚一樣血腥的笑容:“可以,男孩,成交了。”
西索問中原中也要了一個新手機和一張黑卡,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中原中也鬆了口氣。
雖然蘭波給了他命令權限,但中原中也覺得,如果俠客、格拉特和西索故意鑽空子,他恐怕不是這幾個老油條的對手。
既然如此,不如各退一步,他們自己玩,中原中也不幹涉。
而且中原中也記得威綸說過,論無法無天橫行無忌,蜘蛛們全是個中老手,讓有宿怨的西索和俠客在橫濱撕逼,想必橫濱的亂局會更上一層樓吧。
港口黑手黨肯定也會成為這倆人撕逼的棋子之一,正好可以看看自己和蜘蛛們的差距。
中原中也將之後的事情全都仔細想了一遍,確定一切都在計劃之內,不由得鬆了口氣。
隻是當中原中也迴到首領辦公室,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太宰治居然已經坐在了首領辦公室內的辦公桌後麵,他正翻著桌子上的文件。
中原中也皺眉:“你這家夥是怎麼進來的?”
門口的護衛都是傻子嗎?
太宰治翻找出了一份標注織田作之助是間諜的文件,他看著文件尾端提交報告的森鷗外的簽名,鳶色的眼眸被血色浸染,整個人如地獄中走來的厲鬼和幽魂。
“……這就是你讓織田作加入行動的原因?”
中原中也更惱火了:“垃圾青花魚,你給我起來,別坐在我的位置上。”
太宰治漠然地說:“這本來就是我的位置。”
中原中也微微瞇眼,他開始頭腦風暴。
以前太宰治嚷嚷著要看成年人才能看的事,他叫囂著自己已經成年了。
太宰治有著和威綸一樣的眼神,威綸說太宰和他類似。
太宰治單戀織田作之助,如果太宰治不是以十四歲的年齡見到織田作之助的,而是很久之前就見過了呢?
太宰治說那個位置本來是他的,也就是說他曾是某個大組織的首領。
太宰治和森鷗外針鋒相對,愛情和仇恨是一體的,大組織首領和森鷗外有仇,會是誰?
中原中也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難不成你是收我為養子的先代首領?你奪取了這小子的身體,複活了?”
太宰治:???
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