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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我的身體有感覺,為什麼從來不更進一步?
迴程路上,夏璨時不時思考著這個問題。除了思考,他不知道能做什麼去盡量揮散昨晚看到的場景。
傅季庭人高大,玉//望也大,算上他給自己脫毛時悄無聲息的小帳篷,這是夏璨第三次撞見起///立的小季雞。三次近距離,不是人在麵前,就是貼身穿的襯衣去親自參與。
夏璨不想多迴想一個男人做那事兒的場景,多奇怪,然而男人坐在身邊,若有若無的熱///息和不經意的肩膀觸碰都導致他腦子裏忍不住。
比起那些畫麵,這問題的確算得上純潔正經了。
夏小少爺樂於承認自己的極度雙標,在他看來,他不可能喜歡傅季庭和傅季庭會為他著迷是兩迴事,他不允許傅季庭越界和傅季庭完全沒行動也是兩迴事。
而傅季庭明明希望打破約法三章,對他的身體存有玉///望,會爬///床,會偷走衣物自我解決,但輪到可以大著膽子多走一步時——借醉///吻下去或在夜深人靜偷偷做些什麼,傅季庭一次又一次地退卻了。
夏璨的結論是傅季庭到底性格怯懦,有色心沒色膽,知道多做那步一定會被嚴厲拒絕,甚至被他痛打一頓,所以才隻是一個勁兒在邊緣徘徊。
被打一頓怎麼了,怎麼這都不敢,我又不會打死你。
任性的雙標人士對此不大滿意。
迴到家中,傅季庭收拾兩人行李箱裏的東西,該疊的疊,該拿去洗的單獨挑出來。
拿出夏璨的西裝外套時,夏璨正坐在高腳凳上,兩條細長腿一晃一晃,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戳上上熟睡中蜷成團的貓屁股。
看見傅季庭手裏拿的,夏璨假裝無意間提及:“哎,對了,你看見我晚宴上穿的襯衫了嗎?”
他的餘光掃到某人身體明顯一僵,緊接著抬頭看過來,“沒看到,你不是……原來你還要穿嗎?”
說完,傅季庭心虛地埋頭繼續收拾,“可能落在h市了,你如果還穿的話我等會兒打電話去問一下。”
問什麼問,找得迴來嗎,知道在哪兒你又真敢拿迴來嗎。怕是最後要以什麼理由說沒找著,然後另外買一件新的給我吧。夏璨從高處看透了一切。
“好啊,去找。”不過他還是忍住嘴角的笑意說,“我那衣服挺貴,加急花了不少錢,能買好幾個你了。你給我找迴來,不許隨便拿一件別的糊弄,我的領口上麵有我名字的縮寫。”
“嗯,我知道了。”
眼瞧他為難著應下,夏璨笑意更甚。傅季庭要是真可以完成任務把衣服拿迴來,正好借著好好審問一番。就算給洗幹淨了也沒關係,這麼搞一趟估計也會心有餘悸吧。
他還在盤算著各種欺負人的小主意,傅季庭反應過來什麼,忽然問:“那件襯衣對你很重要嗎?”
“不重要,但是好穿,我想穿不行嘛。”夏璨沒想太多,隨口迴答。
“不重要為什麼要加錢趕製,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喜歡穿這些,那件是特意為參加晚宴準備的?”
“我……”
輪到夏璨心虛了。
夏璨的手不可見地一抖,偷摸上上的力度重了些,當即把貓吵醒。上上看清伸向自己的色手來自何人,瞇著眼喵了一聲以示不滿,跳下桌臺就無情離開。
屋內隻剩他們倆,更尷尬了。
前有打電話騙傅季庭說他和上上的關係已經好得像親哥倆,後有不小心說漏嘴自己為晚宴加急定製禮服西裝,夏璨臊得不行,死不承認:“問這麼多幹嘛,反正不是為了你。”
“抱歉。”嘴上說著不好意思的話,傅季庭臉上的小梨渦露了出來。
夏璨坐不住了,是啊,傅季庭話裏壓根兒沒問是否是為了他,怎麼還此地無銀三百兩,把主體對象扯到他身上了。
夏璨有些惱羞成怒:“你、你在笑什麼?”
“沒有,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傅季庭自覺要把這一部分略過。
然而他的行為更讓夏璨覺得被戳破了哪裏,具體是哪個位置說不太清,就是本能地想趕緊找東西給堵住,別讓那種讓人心煩意亂的未知繼續外露。
特別是不給傅季庭看到,太遜了!
夏璨下了高腳凳,站著想了會兒,靈機一動,彎腰對蹲在行李箱旁的傅季庭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我知道你在瞎開心什麼了。”
傅季庭看他眉眼帶黠笑,猜出定是要來反擊,但還是順著話問:“什麼?”
夏璨湊近,一雙大眼睛緊緊凝著傅季庭,說:“因為我穿了西裝,對吧。”
“傅季庭,我是不喜歡穿那些,但是你喜歡。你還喜歡邊看,邊幻想著衝。”夏璨話裏表麵指上一迴正麵撞見,實則暗示昨晚之事,“其實我很好奇,圖片滿足不了你的時候,你會不會用它打出來,或者…直接穿著做,實物才能讓你更興〖〗奮、更刺〖〗激吧。”
他自認為聰明,這樣一來話題直指傅季庭,足以為自己遮掩。
他還成心把那方麵的討教往直白了講,好讓傅季庭窘迫,順便逼一逼他的勇氣。傅季庭膽量不行,不給他練練,軟柿子很難硬得起來。
夏璨的靠近使得傅季庭大概向上前方抬一隻手掌的距離便能親到夏璨,連一步都不到,但他沒有動彈,眼睛眨也不眨。
片刻,傅季庭偏過頭站起身,向後退了些。
夏璨看出他不太對,也直起身子,卻仍是嘴硬:“怎麼,被我說中了。”
傅季庭眼神複雜,隻問:“昨晚,你又看到了,是不是。”
一個“又”字道明許多。
夏璨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出來,笑容不自覺收起,莫名緊張起來。
“看到我偷拿你的衣服自〖〗魏,你愛幹淨,一定很反感吧。”傅季庭聲音平得發淡,帶著連他自己都辯不清虛實的想法說,“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我這樣的,所以我去外麵,你聽不到看不到,以為至少能不讓你討厭……”
他搖了下頭,苦笑著自責:“不夠遠。”
聽到這話,夏璨心頭猛地發酸,像被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用力揪起一塊,往裏灌入大股大股的涼風。
不夠遠。
所以呢,往後退是要更遠嗎。
夏璨想反駁,卻不知從何反駁起,因為他的確愛幹淨,也曾不止一次親口說過不可能喜歡傅季庭,當著麵也這樣表示。但是為什麼聽傅季庭把事實講出來,看他真的有了要遵守規矩拉開距離的意思,他會感覺又酸又脹,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先前被戳破的位置。
那個藏有未知、心跳會出逃的位置——心髒——
夏小少爺從完全不喜歡到一點點注意到自己的心意,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傅季庭擅長忍耐,但小少爺不行,所以心動會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