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走廊上的打鬥尚未結束。
虎基督的兩頭獅子衝上去,分別牽製賀斯欽行動。牠們交互給予賀斯欽威脅,張牙舞爪卻不輕易攻擊,因為牠們並不清楚眼前這人形怪物隱藏著什麼樣的威脅。
過了一會兒,獅子們有了實際動作。第一頭獅子撲上去之後,隻一下子就抓傷賀斯欽手臂。
虎基督稍感訝異,她以為賀斯欽應該還更強壯才對,就算沒有閃過獅子的利爪也不該這麼輕易流血。賀斯欽對付獅子的感覺不像野獸,倒像是普通人類在獵殺動物,隻不過力氣大了點。虎基督因此猜想,賀斯欽變化成怪獸的次數一定不多,經驗不足,他不懂得利用作為野獸的本能。
虎基督明白這點之後,頗不愉悅的表情終於增加一抹淺淺的笑意。她命令第二頭獅子衝上前與另一頭獅子一起攻擊,兩頭獅子撲上去想要扳倒賀斯欽,賀斯欽卻甩出手掌,用力把靠近他的那頭甩開,一腳踢中另一頭的腹部。
“過分。”
虎基督抓著裙子翻空跳起來,露出修長的右腿然後掃向賀斯欽右臉,賀斯欽那張長滿動物短毛的臉頰被打向左邊,但是因為身體更強壯的緣故,並沒有因此失去平衡。
虎基督跳到地上,摸摸兩頭美洲獅:“會痛嗎?”
“到現在還在可憐妳的獅子?”
“因為牠們很強,我不喜歡看到牠們受傷。”
“那就別把牠們派上戰場。”
“這可不行。”虎基督環胸瞪著賀斯欽,嘴角微微上揚,雖然沒有笑,卻帶著某種傲慢:“牠們可是我的仆人。”
賀斯欽並無迴應虎基督的話,他已經整個人撲上去攻擊兩頭獅子。
他企圖把第一頭獅子抓起來,那頭獅子卻張嘴咬他;即使賀斯欽很強壯也不免避開,虎基督認為他其實很怕獅子──一方麵覺得自己變得強壯,理應不容易受重傷,另一方麵卻又不甚明白自己體力的極限何在。
無論如何,賀斯欽都屬於經驗不足的那一種人,即使很強也沒有什麼用處。
獅子和賀斯欽進退了一會兒,有些想法在虎基督腦海成形。就算獅子使勁全力,能與賀斯欽打成平手,獅子顧忌賀斯欽的力量,並不打算和賀斯欽硬碰硬。牠們互相支持彼此,一麵保持著試探、糾纏賀斯欽的動作,賀斯欽想要快速解決獅子,獅子卻又維持不讓賀斯欽輕易傷害牠們的距離。
賀斯欽並不明了獅子們這麼做的用意,他隻想早點解決獅子,好與牠們的主人戰鬥。
自從五荒左垣教導他“變身”的方法至今,他自己其實沒有試過幾次,所以並不明白變身後的自己身體有多強壯,也不敢有太試探極限的作為;另一方麵,他了解自己隻能贏不能輸的事實,他的弟弟賈吉歐因為輸給眼前這囂張女人,成了永遠隻能待在監牢裏,五荒左垣大人的“實驗品”;這是比較好的結果。六荒右權大人的前一任副官巴拉巴,聽說遭到六荒大人親自手刃。
但是賀斯欽接著又自嘲,現在這種狀態的自己不也是五荒左垣另一種實驗成果?所謂的變身,這種狀態根本不能自稱為人,隻是一種“怪物”。
想法到這裏就停止了,沒有繼續往下延伸。賀斯欽甩甩頭阻止自己,戰場上的他隻能專心致勝,其他的事情以後再慢慢思考,有的是時間。
於是賀斯欽伸出他的利爪,決定與獅子來個挑戰。
美洲獅雖然未及非洲獅來的健壯,外型上也比較接近豹類,但牠們行動靈敏的程度絕對不輸給其他貓科動物。
隻那麼一消時間,一頭美洲獅閃過賀斯欽抓擊,另一頭從後方撲向賀斯欽的後腦勺。
賀斯欽動作粗魯地翻身跳過,閃開美洲獅尖牙利齒跳到旁邊。前一頭美洲獅早就已經先追上去,趁著賀斯欽跪倒在地又朝他攻擊。
賀斯欽快速後退,這頭美洲獅迴到試探的舉動,一步一步緩緩逼近賀斯欽。另一頭徘徊在遠一點的地方,保持可以互相支持的距離。
好像還不夠。虎基督暗想,賀斯欽還是不夠大膽,他就像所有人類一樣本能地畏懼兇猛野獸,而且這種畏懼屬於打從心底的恐懼,如此一來,無論如何他都贏不了的。
美洲獅試探卻不采取獵捕行動的原因,在於牠們了解自己的主人。
虎基督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就像一頭老虎,她不喜歡別人搶走她的獵物。
盡管美洲獅是她口中所說的仆人,虎基督丟給美洲獅解決的角色都是些不經一提的小腳色。她一向不喜歡讓這兩頭獅子解決她的獵物,尤其當她的對手是十分具有挑戰性的家夥,或者惹她生氣的倒黴鬼。賀斯欽明顯屬於後者。
賀斯欽不算一個很強的敵人,但是他那被打倒後、又翻出底牌起來的表演,顯然不得虎基督青睞。兩頭獅子原本蟄伏在會場外麵等待虎基督命令,牠們知道今晚虎基督唿叫牠們隻有一種原因,那就是虎基督碰到讓她非常、非常不爽的敵人時。
虎基督給獅子的指令是“把他幹掉”,獅子自然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牠們明白主人並不樂於見到牠們貿然解決對手,而是喜歡看到獅子與敵人周旋的過程。
虎基督喜歡告訴獅子“殺了敵人”或者“幹掉這家夥”之類的命令,卻又不允許獅子真正殺死對方。綻華基督曾經針對這種矛盾進行批評,當然,兩人少不了一場****。最後的爭吵沒輸沒贏,兩人又氣得半死半活,這場爭吵卻被影基督以一句“因為虎很任性嘛”解釋得幹幹淨淨。
獅子還在和賀斯欽一來一往,虎基督抓起弧形的曳地裙襬,用力扯下來,成為一塊半圓型長布。
然後虎基督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一連串聲響,朝賀斯欽快速逼近;賀斯欽沒料到虎基督突然發動攻擊,還未反應,虎基督雙手抓著裙布甩向賀斯欽,賀斯欽咽喉下方一點的皮肉迸裂開來,溢出鮮血。
“那是什麼布!”
賀斯欽大唿,虎基督沒給他退後的時間,長布又甩出去,直切賀斯欽左腳。
幾乎同時,賀斯欽左腳變得更壯更粗。
虎基督不明所以,停下攻擊動作。隻見賀斯欽左腳的細胞突然分生起來,成為比之前還要強壯的構造,完全抵禦了虎基督手上長布的攻擊。
“……你在“改造”自己嗎?”
虎基督嗤了一聲問,賀斯欽什麼話也沒說。
於是虎基督甩動長布又朝賀斯欽襲擊,這次瞄準賀斯欽的手臂。
賀斯欽右臂立刻變得粗壯,然後他讓手指也動用同樣變化並朝長布抓去,虎基督瞬間明白他想要撕破這塊布。
虎基督高跟鞋蹬在賀斯欽手掌上,順勢後翻跳到另一邊。
虎基督思考著他變得更加強健的方法,是在以某種力量強製改變身體結構?那麼虎基督不相信賀斯欽能夠毫無節製地一直改變。
如果提供細胞足夠能量,讓細胞進行分生,模擬動物──例如熊──的身體構造強健肌肉組織,這樣的過程勢必耗費許多能量。理論上似乎可行,而且也剛好巧妙地解釋賀斯欽能夠“變身”的原因,實際上又該如何引導這種變化?
虎基督又攻擊賀斯欽的三個身體部位,賀斯欽身體上已經有多處地方再次強健
。
就在虎基督第四次攻擊賀斯欽胸膛的時候,賀斯欽企圖讓自己的胸膛組織肌肉防禦。誰知道賀斯欽胸膛非但沒有如他所願強健起來,相反地瞬間萎縮了下去。
隻聽一陣慘叫。
“能量不足了。”
虎基督冷冷說道。賀斯欽先是變身,這個過程一定耗費最多能量,再來又在虎基督的攻擊下多次集中強健身體部位,所耗費的能量相當可觀,不可能讓賀斯欽毫無底限的施展。
賀斯欽趴倒在地上扭曲成一團,他胸前的肌肉全部壞死碳化,雙臂與雙腿的細胞卻開始不正常分生。
一股臭味傳來,虎基督看到那些分生的細胞逐漸讓賀斯欽衍生為有如異形般的存在,賀斯欽手臂上連出十幾條狀似手掌的肉柱,小腿肚向上長出許多大拇指。為了供應這些分生所需的能量,賀斯欽其他地方的細胞持續壞死碳化。
“這種東西……”
虎基督嫌惡的皺起眉頭,兩頭獅子也畏懼賀斯欽散發的臭氣退到旁邊;虎基督看著賀斯欽問:“很痛苦嗎?”
賀斯欽沒有開口,隻是不斷呻吟。
“這根本已經不是怪物了……”
虎基督蹙緊眉頭,踏著她的高跟鞋走到賀斯欽麵前。
賀斯欽拚命想抬頭看著虎基督,他那張形似怪獸的扭曲麵孔痛苦地嚎哭著。突然,賀斯欽嚐試向上望視的眼睛所看到的景象上下顛倒了,賀斯欽整顆頭顱被長布銳利的尾端劃開,咚隆一聲滾落在地。
六荒右權與血基督相互對峙,血基督拭去脖子上的鮮血,率先有了動作。
她那把此刻外型比較接近長槍的劍先是掃劃過六荒右權的腹部,六荒右權閃開,舉起瓦隆劍大幅度揮向血基督;明明劍鋒沒有碰觸到血基督身體,一種冷冽的感覺卻使血基督猛然抽身,閃過空氣中某種銳利如鋒的攻擊。
血基督定,六荒右權橫拿瓦隆劍想要追上血基督腳步,卻突然跳起來蹬到牆上,避開兩發快速又精準瞄準她後腦杓的子彈。
血基督還是著,對著曉星微笑。
曉星基督手上拿著槍口冒煙的點四五科特手槍,用右眼盯著準星瞄準六荒右權。
他又快速發了一槍,六荒右權翻身閃過,血基督追上去直刺再側劃,連續使出好幾個不中斷的攻擊讓六荒右權應接不暇。
曉星基督趁六荒右權應付血基督的時候連放冷彈,六荒右權一麵閃躲一麵還擊,右手的長劍不鬆懈,左手抽出靴子裏的短刀射向曉星咽喉。
曉星基督偏頭閃過,又續開幾槍,打算把六荒右權逼進死路,讓她乖乖束手就擒。六荒右權在曉星基督加入戰局之後便顯得有些狼狽;兩名基督同時對付她,實在令人措手不及。雖然原本就不指望她的廢材副官給予什麼貢獻,倒是沒想到居然這麼早就被曉星基督打倒在地。要先撤退嗎?六荒心裏默默思考著,如果把副官放在這裏不管,也不至於泄漏什麼關於九荒的重要情報;還是殺了再走?
一秒鍾的思考,六荒右權腦海裏傳入一陣低沉的聲音。
“六荒右權大人。”
六荒右權挑起眉毛,鏗鏘劈向血基督,閃過她滿是粗刺的長劍,心裏迴應那道聲音:“怎麼樣?”
“三荒大人請問您是否撤退?”聲音簡潔有禮地詢問,等待六荒迴答。
六荒右權沉默了下,打迴血基督的戳刺。
“告訴三荒,我現在就走。”
“是。”
六荒右權跳到牆上,順著牆壁的縫隙向上攀走,落地在曉星解決的敵人麵前,飛快射出匕首。
“不好!”
曉星基督立刻放出一彈,阻止六荒右權殺害對方;六荒右權的匕首因此射偏,隻射中男人咽喉旁邊的草地。
六荒右權輕嘖一聲,滿臉怒容,血基督追過去連刺幾劍,六荒右權都憤然格開,向後翻滾,跳到另一棟校舍屋頂,又翻到另一邊去。
“要追嗎?”
“我想算了,這個角色太難搞定。”曉星基督迴答血基督,血基督因此從牆上跳下來到曉星旁邊。
“這個人怎麼樣?”
“沒事,六荒右權沒有殺他。我拆掉他的手腳關節,所以沒辦法動,好像痛到昏過去了。”曉星基督指著地上被打敗的敵人──他的俘虜說。
“……你打算把他帶迴去審訊?”
“嗯。”曉星基督點頭,從口袋摸出香煙點燃:“我們和警察有過協議,抓到一個俘虜是歸警察大隊,兩個的話對分;我想虎和十字那邊再逮一個應該不難。”
他抽一口煙,注意到血基督受傷了。
“妳喉嚨上的傷……”
血基督伸手遮住。
“沒什麼。”
曉星基督笑了笑,把香煙含在嘴裏騰出手,然後拿手帕替血基督把脖子上滲出來的鮮血擦拭幹淨。
“從以前到現在,妳身上的傷口真的很多……要小心一點。”
十字發現五荒擁有某種奇怪的力量之後,就不敢太過接近五荒左垣。
那種奇怪的火焰如果燒上衣服就太糟糕了,他一點也不想要打架打到一半、還得停下來滅火。所以十字十分謹慎地把鋼珠轉換成最具殺傷力的刺球體,甚至按出每個藏在向外突出針尖上的毒藥,做出最具威脅性的準備。
當十字基督遙控半空中的鋼珠、攻擊五荒左垣的時候,五荒左垣總會以手上那種奇怪的火焰威脅十字。火焰越來越大,在沒有照明的學生走廊上製造出烏漆抹黑的影子;十字基督好幾次與火焰擦身而過,雖然沒有著火,依然感覺相當棘手。
五荒左垣後來拿出手槍,礙於子彈數的關係他也沒有發射太多枚。十字的鋼珠與五荒的火焰,這兩種東西不斷盤旋飛舞,然後他們又分別快速閃避對方的武器,兩個人形成互相追逐卻又保持著一定距離的奇怪打鬥。
十字基督有一次險些被火焰燒到,他快速後退,五荒左垣趕緊加大火焰想要逮住十字;十字順利避開,並且注意到火焰加大的時候,四周空氣冷了一截。
難道他把熱量凝聚起來加以燃燒空氣?十字基督對自己的推測感到好笑,若真有這種能力,幾乎可以稱作超能力使用者。
不對,剛才五荒左垣的副官也展現了奇怪的能力不是嗎?看起來就像改變自己身體構造,和生理或者細胞的變化有關,或許那也是一種超能力。
五荒左垣與十字基督的打鬥又持續一陣子,依然是這種遠距離的攻擊與躲避。
“……我覺得我們兩個這樣打下去,永遠沒輸沒贏。”十字基督一麵閃開火焰,一麵控製鋼球朝五荒飛去。
五荒避開,手上的火焰依然瞄準十字襲擊。他點點頭表示同意十字的話:“或許我們該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咖啡,看看其他人的打鬥情況再做決定。”
“這主意聽起來很棒。”
“不過我想不太可行吧。”
“對啊。”十字歎口氣:“我會被虎罵死。”
“我也差不多。”五荒左垣笑了笑,兩人的態度都很輕鬆。
“或許我們很適合做朋友。”
“唔。見
麵的時間、地點不太對。”
五荒左垣“喔”了一聲:“你們今天和警察合作。”
“是的。”十字答:“基督和警察有些協議,如果逮到你們九荒,可以共享資源。”
“共享資源?”
“簡單來說就是九荒的情報資料。”
“好奇怪的協議……基督要九荒的資料做什麼?”
即使相互交談,兩人手上的攻擊並未減緩,相互逼威對方卻又很有默契地留下後路。
“摩洛斯孤兒的確被賽亞克裏爾軍人殺害,加上九荒不是什麼好對付的組織,我相信也算是基督的敵人。同為塞萬唯爾的兩邊人馬偶爾合作一下,應該還能理解。”
五荒左垣聽著十字的說明,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這麼說來,如果未來有了促使基督與九荒合作的背景,基督並不會排斥這樣的交易?”
“當然,可惜今天不是這種情況。”
五荒左垣聳聳肩,繼續與十字這種毫無結果且無意義的打鬥──
直到虎基督忽然閃進他們兩人的戰場,情勢才有了變化。
虎基督手上的裙襬朝五荒左垣甩去,五荒左垣避開了,火焰卻因此纏上虎基督。
十字和五荒都被這突然的攻擊嚇到,或許他們兩人的打鬥和平地忘了還有其他人存在吧。虎基督向後甩動裙襬,就使長裙上的火焰熄滅。然後她重新調整姿勢,對十字丟下一句“掩護我”就朝五荒衝去。
十字隻好定,不再閃躲五荒的火焰,因為現在五荒左垣被迫專心對付虎基督。
火焰朝虎基督飛去,虎基督根本不怕。十字基督從後方控製鋼珠巧妙地牽製五荒火焰攻擊,另一方麵,虎基督按下高跟鞋上的按鈕,細長的跟底冒出長鑽,唰地就朝五荒左垣掃去。
五荒左垣躲開這一個攻擊,火焰也朝虎基督麵顏撲去──在這麼一瞬間五荒左垣陡然抽身後退,手上控製的火焰真正傷害到虎基督之前倏地熄滅。
“別把虎的臉燒了,她很漂亮的。”
十字基督微笑。就在剛剛,他控製的鋼珠突然撲向五荒左垣,讓五荒左垣不得不停下火焰,躲避攻擊。
“一次對付你們兩個實在很吃力,偏偏我不想把場麵搞大。”五荒左垣又閃開虎基督的側掃踢與右拳,虎基督兩頭美洲獅此時跳到他後麵,妨礙五荒的後退路線。虎基督揮動她十具威脅性的裙襬,一再逼退五荒左垣。五荒左垣隻好蹬上牆麵,然後趁虎基督把他抓下來之前再跳到另外一邊,同時,五荒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賀斯欽,微微一笑。
“妳殺了我的副官嗎?虎基督。”
“那種怪物,死了對誰都好。”虎基督雙眼一沉冷冷地迴答,五荒左垣聳聳肩。
“一次跟你們兩個打,如果要贏的話會把情況鬧得很嚴重……”
虎基督感到他話中有話,卻不知哪裏出問題。
五荒左垣腦海裏響起一陣聲音。
“五荒左垣大人,六荒右權大人已經撤退了。”
“喔?”他挑眉,虎基督更感覺怪異,趁機掃出一腿,五荒左垣躲開後冒出手上的火焰逼退虎基督。
“為什麼撤退了?”五荒左垣對心裏的聲音問。
“迴五荒大人,最後兩枚炸彈的第一枚已經引爆,另外一枚則被拆除了,三荒大人說今晚告此段落,端看兩位想要什麼時候撤退。”
五荒左垣表示明白:“既然瓦實提已經離開,我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她的副官情況如何?”
“迴五荒大人,被基督俘虜。”
“是嗎。”五荒想,他的副官已死,這次任務的代價有點大。還好下次有一個更好玩的遊戲……
“埃德蒙德,你待在看得到我的地方嗎?”
“是。”
五荒點頭:“給這個對付我的棘手女人發出一槍,掩護我。”
“是,五荒大人。”
虎基督快速幾腿打去,然後是拳頭,她想繞到五荒左垣身後逮住對方,卻聽到空氣中傳來一陣細小的咻咻聲,兩頭美洲獅表情一變望著黑暗中的遙遠左上方。
“虎!”
十字基督警覺到是狙擊槍射擊聲的瞬間想衝上去拉開虎基督,但是那兩頭美洲獅的反應更快,其中一頭已經撲倒虎基督助她閃避攻擊,另一頭擋在五荒麵前不讓他輕易離開。
“真是棘手,不能好好發揮力量。”五荒左垣喃喃自語,兩手攤掌向左右劃去。
一道火牆猛然出現!
周遭空氣彷若被吸走能量那樣冷了一截,火焰在五荒身前猛烈燃燒。
美洲獅因此被火牆強製與五荒左垣分開,五荒翻上學生走廊屋頂,十字和虎可以感覺五荒快速從他們頭頂移動,跳到另一頭翻牆出去。
原本絆住五荒的那頭獅子想要追著五荒翻上屋頂,事實上這對美洲獅而言是輕而易舉的動作,虎基督卻出聲阻止。
“別去了,到我這邊來。”她命令著,獅子也在半秒鍾的遲疑後乖乖靠近。
“那家夥到底想做什麼?”十字基督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他能夠使出威力更強的火焰,卻對我們手下留情?”
虎基督從地板上起:“五荒左垣說過不想把事情鬧大,是因為這樣嗎。”
“我怎麼知道。”十字基督表情無奈。
虎基督對十字的態度不以為意:“剛剛不知道哪個白癡居然和敵人聊得很開心,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啊,被聽到了。”
虎基督賞十字一記白眼。
“真是嚴厲。”十字喃喃說道,虎基督不理會他轉而詢問:
“現在該怎麼辦?”
“妳把他的副官殺了;這個怪獸總可以帶迴去給警察單位研究;通知警察他們吧。”
“感覺好像我們在替他們做白工。”
“別擔心,情報是交換的。”
虎基督依舊很不高興的樣子,十字猜她在生氣五荒左垣跑了。
“別氣,我聯絡曉星他們。”十字拿出手機撥打號碼,接通前指著虎基督那具有威脅性的裙襬說:“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妳要穿這麼難行動的裙子,那上麵附有銳利的鑽石粉。”
“哼,隻說對一半。”虎基督依然繃著一張臉:“我高興所以我穿,鑽石粉是順便弄上去的。”
十字接通與曉星的電話。
校門口附近。
自從那個拿雨傘的女人以斯帖,以及使用闊頭長槍的克裏托來到現場之後,情況都穩定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攻擊了。
墮天基督目送最後一位病患搭上救護車,現場隻剩下收拾殘局的國家警察,亞爾帝與以斯帖正交談著。
“第一大隊確定要出麵了嗎?”亞爾帝謹慎地詢問:“我那天有看到你們隊長,但我想隻是偶然。”
以斯帖微笑迴話:“隊長交代我們隻以個人名義幫忙,依照隊長的意思,她並沒有迴來的打算。”
“果然。”亞爾帝苦笑:“那麼你們準備迴去了?”
以斯帖點點頭:“確定這邊的危險狀況都解除之後,我們就會離
開。聽說你們和各各他的基督合作?”
亞爾帝頷首表示的確如此:“否則僅依靠第二大隊,不可能對付九荒。”
“第二隊長,要知道各各他是殺害許多人命的殺人犯。”以斯帖的口氣突然轉為嚴厲地教訓:“而你們卻與應該逮捕的犯人合作……”
亞爾帝聽到這番話語冷笑著:“話說得這麼漂亮,身為警察卻未盡到一點責任的你們好像沒有立場發言。另外,請注意妳的語氣,以斯帖·唐納小姐,千萬不要冒犯長官。”
以斯帖好一會兒沒有講話,似乎對亞爾帝的開口感到相當不滿,卻不能反駁什麼。
然後在亞爾帝的命令下,現場警察開始分批撤退,亞爾帝轉身看著坐在旁邊休息,態度卻依然警戒著的墮天。
“你在等“他們”?”
這裏的“他們”自然是指其他基督。
墮天點頭:“其他人很快就會迴來。我有妨礙到你們工作?”
亞爾帝表示沒有:“你就繼續在這邊休息沒關係。”然後他走開來到多多拉旁邊,要一名警察先送小女孩迴去。
當現場連警察也撤退得差不多的時候,墮天基督聽到身後傳來獅子低吼的聲音。有些警察嚇到了,亞爾帝等人雖然沒有慌張逃跑或躲避,倒也愣在原地。
“……豹!”
實姆嚇得躲到尉爾後麵,尉爾有所顧忌地看著這兩頭動物,出聲糾正:“是美洲獅,不是豹……”
“重點是怎麼會有這種動物……別過來!”
墮天轉頭一看,果然是虎基督的兩頭美洲獅。
“等等,”他對著萬分緊張,似乎下一秒就會有所動作的實姆說:“牠們是虎基督的寵物,不會傷人。”
“你憑什麼可以這麼肯定!這兩頭獅子──牠們──”實姆緊張地叫道,隔空用雙手狀似驅趕兩頭獅子。獅子顯然並不喜歡這個胖子,咧出尖牙警告實姆。
“他是誰,第二隊長。”以斯帖此時走到亞爾帝旁邊,睨著墮天基督問。
“各各他的其中一人。”
“這麼年輕?”
墮天基督靠近其中一頭獅子,伸出手掌讓獅子舔舐,然後那頭獅子以頭示意後方,墮天基督看了看後說:“第二隊長,可以派幾個人手跟著獅子過去學生走廊那邊嗎?”
“什麼──”實姆又慌張了,亞爾帝要他安靜。
“為什麼?”
“虎姊姊叫獅子找人過去幫忙。”
亞爾帝和以斯帖對看一眼,後者便招來克裏托:“我們過去。麻煩你帶路,小弟弟。”
“我叫藍肯。”墮天主動報上姓名,然後和獅子往學生走廊的方向去,以斯帖與克裏托追在身後。
等獅子、墮天與以斯帖等人再度迴來校門口時,多了十字、虎,以及一個外形怪異的龐然大物。
“……這東西是什麼?”亞爾帝皺起眉頭,另一方麵曉星和血基督也迴到校門附近。
五名基督互相問好,曉星也把注意力擺在這不像人形倒很像怪獸的東西身上。
“這個是……”
“原本是五荒左垣的副官。”十字基督迴答眾人疑問,大致敘述了賀斯欽從人形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過程。
“這算是一個俘虜,對吧?”十字微笑,然後曉星把他扛著的另一位俘虜──六荒右權的副官丟到地上。
“這是第二個。”
十字基督於是對亞爾帝說:“兩個俘虜,依照約定是對分,而且我們有權先選擇要哪一個;我們要帶走活的。”
“等等,五荒的副官已經死了,不算數。”尉爾還沒等亞爾帝發言便對十字說:“所以隻有一個俘虜,歸警察。”
“不是這樣吧。”十字基督又露出笑容:“當初的約定沒有限製死活,隻說如果逮到九荒要怎麼分配。”
尉爾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十字的話,便看向亞爾帝,亞爾帝顯然也束手無策。
“好吧。”他妥協:“我們帶走死的,但是依照約定,情報要分享。”
“當然,我沒有忘記。”十字基督才答完話,曉星抓起昏迷的六荒副官,準備和其他人離開學校。
墮天基督原本打算跟上夥伴的腳步,他的雙耳卻突然一陣耳鳴。
“怎麼了?”靠他最近的十字不解詢問,墮天基督皺緊眉頭,腦海裏竟響起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我是三荒副官。”是之前那個家夥:“奉三荒分地大人之命通知你們,十一月十號方舟見,到時候我們會殺光所有囚犯。”
“什麼意思?”墮天基督脫口而出大聲問,才發現旁邊的人不明究理地看著他。
“……又是聲音嗎?”之前救過他的老人費利爾此時走過來詢問。
墮天點點頭,並一麵向其他基督解釋:“有一個人自稱三荒的副官,可以直接在我腦內跟我說話。”
“怎麼可能……”虎基督狐疑地瞇細眼睛,費利爾迴了她一句:
“怎麼不可能?妳不也看到這個人類變化成怪獸的過程?”
虎基督很不高興,但也聽出費利爾話中之意,趕緊追問:“你知道那是怎麼辦到的?”
“我沒義務告訴你們。”
十字倒是詢問墮天:“剛才那道聲音說了什麼。”
“他說,”墮天聳肩:“十一月十號方舟見,到時候他們會殺光所有囚犯。”
這次的攻擊事件被媒體命名為“死亡萬聖”,艾爾帝凡死了八十幾個學生,大部分人分別受輕重傷,很少有學生毫發無傷。學校停課一周,新聞鬧得很大。
警政署對外宣布,國由於賽亞克裏爾對於之前各各他消滅方舟內所有軍人一事感到憤怒,便擅自采取了恐怖攻擊行動。塞萬唯爾輿論要求賽亞克裏爾國提出合理解釋與賠償,卻遲遲不見下文。
想當然爾,塞萬唯爾議會院絕對不會想在多事之秋正麵得罪賽亞克裏爾,指責和要求賠償的正式公文沒有送出也就算了,詳知內情的人都曉得,甚至連草擬的表麵功夫都被官員直接省略。
民心飄蕩,自戰爭開打就很不穩定的,人民對政府支持度明顯地下降了好幾個百分點。
十一月二號,距離死亡萬聖已過了兩天,新聞媒體依然圍繞著這個話題打轉。聖子基督同葛雷林爺爺坐在客廳看新聞,另一張沙發上是睡死的伏燹,影基督端著茶具走過來。
“要喝茶嗎?”
葛雷林爺爺聞言探起頭:“什麼茶啊?”
“伯爵紅茶;我請曉星迴來的時候順便帶點蒂莉絲的蛋糕,大概十分鍾之後我們就有蛋糕吃了。”影基督笑瞇瞇的說。
蒂莉絲是一家開在半山腰的蛋糕店,專門賣些精致糕點。
聖子拍伏燹的頭把她叫起來:“伏燹,妳去找虎和十字過來喝茶。”
雖然伏燹沒有反應,聖子知道伏燹根本沒有睡熟,她早就醒了。
“好吧。”聖子喃喃自語:“本來有一件要交給隨行的任務,現在想想,或許伏燹比較適合擔任這項……”
伏燹突然起身!
“唉呀,早安,好早呢!”她倏地
起來,故作自然地說:“聖子妳剛剛說要我找虎和十字過來對吧?我現在就去──”
影基督目送一溜煙跑掉的伏燹笑著搖頭。她心裏清楚聖子所說、要交給隨行的任務,隨行早在昨天清晨起程了,這話隻是逗伏燹的。
葛雷林爺爺倒不明究理:“什麼任務?”
“沒事,爺爺。”影基督坐到葛雷林爺爺旁邊,拿出三個骨瓷茶杯倒入紅茶:“我們先喝吧,別等他們。”
新聞依然在播報關於死亡萬聖煩人的交相指責,毫無重點,聖子關掉電視螢幕。
“還是好好享受下午茶吧。”
身著白袍的年輕醫師在和蒙多菲帶領下,進入二荒天野書房。
“二荒大人。”
二荒天野微笑著要醫師坐下。
“最近好像有人在調查關於瓦倫·齊格的身家背景。”
年輕醫師聽到這個名字,想了一下後才抬起頭:“之前被查出背叛內閣的第一個人?”
二荒天野點點頭:“有人懷疑他的死因,我可以把這件事情交給你處理嗎?”
醫師迴想,瓦倫·齊格被“處決”的時候他不在現場,但是聽說是被火焰活活燒死。
“我考慮一下……其實,隻要撰寫一份完美無缺的病例就可以了?”他略為思考然後詢問,口吻輕鬆,感覺好像並不在意事情的難易度。
“沒錯。”二荒天野迴答說:“病曆表什麼時候可以完成?”
“嗯,加班費。”年輕醫師勾起一邊的唇角:“我是額外幫忙的,申請加班費應該不為過。鍾點費五千,從現在開始算,明天早上九點交到妳桌上的病例絕對幾可亂真。”
二荒天野看了一眼時鍾,現在不過下午四點,這樣算起來等同於額外支付醫師六萬元,不過她相信這名醫師在這方麵的能力,因此也就頷首答應。
醫師於是起身準備離開。他突然想到還有件事,便一邊起來、一邊對二荒天野說:“有一則五荒大人傳迴來的消息,五荒左垣大人的副官賀斯欽·菲斯已經確定死亡,六荒右權大人的副官希裏恩·米特被俘。”
“怎麼這麼不順利?”二荒天野皺起眉心煩惱道:“有安迪斯的消息嗎?”
“五荒大人沒有提到。照理說沒有大礙,因為八荒後主大人並未參與此次襲擊學校的任務。”
他敬禮後轉身走向門口,和蒙多菲替他扭開門把。
“維爾恩納醫師,最後一件事情。”二荒天野叫住對方,劄鐸克·維爾恩納短暫停步。
“五荒的那個實驗,還在進行嗎?”
維爾恩納一愣,露出淺淺的苦笑:“是的,二荒大人。五荒大人的研究成果超越之前所預期,是非常卓越的研究;謝謝二荒大人的關心。”
二荒天野給了維爾恩納一個他能理解的無奈表情。
等劄鐸克·維爾恩納離開二荒書房後,二荒眼神示意和蒙多菲:“你聽到了,五荒和六荒副官又要換人。麻煩你請安潔琳去告訴赫斯曼·錫這件事情。”
“是。”
和蒙多菲敬禮之後退出書房。
曉星基督關上雨傘,甩掉雨滴,然後把雨傘插入店門口的置傘架內。
他推開明亮的玻璃門,走入蒂莉絲糕點店內,展示用冷藏櫃後麵的店員小姐甜甜地露出笑容。
“先生,我們的泡芙剛剛出爐。”
曉星走上去,脫下潮濕的雨大衣拿在手上。
“那就麻煩五種口味都裝兩個吧,然後我還要買幾塊蛋糕。”他看著展示櫥窗內排列整齊的各式糕點對店員說:“黑森林三個,布朗尼五個,吉士蛋糕五個,提拉米蘇六個,綜合水果兩個。其他也都要一塊。”蛋糕選擇完畢後,他又看向旁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禮盒:“給我兩盒大盒的綜合巧克力。”
店員小姐看曉星一口氣買了這麼多東西,心裏有些訝異,但還是手腳利落地把這些糕點包起來結帳。
曉星遞出信用卡並簽名,將發票收到胸前口袋,提著印有蒂莉絲店名的袋子離開店鋪。
這些甜點……夠“他們兩個”吃多久呢?
安潔琳·科莫亞是一荒天實新上任的副官,因為一荒天實目前人在塞萬唯爾活動,安潔琳·科莫亞便直接聽命於二荒天野,根據其吩咐辦事。
和蒙多菲交代了安潔琳任務之後,她立刻前去拜訪九荒副官──赫斯曼·錫的辦公室。
九荒,照理來說是有九個人再加上其配屬的副官,共十八人,但實際情況則是,在位行動者隻剩下六位。一荒天實旅居塞萬唯爾、七荒前華和九荒垓極都因個人因素很久沒有露麵,其中九荒垓極的情況比七荒前華還要嚴重許多。
七荒前華即使沒有出現在臺麵前,交付他手上的文書工作依然持續推動;九荒垓極所負責的各項事務則幾乎都落到他的副官赫斯曼·錫身上。
今天安潔琳拜訪九荒的副官赫斯曼·錫,主要因素在於之前幾任五荒與六荒的副官都由九荒垓極──實際上也就是九荒垓極的副官赫斯曼──負責選定,而這次似乎沒有人想要改變這個慣例。
──無所謂的,大家都知道。五荒和六荒尚在尋找他們真正中意的副官,在那之前,無論是誰暫時遞補空缺都沒有關係。橫豎,這兩個長官總有辦法讓他們的副官耗損率堪稱曆任第一。
來到赫斯曼的辦公室,經過簡單通報之後安潔琳便被帶到赫斯曼麵前。赫斯曼不算是個英俊的男人,但是他卻帶著一種獨特的高雅氣質,常常讓人不由得多看他幾眼。那種特別的氣質很能吸引女性,雖然說九荒本來就是外貌與能力相加起來頂尖人物的聚集之處,赫斯曼和其他人在一起不是那麼顯眼,單獨行動的他卻不可否認地擁有一種獨特吸引力。
很親切的笑容,沒有什麼高階軍官的隔閡感。在女性軍人間頗受好評。
盡管如此,不知道為什麼安潔琳卻嗅出了赫斯曼身上一絲致命的危險氣息……
大致通知赫斯曼·錫選定副官的任務之後,安潔琳便準備離開。
“對了,科莫亞小姐。”赫斯曼有禮地詢問安潔琳:“加入九荒已經有一些日子,這段時間若還有任何不適應或不懂的地方,盡管向我請教沒有關係。”
安潔琳感到疑惑地睜圓她的眼睛:“喔,是、是的。”她覺得有些局促,即使赫斯曼的這番話有流於公式的嫌疑,會說出鼓勵話語還是令人覺得嘖嘖驚奇。畢竟,九荒裏麵每一個人都很自治自持,似乎不容許任何在其他人麵前露出破綻或鬆懈的時候,那樣隻會遭受指責。
安潔琳十分清楚,因此她沒有提出任何問題,隻是趕緊禮貌地道謝之後退出赫斯曼的書房,行走在返迴二荒天野辦公室的走廊上。
九荒由九個能力高強的戰鬥人員領導各一名副官組成,赫斯曼·錫的地位卻很特別,他夾在九荒與副官之間,比其他副官地位高,且更有發言權,也擁有按照自己意思去執行許多任務或行使公文的權力。有時候安潔琳覺得比起從不露麵的九荒垓極,赫斯曼·錫更像正式的九荒成員。啊,說不定那個傳說中的九荒垓極,和副官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安潔琳沒來由的這麼猜測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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