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們兩個人徹底瘋累了,那戶獵戶才收迴了自己的雪橇犬,烏拉爾當時看著不斷吐舌頭的雪橇犬,眼珠子一轉,問我,
“我們是不是要走了。”
“明天早上。”
她一溜煙跑的沒影,等她迴來的時候,帶來了大量的肉幹,給到那獵戶。
“小姑娘,這是?”獵戶看向我,眼神詢問著我的態度,畢竟這些東西可不廉價,在這開拓帝國的冬天裏,這些可以讓一家子人都活下來。
我點了點頭。
“收下吧!我看這些狗狗們也都累了。”烏拉爾笑著說,她她東西遞到獵戶手裏後,自顧自的去摸那頭領頭犬的腦袋。
可還沒摸兩下,那領頭犬就興奮的舔著烏拉爾的手,很快一圈的雪橇犬將烏拉爾整個人撲倒在地。
烏拉爾在它們的中間,躺在雪地裏,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透過縫隙看到,她那因為喜悅而閉上的眼睛,她正推搡著麵前的雪橇犬,隻是沒兩下,那雪橇犬就又撲上來舔她的臉,或是頭發。
她隻能發出咯咯的笑聲。
我隻在一邊笑著看著。
好在沒多時獵戶就將那群雪橇犬驅趕,拉著烏拉爾說,“小姐,沒事吧?”
直到迴到營地以後,我才給她燒了壺熱水洗臉洗手。
夜裏,天逐漸的黑了,我跟她坐在火堆旁相顧無言,我們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似乎就在等待這夜的靜寂。
“你迴去以後有什麼安排嗎?”烏拉爾百無聊賴的戳著地上的人白雪。
“大概是去西伯利亞斯卡森家族工業區吧?”我撒個謊,但我清楚,這一切的答案她遲早都會知道。
“這樣嗎?我還想著拉你去篝火呢?”烏拉爾一副失落的表情,隻是她上挑的嘴角暴露了她的玩味。
“怎麼了?要給我安排一個高薪工作嗎?”我笑笑。
“也不是不行啦!看你咯!”烏拉爾挑挑眉,不在意的模樣。
“怎麼,篝火能給我開多高的薪水?我記得三個月前你連賠償都拿不出來,不是嗎?”我低眉挑釁。
“哼!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當總務一個月多少錢?我看看給幾倍。”
“喲!我當總務的話,一個月少說10萬盧卡森起步吧?”我看似思考說,而我清楚的知道,我基本上不會去到那裏了。
烏拉爾嘴角抽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我,說,“不是你擱辦公室裏藏印鈔機呢?”
“你就說能給幾倍吧!我的烏拉爾黨首大人?”
我調侃著她。
隻是沒想到下一秒她的臉蛋就紅了,她眨眨眼,立馬轉移了自己的目光。
“怎麼了?”我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明知故問。
“你……”烏拉爾伸出白皙的小手放在火堆上,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火堆,隻是那雙帶著秋水的眸子早就把她出賣了。
她接著說,“你剛剛叫我什麼?”
說著她還有意無意的看向我,目光裏滿是羞澀,卻又是不敢明說的苦澀。
“你……還在這個嗎?”我反問她,我知道她害羞了,隻是沒想到她是個低攻低防的角。
“怎麼了?不能嗎?”她說著,又盯著我,火光倒映在她那張稚嫩白皙的臉上,掩蓋了她那張羞紅了的臉,冰天雪地裏我們兩個人,在同一堆篝火旁,這方圓兩三公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也不是……”我尷尬的迴答,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已經失去了反駁的能力。
“你……真有一個月10萬盧卡森嗎?當總務的話……”烏拉爾明顯一副不相信我的樣子。
“應該吧?可能更多來著。”我伸出手,想要捏一下她那稚嫩的臉蛋,卻又停下。
似乎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該這麼親密。
“你……你要幹嘛?”烏拉爾皺著眉頭,看著我伸過來的手,她遲疑的看了我一眼。又說。
“你該不會,想要捏我的臉吧?咦!”她的目光帶著鄙夷。
我無奈的笑了笑,“你多想了,你的頭上有雪花,會得頭皮炎的。”
“本來想幫你拍一拍的,但你要這麼想還是算了。”我收迴了手,一副被人誤解的無奈模樣。
“真的嗎?”烏拉爾盯著我,一雙黑色的眸子裏是大寫的不相信。
“真的。”我無語。
“這還差不多。”說著她伸出手碎一地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雪花散落在篝火裏。
她又突然看向我,“你……幫我拍拍吧……我看不到,可能有……漏的…”烏拉爾說完又低頭看篝火。
“嗯。”
我伸出手摸在她的腦袋上,上麵的雪花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隻要隨便輕撫一下就可以把雪拍幹淨。
隻是她的頭發手感意外的很好,是粗硬的發質,摸起來相當的順滑。
我越摸越覺得愛不釋手,隻是沒注意到被我摸的已經燒起來的烏拉爾。
“你拍個雪怎麼這麼磨蹭!”烏拉爾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
被這麼一瞪我才收迴了手,隻是感受到殘留的手感,還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你…你頭上也有雪,我也……也可以幫你拍一下。”烏拉爾看著我說,隻是剛說完就低下了頭。
“我隻是出自好心,沒別的了,你…你現在趕緊謝謝我!”烏拉爾的態度突然又強硬了起來,她瞬間又直起了自己的腰桿子。
“這樣嗎?也行。”我笑了笑,那平靜中帶著寵溺的目光,平淡的注視著烏拉爾。
“你笑什麼?”烏拉爾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腦袋,這兩下很輕。
我笑笑並不迴答。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烏拉爾撇撇嘴,又用力的拍了兩下我的腦袋,似乎在她的眼裏這是一個皮球。
“如果我說,我給你開兩倍的工資,你會跟我幹嗎?”烏拉爾是個藏不住事情的小女人孩,雖然今年已經二十多歲了,經曆的事情也不少了,但在我的眼裏她總是顯的幼稚。
“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篝火當你的手下,在工業區我可是最大的,堪稱土皇帝,知道嗎?”我半開玩笑的迴答她,隻是在火光的照耀下,不知道為何她的那張臉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美麗。
不知不覺中我竟又伸出了手,隻是這一次不一樣的是,烏拉爾沒有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她的目光帶著猶豫。
似乎這隻手也有了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