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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方寧衣襟半敞,鎖骨已經泛紅,眼睛也有些不清明了,咬唇看著他:“在這裏做?”


    禦劍見他絲毫也不避人,心中也是一陣動蕩,啞聲道:“喜歡別人看?”


    屈方寧睫毛閃了閃,抱住了他脖子:“你不是也喜歡?”


    禦劍不置可否,將他臀部按向自己。屈方寧雪白絲褲繃得一絲褶皺也無,下體昂揚,與他灼熱巨物貼在一起;雙手隔著軍服撫摸他腿間隆起,眼睛水氣迷蒙,腰也不禁有些軟了。


    禦劍額頭在他麵具上輕輕一磕,銀質交鳴:“等一下浪。”向對麵示意,“看他一眼。”


    屈方寧依言而行,伏在他懷裏迴頭望去。隻見左京王舉杯傾倒,目光呆滯,杯中酒水卻一滴也未沾唇,癡癡落了滿襟。


    禦劍粗糙指節在他穴口頂了頂,見左京王臉上肌肉猛地一跳,笑意更深:“寧寧真厲害。”


    屈方寧轉過臉來,很得意地飛了他一眼:“鬼王殿下的床頭人嘛!”


    禦劍一笑攬緊他,複又觸碰他穴口附近。屈方寧神色轉為難耐,呻吟道:“別……摸了。流出來了。”


    他內媚體質,久碰不入,淫液從體內緩緩流出,絲褲浸透了一小塊。隻聽當啷一聲巨響,左京王手中酒杯掉到了地上,臉上神色似萬分狂喜,又如喪考妣:“這……這是……”


    禦劍接道:“是我兒子。”


    左京王急喘幾聲,聲似公雞吊脖:“原來……不是萬裏挑一,是……無價之寶。”忽然說了一句嘰裏咕嚕的怪話,語氣急促,卻頗帶懇求。


    禦劍嘴角微不可見地一挑,以相似之語迴了一句。左京王又驚又喜,追問了好幾句。禦劍不緊不慢地迴了兩個字。左京王哈的一聲,似乎難以置信,重重一拍酒案,似是斷然迴絕。禦劍不再言語,悠然端起酒杯,淺酌一口。又舉到屈方寧麵前,揭開他麵具一角,作勢哺酒。


    他們說的是繁朔古語,屈方寧自然半句不懂,好奇道:“你跟臭老頭說甚麼?”


    禦劍一笑道:“談情說愛。”


    左京王一張臉幾乎扭曲,果然是一幅恨不得棒打薄情郎的模樣,咬牙說了幾句,大有自此之後、再不相見之勢。禦劍輕描淡寫接過話頭,你來我往一番,末了哈哈一笑,在屈方寧屁股上一拍:“寧寧,去給京王敬杯酒。”


    屈方寧應了一聲,整理一下裝束,斟滿一杯,來到對麵,溫順地跪了下來。


    左京王一雙三白眼蛇信般卷在他身上,簡直不是在看,是濃濃地舔舐他。繼而開口,卻是對禦劍所發:“鬼王將軍,你們家小尤物這杯酒,可謂千金難買啊。”


    禦劍道:“那京王更須細細品嚐,以解其中況味了。”


    屈方寧眉目下垂,徑自敬他的酒,別的全不理會。左京王貪婪地看了他一刻之久,才啞啞笑了一聲,握了他手往前一帶,就手飲酒,幾乎把他整隻手都吞吃入腹。末了傾身向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個字。


    當夜屈方寧宿在主帳之內,一身著火似的難捱,一刻也未合眼。夜極深時,禦劍才滿身落雪地迴來了。見他拱著被子一骨碌坐了起來,眼睛黑烏烏的,完全是個牧羊獒犬的模樣,幾乎就想給他折折耳朵。屈方寧被窩一掀,就往他身上撲。禦劍笑罵道:“讓老子洗把臉!”屈方寧根本不聽他說話,直接跨到他身上,撕扯他腰帶紐扣。一來二去的禦劍也給他撩起來了,妥協道:“好好,先喂你。”把人往床上一壓,連幹了三次才罷。屈方寧這一夜熱情之極,穴口都給他磨腫了,還在他懷裏蹭著,一臉尚未饜足的樣子。禦劍逗他道:“蹭什麼蹭,沒了。”屈方寧抱著他脖頸,小聲撒嬌說:“我給你含一下……”禦劍一怔,看他道:“不嫌髒?……剛剛從你這兒出來。”手輕輕一撚,他後庭中的精液頓時溢出少許。屈方寧似乎才想到,眉心蹙一蹙,兀自在他手臂上權衡利害。禦劍見他咬著手指為難的樣子,很是憐惜,不舍得再吊他胃口,把他翻過來抱著,從背後進入。屈方寧享受地嗯了一聲,拿他的手摸了摸自己下腹,又道:“我這裏的……也密了一些。”


    禦劍道:“嗯。我的小寧寧長大了。”頂入他身體深處,不緊不慢地抽插著。屈方寧腰身隨他律動,後庭愈加濕軟,呻吟也漸漸綿膩。他最初在床事上過於躁進,那是少年人的通病。禦劍親手教養一年有餘,總算懂了一些別的妙處,交歡更為相契。禦劍插得他滿庭春水,手指斜斜頂入他唇間,道:“屈隊長叫得這麼浪,是要昭告天下不成?”


    屈方寧含住他的手指吸吮,迷蒙道:“聽見就聽見,我又不怕丟人。”又在他指腹上咬了一口,得意道:“你逼奸自己的兒子,比我丟人多啦!”


    這等豔語連禦劍都消受不住,聲音陡然啞了下去:“老子逼奸你?嗯?怎麼奸的?是不是這樣?”按著他腰身研磨抽頂數十下,把他弄得幾乎叫不出來。複又問他:“京王跟你說了甚麼?”


    屈方寧喘道:“他說,我要不是你的人,上天入地,伏屍百萬,他都要……把我弄到手。”呻吟忽然一軟,顯是弄到了癢處。


    禦劍笑了一聲:“好了,給人惦記上了。”聽他喘得實在撩人,把他撥過來吻著了。


    繁朔國力比千葉遠遠不如,屈方寧完全不怕,接吻間隙還好奇了一下:“那你跟他又說甚麼了?”


    禦劍退出少許,一氣捅到他最深處:“我跟他議了個價,把你賣了。”


    屈方寧舒服得大腿都繃直了,聞言格格笑道:“賣了多少錢?”


    禦劍見他笑得甚是無邪,目光一沉,把他按到床麵上:“……千金不易。”


    纏綿胡鬧一夜,臨了天色照雪,已近晨炊之時。二人索性也不再睡,摟在一起扯閑話。禦劍說起李達兒王軍向西南方向潰逃,大約七八日內,便要與南朝官兵會合。屈方寧立刻來了精神,忙道:“然後一起殺迴來?”禦劍笑道:“他們豈有這等膽量!多半是縮迴谿山口、即雲穀一帶,到時我們卡住河湟幾個據點,分圍合擊,給他來個甕中捉鱉。”屈方寧點了點頭,道:“這一次南軍結盟,可倒了大黴啦。城也丟了,仗也輸了,到頭來還要給人陪葬!”禦劍嘲道:“他們泱泱大國,禮儀之邦,講風度是頭一位的。至於講得愚不愚蠢,值不值得,統統無關緊要。”屈方寧睫毛一閃,仰頭道:“我倒想起一位沒風度的祖先了。柳老狐貍這次居然沒來插上一腳,真是奇哉怪也。”禦劍道:“老狐貍忙著做遊戲,沒空來分這杯羹。”屈方寧奇道:“甚麼遊戲?”禦劍笑道:“捉迷藏。”


    屈方寧立刻領悟,喜道:“白石迷宮!畢羅要打紮伊了?”畢羅在北,紮伊在東,二國國力持平,自其藍滅亡之後,強盛僅次於千葉。他們自相殘殺,那真是求之不得。


    禦劍彈他額頭一下:“他們打他們的,你傻樂甚麼?”原來紮伊與畢羅本屬兄弟之邦,雙方王室互為姻親,裙帶關係錯綜複雜,那是算不清的一筆亂帳。紮伊王大叔般是攝政王巴達瑪同父異母的兄長,關係親密。巴達瑪當年傾心辛然美人奈彌兒,後為禦劍橫刀奪愛,一怒之下,立誓終身不娶。直至永寧三年,才移情別戀,娶了一名平民女子為妻,千般憐惜,萬般寵愛。新婚一年,正是如膠似漆,王宮大殿,都是同進同出。誰知大叔般一見弟妹,即為其美色傾倒,奪之入宮,封為貴妃。巴達瑪怒極而反,柳狐看準時機,打著勸和名號,領兵十萬而去。想來不日之間,便有一場惡戰。


    屈方寧一聽之下,對這位兩次痛失愛妻的苦人兒深表同情,又忍不住好奇那位導致兄弟反目、舉國大亂的妖姬,到底是何等美貌。問時,隻知名為“禾媚楚楚”,其餘一概不知。屈方寧嘖嘖讚歎,道:“隻有這樣的美人,才配得上這樣的名字。”禦劍淡淡一笑,道:“美麼?她還有一個更美的名字,以後說給你聽。”


    屈方寧孩子心性,立刻就往他身上罩,要他現在說。禦劍把他抱在胸口,讓他壓著自己,道:“說什麼?”屈方寧叫道:“名字!更美的!”禦劍把他兩個手捉得高高的,看著他笑道:“嗯,寧寧。”屈方寧猶自未解,還在那裏吵個不停。禦劍深邃的眼睛望著他臉孔,聲音低了下去:“已經說了。”


    屈方寧忽然明白過來,臉一下就紅了,掙也掙不動了。二人之間一時無言,靜謐又曖昧。片刻,禦劍輕輕撫摸他後腦,將他的唇壓向自己,與他接了個纏綿的長吻。


    不幾日,離火部春日營、坎水部海青營同時接令,前往駐守即雲穀口。海青營忽日隊長與巫木旗交好,途中與屈方寧聊得興起,並轡而行,風雪中飄滿了他豪邁的笑聲。車唯一路黑沉著臉,顯然很不愉快。屈方寧偏還要來跟他搭話:“小將軍何故悶悶不樂?”


    車唯悻悻望他一眼,更不愉快了。他來之前就發下宏願,一心要打響他車小將軍的赫赫聲名,讓禦劍將軍與父親刮目相看。誰知大戰接近尾聲,竟無一場拿得出手的勝仗。對比屈方寧一箭射穿李達兒右眼的卓著戰功,真是丟盡了秋蒐軍的顏麵!當下重重哼了一聲,道:“我常聽人說禦劍將軍如何如何寵你,今日一看,果真非比尋常。大戰當前,卻把個空穀給你捉雀兒玩。”


    屈方寧無聲一笑,不接他的嘲諷。忽日隊長卻忍不住哼笑一聲:“我們屈隊長勇略過人,往日大小戰役,無不是身先士卒,折衝千裏。這次上頭突然變了口令,其中原因,小將軍難道真的不知?”


    屈方寧聽他語氣衝人,忙插口道:“將軍總說我急躁冒進,靜居無方,這次退守外圍,也是對我的一番……考驗。”其實受命之時,他比誰鬧得都兇。不過撒潑打滾之地皆在床上,旁人無從得知。禦劍曉之以理,抱之以懷,最後沒了耐心,按在氈毯上狠狠幹了一迴,總算平息了這場看不見的戰火。臨走又斥了一句:“別垮著個臉!把他全須全羽地帶迴去,就算你大功一件。”屈方寧更不樂意了,背轉身道:“我就跟個奶媽似的,帶著個沒用的臭小孩兒!”禦劍一聽就笑了,道:“人家怎麼沒用了?”屈方寧伸出一個巴掌,一條條數道:“荒淫酒色,萎靡畏縮,妒賢嫉能,貪功貪財,九害占了一多半!我要是養了這麼個兒子,早就急死了!”禦劍越發笑得不行,逗他道:“別人都沒用,就你有用,你最厲害,是吧?”屈方寧得意道:“那當然了!也不看是誰帶出來的!”禦劍大悅,賞了他一隻一尺多高的龍膽冰鑒,裏頭滿當當的全是石榴子兒。屈方寧馬上忘記了當奶媽的辛酸,興高采烈地吃了起來。他倒也知道這玩意兒來之不易,吃了幾顆,就親一下禦劍的麵頰,給他道個謝。禦劍哂道:“這有什麼?就是要荔枝,大哥也一騎紅塵地給你弄來。”這本來是句很動人的情話,可惜屈方寧不學無術,不懂得其中的香豔典故,傻不愣怔地哦了一聲,抱著石榴就跑了。


    現下他騎著馬走在雪裏,嘴巴又饞了起來,喝令烏熊過來,往他褲腰裏摸。烏熊怕癢,笑得全身亂顫,泰山欲崩。車唯見了他這個小不正經的樣子,隻當他故意給自己難堪,愈發氣得小臉煞白。當日從穀外擄獲四名美貌女童,泄了一夜的火,才壓下這口窩囊氣。孰料其中一名來頭不小,乃是當地獵戶首領的女兒。第二天一早,百來號人氣勢洶洶地堵在營地前,投槍舉矛,哇哇怪叫,鬧得人盡皆知。還是屈方寧出麵賠禮道歉,才把人打發迴去。車唯一張臉青了又白,一頭紮進營帳,一連三天都稱病不出。秋蒐軍樂得無事,撅著屁股在門口捕雀兒。忽日隊長遠遠望見,嘲道:“這孬犢子,還真捉起雀兒來了!”


    屈方寧隨他目光一看,正巧一隻肥雀兒入網,三五人歡唿雀躍,聲音響徹空穀。遂笑道:“左右也是閑著,捉捉鳥兒,打打野味,正好舒活筋骨,又可解戍防之苦。”即雲穀毗鄰拒馬城北,距千葉大軍駐地一百四十多裏。雖位於西涼殘部敗逃方向,但拒馬城已然失守,想來李達兒也不會冒險取道於此。禦劍將他們調派至此,也就等同於閑置了。


    忽日嘿然一笑:“主帥賣義兄的麵子,卻委屈了自己的愛子。”拍了拍他肩膀,迴海青營去了。


    屈方寧微微一笑,迴頭瞥一眼自得其樂的秋蒐兵,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秋蒐大帳,不知怎的有些心神不寧。迴帳少頃,心煩更甚,在帳內來來迴迴轉了幾圈,向烏熊命道:“去請車小將軍來!”過了許久,才見幾名秋蒐軍不情不願地進來了。屈方寧劈頭問道:“車唯呢?”幾人神色慌亂,你推我,我捅你,個個欲言又止的模樣。屈方寧騰地站起,厲聲道:“他去哪了?帶兵了沒有?去多久了?”一名老兵顫聲道:“小將軍說……說咽不下這口氣,要給……那群獵戶一點厲害看看。帶……帶了一百多人,都是……精銳。”屈方寧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他衣襟喝道:“什麼時候的事?”那老兵駭道:“昨……昨天一早……”屈方寧怒道:“為何早不來告訴我?”忽日隊長旋即趕到,也是勃然大怒,罵道:“甚麼東西!如此罔顧軍紀,根本不配為一軍之將!”屈方寧沉吟片刻,伸手取下掛在帳門旁的白裘與月下霜,道:“我去接他。”忽日驚道:“屈隊長,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你何必為他以身犯法?讓他凍上幾天,自然知道迴來了!”屈方寧腳步一頓,道:“總不能由他在外遊蕩,生死不問。他要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向車將軍交代?”忽日怔了怔,歎了口氣:“也罷,想來將軍也不會問罪於你。”屈方寧謙虛道:“那也未必。”點了一隊精兵,入穀尋人去了。


    出行約三十裏,隻見雪穀之中血跡斑斑,一片狼藉,帳房、器物被踐踏成不成模樣,廢墟上橫七豎八滿是獵戶、女人、小孩屍體,卻不見車唯蹤影。屈方寧命人兵分三路,尋覓至淩晨,終於在一處塌陷雪井中找到了被困的車唯等人。車唯忍饑捱凍一天一夜,積了一肚子火氣,一上來就推了屈方寧一個趔趄,叫道:“你早幹什麼去了?現在才來,是故意要整死老子吧?”春日營眾兵見隊長冒險前來相救,他非但不領情,反而口出不遜,個個麵有怒容。額爾古一步上前,鐵塔般的身軀往屈方寧麵前一擋,蒲扇大小的手輕輕一推,車唯一連跌開幾步,跳腳道:“賤種找死!”秋蒐軍紛紛在他身後拔刀,春日營也隨之劍拔弩張,眼見就是一場血肉橫飛。


    阿木爾耳朵忽然輕輕翕動,急向屈方寧打了幾個手勢。屈方寧臉色一變,問道:“多少人?”阿木爾緩緩搖了搖頭,指了指對峙雙方,比了個數字。


    車唯心內起疑,指道:“你們嘀嘀咕咕的搞甚麼名堂?他說四、四甚麼?”


    屈方寧沉默地望他一眼,目光甚是奇異。繼而旌旗一擺,命眾人各尋背風處藏身,自己也貓腰躲在一處雪坡之後。


    車唯還道他對自己擺譜,正要發火,屈方寧一把把他按在地下,低吼道:“閉嘴!”


    車唯一張臉掛滿雪渣,掙紮抬頭一看,全身如墜冰窖,牙關也打起顫來。


    黎明微弱的曙光下,黑壓壓數萬西涼殘軍,正向他們藏身之處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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