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製劑,樓下應該還有,”許深勉力維持著理智:“我去幫你拿—”
許深的手落在了門把上,借力想要轉身下樓,卻沒想被剛才還縮在角落的alpha抱了滿懷。燈也被關上,漆黑的房間內,alpha的信息素驟然加劇。
燕行之的手臂結實有力,從身後環住了許深,領口的扣子被撕開,alpha的氣息就落在了omega白皙的脖頸處。
“別走,好不好?”alpha語氣委屈,看似在詢問,實則“哢噠”一聲合上了門:“深深,我好難受-"
紅酒味的信息素好似一張大網,絲絲縷縷將自己的獵物纏繞起來。
燕行之的手握住了omega的腰。那截腰很細,常年攏在白襯衫裏,想來也是雪白的,再微微一用力,就會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深深—”燕行之呢喃著,吻落在許深的耳垂。
“別—”許深突然掙紮了起來,omnega顫抖著,語氣慌亂又帶著哀求。
“深深。”燕行之固定住了許深的手腕,畢竟是alpha,刻在骨子裏的占有y不允許他讓獵物逃脫。
“深深-”
“別,燕行之,別—”許深卻顫抖著更加厲害,有液體落在了燕行之的手臂上。燕行之微微後退了半步,握著許深的肩膀,讓omega轉過了身。
許深在哭。
眼淚墜成了一串,窗外的月光灑下,燕行之觸到了一手的濕意。臥室的燈被重新打開。
“燕行之,你不是不喜歡我嗎?”許深深吸了口氣,才緩緩說道。omega的聲音很小,他一向不擅長袒露自己。
從前他甚至不明白喜歡是什麼,是燕行之告訴了他答案。
可是燕行之從沒說過喜歡他,燕行之喜歡小甜o,這句話他聽過太多次了。他不知道他們這算什麼。
“燕行之,不喜歡的話,是不可以標記的!
“就算匹配度再高,也是不可以的”許深說。
燕行之沒迴答,似乎在出神,果然是他說的那樣吧。
燕行之不喜歡他,這些天的照顧也許是因為匹配度,也許是因為聯姻,又或者隻是出於可憐。反正不會是喜歡。
許深輕輕地推開了燕行之,他的腿還軟著,衣服在剛才被撕壞了,omega隻能勉強地整理了自己的衣領,許深垂著頭,他知道,自己現在肯定狼狽極了。
“還好嗎?我下樓幫你拿—”
“誰說我不喜歡的?”燕行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alpha用了力,朝著自己的方向一帶,許深就再次被他攬進了懷裏。
燕行之掐著許深的腰,把許深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床沿。
“不喜歡?不喜歡我會專門守著時間等你下班?不喜歡我會給人溫牛奶?”
“還是說不喜歡我會留著這玫瑰?”燕行之不知從哪兒翻出來了一個花瓶,裏麵的玫瑰盡數枯黃衰敗,可是燕行之沒扔。
他甚至想把那束玫瑰做成幹花。
可惜做幹玫瑰太複雜,燕行之做不來。
“深深,你不能胡說!毖嘈兄勾蛞话。
“那甜甜的omega呢?”許深問,“那晚我聽到了,說你喜歡甜o軟o!
“我連聯係人都刪了,”燕行之掏出了手機:“什麼甜o軟o,我有omega的。”
燕行之聲音悶悶地,他盯著許深的眼睛,說得認真又虔誠,他說對不起,他說他隻喜歡許深。他說他喜歡雪鬆。
許深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撲通撲通”,快要跳出來一般。
信息素被勾了出來,雪鬆信息素漸漸變得濃鬱。
“深深,不哭了!眔mega被燕行之推倒在了床上。
床很軟,床也很大,許深陷進了柔軟的被子裏。燕行之的吻落在了許深的眼皮上,沿著淚痕,再落到下巴。
唿吸交錯,燕行之說,哭的時間還在後頭。
被扯開的領口自然而然地滑落,露出許深白皙的鎖骨,燕行之的吻繼續,在鎖骨上落下一片片紅梅。
許深的眼尾更紅了。
月光終於流淌了起來,水聲潺潺。
小溪起初流淌得平緩,不疾不徐,給足了耐心。而後突然拐了彎,迅疾而猛烈。
溪水激蕩著,在碰撞中變成了白色的泡沫。
許深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渾身都起了汗。他想逃,可燕行之卻抓住了他的腳腕。
omega的手指攥緊了被單,最後又無力地滑落,燈光,月光,全都搖晃了起來!吧钌-”
“老婆-”
“寶寶-”
燕行之亂七八糟地喊著,一次次地吻住他,然後一次次顛簸得更狠。
燕行之不止二十分鍾,許深在昏睡過去的前一秒,突然迷迷糊糊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