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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荒左垣跳起來閃躲十字的鋼珠子彈,子彈隨著十字控製立刻又一個轉(zhuǎn)彎,緊追著五荒左垣不放。


    這些鋼珠以如此快的速度移動著,威力相等於幾十顆子彈,五荒左垣不敢小看,如果要有效阻止鋼珠前進(jìn),唯一的辦法就是毀了它們的控製者──十字基督手上的金屬桿。


    五荒左垣於是朝十字衝,企圖以軍刀擊毀金屬棒。這種金屬棒桿都經(jīng)過組裝而成,隻要找到接縫點,不可能無法銷毀。同時五荒左垣也明白十字基督不可能在五荒與他如此接近的情況下,還讓鋼珠朝五荒的方向跑,因為那樣等於十字基督也讓鋼珠攻擊自己。果然,十字揮開半空飛舞的鋼珠,然後才架擋五荒的軍刀,伏低身子分散力道,右腳重踢,把五荒左垣踢到後麵。


    五荒左垣摔到牆上,立刻抽出手槍朝十字發(fā)出兩彈。


    兩顆子彈都精準(zhǔn)地朝十字額頭射,十字閃過第一顆,第二顆以金屬棒抵擋,彈頭碰到金屬棒便偏射,擦過十字的臉頰。


    從哪裏攻擊金屬棒可以摧毀呢?五荒左垣心裏默默思考著,他扯出一個看似不經(jīng)意的笑容掩蓋他的思緒。


    “你的機關(guān)很有趣,但是鋼珠轉(zhuǎn)彎的時候,速度會變慢。”


    “是啊,我一直想克服這個問題。”


    鋼珠又飛起來,這迴十字基督往五荒衝,射出手裏劍,五荒左垣沒料到十字還有這招,衣角被劃去一大片。十字趁勢追擊,鋼珠全部朝五荒飛去,五荒定了定,往旁邊退,十字基督指揮鋼珠朝同一個方向追,五荒又退,再換方向,十字基督按下桿柄上的另一枚按鈕,鋼珠分成兩半由左右朝五荒左垣逼近。


    十字基督知道五荒左垣在打什麼主意,他想要直接毀掉十字手上的操縱桿一勞永逸。同時,五荒左垣左左右右閃避鋼珠,完全利用了鋼珠轉(zhuǎn)彎時候速度會變慢的劣勢。


    五荒左垣退到牆角,兩叢蜂群般的鋼珠合而為一,嗡嗡嗡地朝五荒飛去──下一刻,五荒左垣揮動軍刀,鋼珠一顆顆被剖成兩半掉落在地,毫無丁點餘漏。


    “好技術(shù)!”


    十字基督趁著五荒左垣砍完鋼珠的剎那逼近,在他麵前虛晃一招,等五荒左垣軍刀揮來,十字已經(jīng)翻身避開。


    “你耍什麼花招?”


    十字基督手伸入衣內(nèi)又摸出一把鋼珠,朝天空拋去,鋼珠紛紛長出翅膀。他按下桿柄上第三枚按鈕,所有鋼珠分散開來,形成一個立體的圓朝五荒左垣射去。


    五荒左垣為眼前的景象感到吃驚;他一直認(rèn)為十字基督手上的金屬棒是控製鋼珠飛行方向的方向桿,所以不能同時操作鋼珠朝不同方向攻擊;雖然五荒左垣可以解釋剛才鋼珠分成兩股前進(jìn)的方法,因為實在太明顯──兩個方向左右對稱,十字基督隻需控製一邊,另一邊設(shè)定為與操作指令相對就可以。但是現(xiàn)在十字基督卻控製鋼珠,分成前、後、左、右,四麵八方朝五荒左垣襲來,到底是為什麼──


    五荒突然想通!按下按鈕的十字基督並沒有控製鋼珠任何方向,這些鋼珠完全衝著自己,他的身上有讓鋼珠追尋的靶。


    五荒左垣迴想剛才十字虛晃的時候碰觸到他身上哪些部位,他手探向背後,果然,那裏有一個堅硬的金屬環(huán)。


    “這麼快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十字無奈的笑。


    他立刻控製鋼球朝靶的去,五荒左垣閃身而過,s型跑向十字,拔下標(biāo)的朝十字拋。


    鋼球追上五荒左垣的速度,在五荒左垣拔下標(biāo)的還未離手的瞬間擊中。


    ──咻咻咻,五荒左垣轉(zhuǎn)動手腕讓靶的轉(zhuǎn)彎,鋼珠為了追尋靶的也乖乖轉(zhuǎn)向了;它們追擊的速度隻稍微一放慢,五荒左垣便有機可乘。他快速揮刀分解鋼珠,利落手段令人讚歎,十字基督卻抓緊時機靠上來,金屬桿一轉(zhuǎn)成前端尖銳的兇器,直襲五荒左垣咽喉──五荒左垣軍刀架擋,硬是以單手抵擋下十字的攻擊,右手拔槍快射兩次。


    十字基督抽出金屬桿放棄與五荒比角力,格開子彈向後跳開。


    虎基督一拳打中行動遲緩的賀斯欽,右腿劈去,賀斯欽向牆壁撞,跌到地上。


    “才二十分鍾就不行?”


    虎基督傲慢無禮的微笑著,瞬間出現(xiàn)在賀斯欽麵前,抓起他的領(lǐng)子又往壁麵撞。


    賀斯欽摸過靴內(nèi)綁著的短劍朝虎基督刺,虎基督退開,跳上天花板,坐在橫梁頂端向下俯視。


    酒紅色繡著蕾絲的曳地裙襬直垂而下,如一池瀑布。她嘴邊揚起一抹傲慢迷人的好心情,然後又朝下跳,高跟鞋發(fā)出好聽的聲音,停落於賀斯欽旁邊。隻見虎基督環(huán)著胸,瞇細(xì)她上勾的眼睛。


    “投不投降?”


    “去死吧。”


    盡管動彈不得依然鬥誌堅定,虎基督頗為欣賞地點點頭。她一腳往賀斯欽的胸膛踩,聽聲音大概斷了兩三根肋骨。


    “不投降也由不得你了。”


    虎基督衝著賀斯欽露出親切不已的笑容,就不再理會這個已經(jīng)戰(zhàn)敗的家夥,注意力放到十字與五荒左垣的打鬥。


    觀看十字基督與五荒左垣的對打,根本就是一團混亂,沒輸沒贏,隻是互相纏製。虎基督雙腳一蹬,衝到兩人的戰(zhàn)場,從後方襲擊五荒左垣,五荒左垣先避開十字基督的鋼球,然後抽出軍刀朝後麵用力捅。


    虎基督閃開這個充滿力道的攻擊,當(dāng)然也避開五荒左垣接連而來的子彈;三人都暫時緩下動作,五荒左垣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副官已經(jīng)被打倒了。


    “喂,賀斯欽·菲斯,你不會這麼沒用吧?”


    五荒左垣的口氣略顯不耐。


    “準(zhǔn)許你使用能力,快來幫我引開這女人。”


    地上動彈不得的人影低低說了聲:“遵命。”


    虎基督疑惑望向賀斯欽,竟瞧見一副詭異無比的景象──


    賀斯欽閉上眼睛,似乎在喃喃說著什麼事情,然後他的身體開始長毛,手臂變粗,肌肉加大,連雙腿也粗壯起來,嘴巴長出了尖銳的犬齒!


    “呃──”


    虎基督和十字基督皆一臉不可置信,看著重新起身,除了姿之外幾乎不保留人樣的賀斯欽·菲斯。


    “為什麼得起來?”


    “簡單來說,我的身體獸化了。”賀斯欽瞪著虎基督緩緩解釋:“因為血管也配合身體的變化加粗,妳的毒藥劑量並不夠癱瘓我。”


    “可惡!”虎基督一咬牙,退迴她自己的戰(zhàn)場。


    一個利落的側(cè)掃腿,虎基督率先攻擊,賀斯欽沒有躲避而接住了虎基督的踢腿;未料倒是虎基督承受不了衝擊而痛得退下。她蹲到地上很不高興。


    “出來!”


    虎基督大喊,賀斯欽原本還疑惑著,一會兒卻看到兩頭美洲獅大吼出現(xiàn)在虎基督旁邊。


    “居然養(yǎng)著這種怪獸。”


    “你自己不也是。”虎基督冷冷地說。她拍拍寵物們的背,命令牠們:“把他幹掉。”


    十字基督為著賀斯欽的變化感到吃驚,迴過頭來,五荒左垣伸出一根手指,小苗的橘紅色火焰在指頭上燃燒,很快就熄滅了,下一秒又再出現(xiàn)。


    “那是什麼?火?”


    五荒左垣笑而不答,衝向十字基督。十字撒出鋼珠,但是在那之前五荒左垣已經(jīng)伸出右手。


    十字後退,衣角卻先被抓住。十字基督暗叫不好,下一秒他被五荒左垣抓住的衣角竟然燃燒起來!


    “怎麼做到的!”


    十字基督不可思議地問。


    五荒左垣依然沒有迴答問題,但是那樣的笑容很討人厭;十字基督甩掉火焰,心裏打量著不能讓這家夥再靠近自己一步,便按下握桿上下一個按鈕。


    天空中飛舞的鋼珠此時發(fā)出一陣機械的聲音,每一個展開的鋼珠表麵,都張著一層銳利的鋼片,在半空中打轉(zhuǎn)。


    “上麵塗了毒吧?”


    十字頷首表示肯定:“不玩溫和的攻擊了,因為你具有意料之外的威脅性,我不覺得火焰很好應(yīng)付。”


    墮天基督蟄伏於黑暗之中,趁第一個敵人進(jìn)入他的攻擊範(fàn)圍,跳出去踢向他的腦袋。這一腳很夠力,敵人撞到牆上,頭破血流,然後墮天基督一拳揍向另一個從後麵過來的士兵,右腳挑過,士兵跌倒在地,墮天又揍下去。


    又接連兩個士兵被墮天擊倒後,第五個人才能從黑暗中勉強確認(rèn)墮天的位置,拔槍射出子彈。墮天千均一發(fā)閃開了,暗罵自己的不當(dāng)心,手槍瞄準(zhǔn)對方胸膛打去。


    第六個人,墮天基督射擊三次才殺死對方,兩人的槍戰(zhàn)替右麵牆壁留下至少五枚以上的彈痕。


    “藍(lán)肯,還有一個!”


    菲琳西斯在黑暗中大叫提醒墮天,墮天基督往後看去,一個人影擁過來從後頭擒住他,墮天基督掙脫對方,以手肘朝那人的腹部揍,轉(zhuǎn)身右腳踢起來再打下去,敵人應(yīng)聲倒地。


    “快走,現(xiàn)在出去。”


    墮天基督拉起蹲在地上的菲琳西斯,跑到窗戶邊。他打破窗戶後跳出窗戶,扶著菲琳西斯出來。


    “現(xiàn)在去哪裏?”


    菲琳西斯左右看看發(fā)問。


    夜晚的校舍安靜得嚇人,除了活動會場因為舞會而特地開放之外,艾爾帝凡其他校舍連一點光線也沒有。


    菲琳西斯聽到很遠(yuǎn)的走廊傳來野獸的怒吼。


    “是獅子嗎?”她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


    “不要去那邊。”墮天阻止菲琳西斯行動:“那邊在戰(zhàn)鬥。”


    “你怎麼知道?”


    墮天基督?jīng)]有迴答她的問題:“我們繞迴校門口,醫(yī)護(hù)人員應(yīng)該到了,妳的腳扭傷嚴(yán)重嗎?”


    菲琳西斯皺著眉頭:“……我沒有喊痛,你怎麼知道。”


    “走路的姿勢。”墮天邊說,眼看前方警戒四周,拉著菲琳西斯沿牆壁往校門口的方向移動。


    “喂喂,你還是沒迴答問題。”菲琳西斯邊走邊說:“最奇怪的是,你怎麼知道今晚會出事?”


    墮天還是看著前方:“家裏的人說的。”


    “家裏的人?”


    “聽過各各他嗎?”


    菲琳西斯心裏一驚:“你的意思是……”


    墮天的語氣倒很平靜:“就是妳想的那樣。”


    菲琳西斯有點嚇到:“喂,知道我老爸是誰還跟我說。”


    墮天聳肩:“反正妳不會講。”


    “什麼嘛──哪有──”


    “拜托妳,先趕快走,不要再講話了行不行?”墮天基督迴過頭來無奈的看著她:“先找到安全的地方,接下來要說什麼都好,可以嗎?”


    “唉喲,好兇喔……”


    菲琳西斯對墮天做了個鬼臉,乖乖閉上嘴巴。她早就覺得墮天的身手十分了得,加上家庭背景總是神神秘秘,一定有鬼,誰知道竟是這麼大的秘密。


    兩人安靜走了一段時間,菲琳西斯又打破沉默。


    “這麼說來你的監(jiān)護(hù)人和他的秘書……”


    “他們也都是。”墮天點點頭:“今天來了四位基督,加我的話是五個。現(xiàn)在他們都在校園的某處和那些軍人纏鬥,明天不用上學(xué)了。”


    “死這麼多學(xué)生,明天還要上學(xué)才有鬼。真討厭……”


    “不是早叫妳別來嗎?”


    “替我想想吧。”菲琳西斯歎了口氣:“我的父親是什麼身分?如果我刻意未出席不是太不自然了嗎?到時候媒體就會責(zé)怪到父親身上。說什麼他早就知道有這場恐怖攻擊,卻隱瞞不報。”


    “媒體長久以來都被政府收買了,沒聰明到去調(diào)查這種事情;更何況如果被報導(dǎo)出來,九荒的攻擊會更沒有節(jié)製。”


    “你連對方是九荒都知道……”


    “是其他基督的消息靈通。事實上,這一次各各他和警察合作。”


    “喔?”菲琳西斯感到有趣:“為什──”


    一句話都還未說完,有道人影從墮天等人的頭頂一躍而下,落在菲琳西斯麵前。


    墮天基督快速把菲琳西斯拉到身後。


    血基督和曉星基督在會場裏繞了半天都沒看到墮天,便跑出會場沿著校園尋找他的蹤影。曉星基督已經(jīng)不知道點起第幾根煙了,沒有遇到敵人,也沒有遇到墮天。


    “他究竟跑到哪裏去了……”


    “那邊有美洲獅的聲音。”血基督望著遠(yuǎn)方喃喃道:“連獅子都叫出來,虎需不需要幫忙?”


    “講這種話小心被她罵。”


    血基督不以為意。


    “其實,我無法理解和警察合作的理由。”她偏頭說:“我們的實力高出他們,和那群警察合作隻會被拖垮。”


    “十字想趁機觀察警察們的底細(xì),不過看今晚的狀況也不太可能了。”


    “喔,為什麼?”


    曉星指著會場的方向:“裏麵亂成這樣,誰都顧不了自己。”


    血基督?jīng)]有再說什麼,沿著牆壁轉(zhuǎn)彎,繞到另一頭。


    曉星剛跟上血基督,就看到一道不懷好意的人影由上而下,落地於兩名學(xué)生麵前。


    ──找到墮天了。


    墮天基督把一個曉星不認(rèn)識的女學(xué)生拉到身後,擋下這突如其來人影的攻擊;敵人手上握著一把大彎刀,墮天基督拔出手槍以槍身抵擋彎刀劈砍而下,把女學(xué)生推到另一邊,一腳踢掃向?qū)Ψ健?br />

    誰知對方躍過墮天的攻擊,彎刀直朝女學(xué)生的方向甩──


    “菲琳!”


    墮天衝上去,那人卻從背後抽出


    另一把刀,直接砍向墮天腰部。


    “可惡!”


    曉星和血基督看到這一幕,兩人立即采取行動,曉星拔槍射出兩彈,製衡對方對墮天的攻擊;那人影閃開子彈後定,朝曉星基督的方向望來,曉星這才看清楚對方長相。


    金發(fā)黑眼,麵貌英挺而帶一絲粗獷,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曉星基督衝上去一拳揍向?qū)Ψ剑腥耸稚系膹澋兑渤麆潄恚粫孕情W過彎刀刀鋒,繞到對方身後掃踢,追上去一陣猛打。


    另一方麵,血基督早已攔下半空中往菲琳西斯飛去的彎刀,她的腳一鉤刀柄再往下踩,把彎刀掃到地上。墮天基督在曉星替他解圍後也趕過來這邊。


    “血姊姊。”


    “你們兩個沒事吧?”


    “我沒事,菲琳扭到腳了。”


    “菲琳?”血基督疑問。


    “菲琳西斯·舒曼。”墮天基督簡短介紹:“我的同學(xué)。”


    “嗯。”


    血基督點點頭。她正想吩咐墮天帶女孩離開這附近,卻感覺風(fēng)的流動不太對。


    人在移動,譬如奔跑的時候帶起的風(fēng)能夠和普通的風(fēng)流區(qū)分,此時血基督感覺上方有一股急速接近卻意欲隱藏的殺氣。


    血基督腦中判斷,暗叫不好;她的左手壓住菲琳西斯,右手已經(jīng)抽出長劍,一把銳利無比的武器猛然刺向菲琳西斯,血基督出手抵擋!


    鏗鏘一聲長音,殺氣騰騰的武器沒有傷到菲琳西斯半分,倒是與血基督劃開銳利刺耳的金屬聲;血基督定睛一瞧,對方的武器也是劍,很漂亮的瓦隆劍。


    菲琳西斯嚇得大口喘氣,血基督把她按在身後,眼睛緊緊盯著這個以長劍攻擊,從天而降的敵人。


    那是個女人,擁有一頭黃色的美麗卷發(fā),綁成高高的馬尾在背後,眼睛是紅色的,眼神銳利而毫不友善。


    “妳就是使用長劍的血基督?”


    兩把長劍撞在一起的感覺很熟悉,血基督認(rèn)出這女人是在黑暗中和她過了幾招的敵人,她頷首迴應(yīng)對方的問句。


    這個女人於是揚起感到有趣的笑容:“我是六荒右權(quán)。”


    話剛說完,六荒右權(quán)手上握著的長劍又朝血基督劃來──犀利的讓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血基督抵擋,用力格開,跳起來由上而下朝六荒右權(quán)劈,卻巧妙地被閃開了,血基督跳到另一邊連出幾劍,先一一被擋下,緊接著對方劈來的幾招血基督也同樣防禦住,沒有人吃虧或占便宜。


    “墮天,先帶你同學(xué)走。”


    血基督一麵緊盯六荒右權(quán)的舉動,一麵對身後的墮天和菲琳西斯吩咐;墮天基督趕緊拉住菲琳西斯,朝校門口的方向撤退。


    “喂,妳還好吧。”


    墮天基督一邊跑一邊詢問菲琳西斯,菲琳西斯急喘,任由墮天拉著走。


    “我、我看起來像沒事嗎……我差點被殺了耶!”


    墮天基督聳聳肩,跑到校門口後,才發(fā)現(xiàn)舞會會場的混亂已經(jīng)被平定了。


    賽亞克裏爾軍人與學(xué)生的屍體一具具被拖出來,受傷的學(xué)生們聚集於另一邊接受治療,安然無恙的學(xué)生則陸續(xù)被疏散迴家。許多變成俘虜?shù)馁悂喛搜Y爾士兵丟下武器,警察替他們戴上手銬後送入牢車。


    “情況好像穩(wěn)定了。”


    墮天基督拉著菲琳西斯越過許多受傷的學(xué)生,朝校門口那名叫尉爾的警察走。


    “你要做什麼?”


    墮天基督?jīng)]有馬上迴答菲琳西斯的問題。


    那個叫做尉爾的警察正和一名長官說話,墮天基督並不理會,直接上前指著菲琳西斯插嘴:“她是菲琳西斯·舒曼,內(nèi)政院警務(wù)部長的女兒。”短短一句話,尉爾果然不得不暫時撇下與長官的交談,看著墮天基督。


    “……亞爾帝。”


    被尉爾喊作亞爾帝的長官看了一眼菲琳西斯,然後吩咐:“尉爾,把這女孩送上車,交代別人確實送她迴家。”


    “好。”尉爾聽長官的吩咐帶走菲琳西斯,亞爾帝則叫住轉(zhuǎn)身走開的墮天。


    “喂,你又是誰?”


    墮天基督迴頭望了他一眼,並不想迴答問題。


    亞爾帝冷冷的看著他:“你也是十一個人?”


    墮天基督?jīng)]有任何表示。


    許多人聽到校園幾個遠(yuǎn)一點的角落傳出刀劍碰撞和野獸叫喊的聲音。警察把受傷的人群圍在大門口,不讓他們深入那些地方。墮天基督很清楚打鬥尚未結(jié)束,九荒一個也沒逮到。但是,把還未疏散的受傷學(xué)生安置在最接近門口之處,就一定保證安全嗎?


    一臺警車駛?cè)胄iT,停在門邊的樹下;許多人的視線被這急急忙忙的警車吸引過去,隻見後車門一打開,有個矮小的女孩子從車內(nèi)跳到草地上。


    “亞爾帝、亞爾帝!”


    女孩扯喉大聲唿喚,亞爾帝走過去。


    “妳來了,多多拉。”


    “這裏、這裏!”多多拉緊張的抓住亞爾帝的衣角,嚇得都快哭了。


    墮天基督嘖了一聲,心想怎麼會有小孩子跑到這種地方?但是迴過神,竟發(fā)現(xiàn)對方穿著塞萬唯爾國家警察大隊的製服,墮天想起的確聽伏燹說過有個年紀(jì)看起來很小的警察。他暗暗觀察對方,長長的頭發(fā)結(jié)成兩條辮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亞爾帝。


    “到底怎麼了。”亞爾帝看到多多拉露出這種表情,似乎感到不安而蹲下身子,與多多拉視線平視詢問:“這裏有任何不對勁?”


    “快……快一點──要──爆炸……了──”


    聽到多多拉緊張萬分的如此說道,亞爾帝突地起身:“哪裏?快點說,在哪裏!”


    墮天基督被亞爾帝的反應(yīng)嚇到,不明白亞爾帝發(fā)飆的緣故何在。但是隻不過一眨眼時間,墮天基督已經(jīng)下意識轉(zhuǎn)身避開強光。


    強大灼熱的爆破湧向墮天,他忽被這股巨大威力推擠,身體飛起來撞上樹幹!跌迴草地之後,緊接著漫天遮地的塵埃撲麵,惹得墮天基督猛烈咳嗽。


    焦熱的氣息、嘶喊著的尖叫,血液和不曉得誰的殘肢飛向腳邊。


    墮天基督迴過神,望著眼前到處熊熊烈焰的景象。


    爆炸──


    他反應(yīng)過來多多拉慌慌張張的結(jié)巴話語。


    一顆威力強大的炸彈在受傷的人群中炸開了,許多醫(yī)護(hù)人員與學(xué)生都受到正麵衝擊而血流滿身、插滿碎片;好一點的還躺在地上呻吟。真正安然無恙的,是一開始就沒有受傷而待在治療區(qū)以外的其他人。


    亞爾帝一迴神,馬上對警察下令:“修斯底得,指揮三、四隊警察疏散人群!銀,連絡(luò)醫(yī)院,這裏有更多傷患,要他們派更多救護(hù)車過來!”


    兩名原本守在門口附近的警察跑進(jìn)校園,依照亞爾帝的吩咐分散指揮;亞爾帝把多多拉抱起來,看著她的臉急急逼問:“多多拉,告訴我,還有沒有炸彈?”


    “我……我──”多多拉不斷喘氣,一句話也說不好。


    墮天基督退到旁邊檢查自己的身體,腰酸背痛,但似乎沒有什麼大礙。雖然被撞到樹上又跌迴地麵,基本上除了幾處擦傷,並沒有會妨礙行動的傷害。


    原本他打算趁亂去找其他基督,腦海裏卻傳出陌生的聲音──


    “你好。”


    墮天基督一愣,左右看看。


    “不用找我。”那聲音的主人充滿鄙視意味的笑了笑:“先自我介紹,我是埃德蒙德·別特寧,三荒分地的副官。除了你,其他人聽不到我的聲音。”


    一聽對方身分,墮天基督不發(fā)一語,靜靜等他說下去。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現(xiàn)場還有一枚炸彈。”


    墮天聽到這句話,轉(zhuǎn)頭看向四周;多多拉被亞爾帝抱著哭,手指一直指著某個方向,那個叫實姆的胖子跑了過來,順著多多拉示意的地方,從草皮下翻出一枚大炸彈。


    “看到了嗎?那是最後一枚。”聲音的主人謔笑了幾聲:“你是基督那邊的夥伴,還是塞萬唯爾警察?”


    “沒必要迴答你。”


    “我已經(jīng)拿狙擊槍瞄準(zhǔn)你了,如果不乖乖迴答,我會扣下板機。”


    “我會逃。”


    “是嗎?”埃德蒙德感到富饒趣味:“也可以,就來比比看誰比較快。”


    墮天基督聽到子彈的聲音,緊接著才聽到開槍聲。兩個聲音之間差了兩秒鍾,也就是敵人在遠(yuǎn)他一千公尺以外的位置。墮天基督迅速朝右撲地閃開;因為這番動作,亞爾帝注意到他的怪異舉動。


    子彈飛過墮天身邊,嚓的一聲,撞到樹上劃向後方;緊接著第二枚子彈禦風(fēng)而來,亞爾帝揮手示意,一名滿臉白須的老人躍步上前,手抓過去就攔下子彈的前進(jìn)。


    墮天基督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攔下子彈後地的老人,白須和衣襬緩緩垂下,鬆開手掌,從手心掉下一枚彷如從未被射出,完好如初的子彈。


    “……為什麼有人攻擊你?”老人眼望子彈射出的方向,一麵對墮天基督詢問。


    “有聲音。”墮天基督說:“有一個人在我腦海裏講話。”


    “喔?”老人皺起白眉毛然後微笑:“先過來,和我們待在一起。”他推著墮天基督,墮天注意到老人也穿著國家警察的製服。


    “你也是警察?”


    “嗯,我叫費利爾·理恩。”


    墮天基督跟著費利爾走到亞爾帝那邊,他這才想起還有炸彈的威脅;但是當(dāng)墮天基督終於有餘欲注意周遭時,那個叫實姆的警察已經(jīng)成功拆解炸彈了。


    腦海中的聲音又響起。


    “可惜。”聲音的主人輕輕咋舌:“那是最後一枚炸彈,你的運氣也很好,如果沒有人幫忙,你不可能躲開我的子彈。”


    墮天基督冷冷哼一聲。


    “原來第二隊警察也懂得使用“能力”。”


    聲音最後充滿深意地如此說,墮天基督很久都還沒聽到他再度開口。


    六荒右權(quán)與血基督的兩把長劍在半空中相撞又分開,擦**紅色的光芒然後襲向?qū)Ψ健A挠覚?quán)先一步閃過血基督的犀利攻擊,武器打橫便朝血基督的項上人頭揮。


    血基督翻身滾地,對準(zhǔn)六荒右權(quán)毫無防備的腳踝襲去,倏地,六荒右權(quán)後退,她的皮革馬靴上留下一條淺淺的刮痕。六荒右權(quán)閃到血基督另一邊,劈出斬?fù)簦界I的一聲以劍身擋下,劍身這次卻稍有抵擋不住力道之感,微微晃動著;血基督抽劍退開,同時雙腳一蹬踩在牆壁上,藉由反作用力退到後麵,收劍入鞘。


    六荒右權(quán)原本以為血基督的收劍動作讓她有機可乘,正想趁勝追擊,血基督居然再度抽劍。


    這迴,從同一個劍鞘裏抽出來的長劍卻長得和先前不太一樣,劍身變厚變寬,劍刃處由原本的平直轉(zhuǎn)為如火焰般的波浪形狀,六荒右權(quán)嚇了一跳,難道同一個劍鞘收納了兩把劍?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六荒右權(quán)推翻,因為劍鞘的厚度不夠,她也隻看到一把形狀相同的劍柄。


    六荒右權(quán)推測,應(yīng)該是劍鞘內(nèi)設(shè)有機關(guān),可以在原本的細(xì)劍上加多一層外殼,固定在長劍上。


    血基督抽出的這把長劍是焰形雙手大劍,六荒右權(quán)十分明白這種焰形劍最可怕的地方是能夠讓傷口裂開,而且重量十足的雙手劍絕對不是六荒右權(quán)的區(qū)區(qū)瓦隆劍可以相對抗。不過,既然這把劍是組合在原本的細(xì)劍上,六荒右權(quán)認(rèn)為結(jié)構(gòu)穩(wěn)定度不可能與一把真正的雙手大劍相比,或許還更脆弱。


    六荒右權(quán)決定試試。


    血基督衝上來,焰形雙手劍直往六荒右權(quán)劈,六荒右權(quán)閃開,一麵觀察劍身上的嵌合點。既然這把焰形劍是組合在之前的細(xì)劍上,她希望可以找到脫落焰形長劍外表、迴複普通細(xì)劍的機關(guān)。


    六荒右權(quán)不斷後退,血基督也不斷追擊;她的攻擊因為六荒右權(quán)的躲避而多次斬?fù)粼趫杂驳臓澅诤偷匕迳希茄椒磻?yīng)過來抽迴劍身的速度卻非比尋常的快,六荒右權(quán)不禁暗暗佩服。


    這麼多次斬?fù)魟幼髦校挠覚?quán)已經(jīng)逐漸發(fā)現(xiàn)焰形長劍上的嵌合處;她賭命閃到長劍攻擊範(fàn)圍內(nèi),血基督毫不客氣地?fù)]劍而下,直襲六荒右權(quán)胳膊;六荒右權(quán)退往右邊跳起來,左臂被劃開一條長而碎裂的傷口,焰形長劍美麗的外表下的確隱藏著恐怖威脅,六荒右權(quán)暗歎血基督不愧是血基督。


    六荒右權(quán)的左臂滴落鮮血,軍服下的傷口因為波浪型劍身的攻擊顯得碎裂。但是她的瓦隆劍卻在閃躲過程擊中了焰形雙手劍的劍肩,再用力打向護(hù)手,利落兩陣鏗鏘聲,血基督愣住,抬頭看六荒右權(quán)一眼,六荒傲慢地笑了。血基督手上的焰形雙手劍突然分裂成兩邊,退下這層沉重外殼。


    “把命給我!”


    六荒右權(quán)的口吻冷到冰點,擲起瓦隆劍對準(zhǔn)血基督咽喉刺去──


    陡然!六荒與血基督之間發(fā)出一連串金屬展開的聲音,六荒右權(quán)最後一刻收迴攻擊力道,手上瓦隆劍朝地上一插,對地麵施力之後順著反作用力快速後退!


    千鈞一發(fā),差點成為刀下魂的不是血基督反而是她;六荒右權(quán)退開後緊緊盯著血基督,隻見她手上握著的長劍即使褪下焰形雙手劍的外表,依然隱藏著沉而神秘的危險。


    那是一把鐵黑色的劍柄,上麵雕刻一條美麗的展翅火鳥,六荒右權(quán)不知道那種鳥的種類或意義,但是在一些兆洲書籍裏麵曾經(jīng)閱讀過,叫做鳳凰。


    美麗的鳳凰雕刻配上如紅寶石般熠熠生輝的單邊右眼,血基督剛才隻是按下那隻眼睛,她手上


    褪下焰形長劍外殼、迴複為細(xì)劍的武器,陡然開出鋼鐵般的粗針,一根一根像仙人掌那樣布滿劍身。


    “還留有一招……”


    “彼此彼此。”


    血基督冷冷迴應(yīng)。她白皙的頸項不知何時竟出現(xiàn)一條有點嚇人的血痕,鮮血滾落,滴濺在衣領(lǐng)上。所幸傷口不深,隻是稍微擦過,應(yīng)該沒有大礙。


    六荒右權(quán)手上除了瓦隆劍沒拿任何武器,那是風(fēng),血基督知道。有一陣銳利無比的風(fēng)劃開了她的脖子。


    劍氣嗎?


    血基督向來不相信這種東西。那隻是電影裏麵為了突顯使劍雙方打鬥的精彩,由編劇和導(dǎo)演所發(fā)明的“魔法”罷了,她不相信一個人所謂的劍氣可以威脅另一個人到達(dá)這等程度。


    真正的劍氣隨依強健的意誌和體魄而生,但那指的是一種氣度,和所謂的風(fēng),或者“殺人的劍氣”這種東西根本打不上關(guān)係。


    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即使是普通人也會被紙割傷,難道風(fēng)勢也能恰巧銳利如此?銳利到在一個人類的咽喉上割開傷口,而且這陣風(fēng)勢原本企圖割斷血基督的咽喉。


    血基督直覺告訴她是眼前這個女人控製了風(fēng)向,但這樣荒誕不經(jīng)的想法卻無法使血基督自己信服。


    意外的是,血基督一個“彼此彼此”試探的語氣,六荒右權(quán)並不否認(rèn)。


    難道真是六荒右權(quán)控製風(fēng)勢?


    與曉星基督對打的敵人撿起地上另一把彎刀,左右各執(zhí)一把,依序揮動往曉星攻擊。


    曉星基督深知熟悉與直刀對打的人,往往會被彎刀彎曲的末端襲擊,並不貿(mào)然攻擊。他向後閃躲,雙腳敏捷地退開,跳到牆上翻身越過敵人背後,手刀對著他的脖子重下力道──


    敵人算是躲開了,但一瞬間和曉星手刀擦過也感覺頭腦嚴(yán)重震蕩;他暗自在心裏慶幸,沒有正麵接受攻擊。


    曉星基督想,這個敵人本事實在沒什麼特別,應(yīng)該不是九荒之一。就算是,最多不過一個副官罷了。他往旁邊一看,兩個女人關(guān)於劍術(shù)的競賽難分難舍,再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血基督的戰(zhàn)場比較需要曉星出手幹涉。


    曉星基督隻給對方不到一秒鍾的喘息餘地,跟著上前逼近,趁對方揮出手上彎刀攻擊之前,右手追上對方手腕,抓住後左腳擋開他左手的彎刀襲擊,奪取武器;他的左手緊接在後朝敵人腹部揍上一拳,然後補第二拳、第三拳,敵人開始咳血,曉星基督並不手下留情。


    鮮血一滴滴流到地上,曉星基督抓著對方吐血滿麵的臉,把兩把彎刀丟到遠(yuǎn)一點的草叢,兩手轉(zhuǎn)動拆解他的關(guān)節(jié),就讓他的手腕和腳踝脫臼。


    學(xué)校大門附近緊急調(diào)來許多救護(hù)車,傷勢嚴(yán)重的學(xué)生優(yōu)先被送上車,一一送走。第二批救護(hù)車才剛來到,車子停妥,竟從共計五輛車內(nèi)湧出幾十名賽亞克裏爾士兵。


    在場學(xué)生看到敵人全都尖叫逃散,場麵瞬間混亂而無法掌控;有個士兵拿**箭筒,發(fā)射之後竟把學(xué)校圍牆炸出一個大洞。


    亞爾帝揮手唿叫:“尉爾、費利爾、修斯底得,擋住他們!”


    費利爾率先跳出去,飛也似的直擊右邊士兵;趁那些敵人舉起機關(guān)槍前,他已經(jīng)給每名士兵頸後一個利落手刀,六、七個敵人倒臥地麵。


    修斯底得抽出背上斧頭,朝左邊的敵人衝,斧頭劃過,槍管掉落,然後他一刀劈向背著火箭筒的家夥,用了更大的力量把箭筒剖成兩半,再砍下敵人腦袋。


    尉爾抽出手槍射出幾彈,槍法雖準(zhǔn),沒有其他幾人威力來得強大;他們?nèi)俗窊糁鴶橙耍呀?jīng)有士兵越過這層防禦衝進(jìn)校園裏。


    墮天基督看到那些士兵持槍準(zhǔn)備攻擊學(xué)生,他正想幫忙,天空劃過兩個像是在飛的人影,其中一個是女人,全部的頭發(fā)結(jié)成一條麻黃色的辮子盤在腦後,戴著很粗的****。她手拿一把白色繡有蕾絲的陽雨傘,從天上翩然降落。


    實際上那把傘好像有點降落傘的功用,但是墮天基督思考這樣大小的傘麵何以支撐一個女人──即使她個子十分嬌小──的重量?


    另一個人影頭上戴著一頂大到有點誇張的帽子,從天空緩緩落地之後,摘下帽子露出一張留著落腮胡的中年男人麵孔,男人嘴邊抽著煙鬥,很悠閑地唿出一大口灰煙。兩人身上都穿著塞萬唯爾國家警察大隊製服,墮天基督卻感覺亞爾帝臉上表情像從未知道他們會出現(xiàn)那樣。


    尉爾迴過頭來看到他們,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克裏托、以斯帖?”


    “小心你的前麵啦!真是笨蛋。”


    克裏托上前扭斷攻擊尉爾的敵人的脖子,墮天基督看到那個叫以斯帖的女人把手上洋傘關(guān)上,再一按傘柄按鈕,雨傘前端十一次向前打開孔洞,然後突出尖端,直到最後成為一把又長又尖的鐵棍子。


    克裏托則從背後背著的袋子拔下一根由布條纏住的長形武器;去掉布條之後,墮天基督看到那是一把闊頭長槍。


    以斯帖先發(fā)動攻擊,她用雨傘變化而成的鐵棍刺入三名敵人腹部,然後舉起來,串成人肉串,再施展出柔弱外表看不出的強勁力道,把這三個人甩出去。


    克裏托的闊頭長槍優(yōu)勢在於它如水滴形狀的闊麵刀身,闊頭槍在克裏托手上得到最好的發(fā)揮。當(dāng)他向前突刺,能以刀鋒刺擊,瞬時刺中敵人腦袋,血沫噴濺;若用闊頭麵揮出拍打,馬上有敵人被強勁力道打飛出去;因為長槍的槍柄很長,克裏托可以待在敵人攻擊範(fàn)圍之外安然無恙,隨便出手便奪走一條性命,墮天基督看得目瞪口呆。


    以斯帖的鐵棍模樣嚇人,殺傷力也很驚人;這把細(xì)長鐵棍的貫穿能力決不亞於鋒利的刺劍。隻見棍尖滴落幾滴鮮血,以斯帖甩掉後又對準(zhǔn)另一堆敵人刺穿。


    才不過一點時間,克裏托和以斯帖已把所有賽亞克裏爾士兵收拾幹淨(jìng)。


    “克裏托、以斯帖。”亞爾帝跑向這邊,滿臉疑惑地發(fā)問:“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就在亞爾帝上前詢問兩人的同時,尉爾他們退到彼端協(xié)助安定受傷人群。


    以斯帖並沒有理會亞爾帝的問話,按下傘柄上另一枚按鈕,突出的尖細(xì)桿尖開始收迴來,直到最後又迴複為一把洋傘。


    她推推自己的粗框眼鏡,一語不發(fā)。


    克裏托倒很粗獷地笑著:“隊長吩咐我們來幫忙,她好像終於有興趣幹涉這些拉哩拉喳的事情。”


    “克裏托──”以斯帖出聲皺眉,克裏托立刻感到抱歉而低下頭。


    “對不起,我太粗魯了。”


    “講話要優(yōu)雅,你的煙鬥呢?”


    以斯帖又推了一下眼鏡,提醒克裏托;克裏托從懷中拿出他的煙鬥含在嘴裏。


    然後以斯帖恭敬地對亞爾帝敬禮。


    “第二隊隊長,好久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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