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這胭脂如何?”
武瀾汐微笑著看向唐歡,輕聲開口。
“香,又淡,與尋常的胭脂俗粉不同。”
“是嗎?那依大人之見,是好呢,還是不好?”
唐歡本就不喜歡濃重的胭脂,不過七槐縣各項發明和改進太多,胭脂的利潤又不大,因此還沒有來得及去做這方麵的生意。
因此武瀾汐身上的這股淡香讓他眼前一亮。
“自然是好的。”唐歡很坦誠。
“不僅僅是這胭脂,武老板同樣也很特別,跟尋常女子有很大的不同,就像那白蓮一般。”
武瀾汐不由坐直了身體,“此話何解?”
“所謂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正如武老板一般。”
武瀾汐細細品味了一下這兩句詩,一時有些心潮湧動,麵上也浮現一絲緋紅。
“一時興起,所以作詩兩句,還請武老板莫要見怪。”
武瀾汐笑道:“怎麼會呢,這兩句詩我很喜歡。”
唐歡心中得意,武瀾汐是女商人,可終歸是一個女人。
自己當初沉迷網絡,深度學習各大海王的經驗,早已對如何討好女人有了足夠的心得。
在七槐縣時早已經得到驗證,自己足以出師,迷得女人們一個個投懷送抱。
也因如此,沒有挑戰性反而讓唐歡覺得乏味,始終沒有跟哪一個女人更進一步。
如此情況之下,隨口兩句便能引得武老板芳心大喜。
一邊的李大奎默默地注意著這一切,隻覺得不可思議。
他搞不懂為什麼武老板突然就那麼開心,甚至還有些紅了臉。
自己在七槐縣也不是沒有嚐試著討好過某個女人,但換來的結果卻是跟唐歡天差地別。
李大奎自詡自己也不差,此時也默默猜測,難道是因為大人的才華?
唯一的不同或許就是大人突然念出的那兩句詩。
“武老板還沒有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到了京城呢?”
唐歡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深究。
點到為止,淺嚐輒止,這同樣是策略的一種。
會讓女孩覺得你風趣,而不是油膩。
“唐大人今早在門外的春風樓可是出盡了風頭,跟兩位尚書之子,一位宰相之子的事跡已經傳開了,若是我還沒有聽說,那消息未免也太滯後了。”
唐歡點點頭,“這倒也是。”
畢竟是大商人,各方麵的消息的確會比較多。
說不定武家背後也是哪位大人,否則怎麼做得到如今的位置呢。
閑談幾句之後,唐歡直入正題。
“武老板可知我讓李大奎去找你所為何事?”
武瀾汐正視唐歡,“難道不是因為唐大人來到京城,所以想要跟我敘舊?京城也算是我的地盤,這幾日便由我來盡地主之誼做些安排。”
唐歡苦笑道:“恐怕要讓武老板掃興了,此次入京我還有正事,接下來幾日隻怕沒法安閑下來。”
頓了頓,他接著道:“實不相瞞,我找武老板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請你幫忙。”
“何事?”
“一月前的賑災武老板應該沒忘吧?”
武瀾汐鄭重點頭,“當然不會,多虧了唐大人傾力相助,夔州才得以擺脫危機,如今在謝大人的帶領之下夔州已經重迴正軌,並且開始馳援其他州縣,等到他日凱旋迴朝,謝大人想不僅僅會官複原職,反而更上一層樓。”
“這樣便好。”唐歡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
想了想,他又往武瀾汐身邊湊了湊,臉上浮現出一抹笑臉。
“武老板,我想請你幫忙做的事情倒也簡單,之後的幾天也許會需要你幫忙宣揚出去,當初是我跟你合力賑災。”
“哦?唐大人為何突然決定這麼做?”
唐歡撓了撓頭,“實不相瞞,我是擔心那女皇帝看我不爽,給我治罪,畢竟七槐縣的情況你也知道,真要追究的話我有幾條命也沒用,這不是給自己找一個免死金牌嘛。”
武瀾汐心中冷笑。
原來你小子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見不得光啊。
這樣也好,好歹是知道的,也明白先做些善事來鋪墊。
武瀾汐自然沒打算懲處唐歡,起碼絕對不會傷他性命。
尤其是在知道這是一個擁有治國之策的能人之後,想要為己所用的心更堅定了一些。
可七槐縣的事情畢竟擺在那裏,就怕有心之人到時候故意找麻煩。
但現在有賑災一事,就算有人想當這個跳梁小醜,武瀾汐也能找理由保住唐歡。
想到這裏,她點頭道:“唐大人放心,這件事本就是你我二人一起做的,你還是出力更多的那一個,這份功勞我絕對不會獨攬。”
唐歡頓時興奮地一拍手,“不愧是武老板啊,既然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以後跟你的合作我全部都打八折。”
八折?
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火鍋的熱賣,武瀾汐從京城賺到不少錢,不到一月就有十數萬兩銀子入賬,這放在之前是不敢想象的。
可這跟唐歡相比較,就有些不夠看了。
火鍋,小人書,燒烤……
七槐縣能賺錢的地方太多,唐歡隻怕早就憑借這些賺的盆滿缽滿,那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哎,朕好歹是一國之君,可在唐歡麵前反而有些不夠看了……”
但武瀾汐並沒有愚蠢到想要去霸占唐歡這一切。
她更加看重的是唐歡的才能,隻要這個人能夠為己所用,他的錢自然也能幫助到自己。
沉思間,武瀾汐突然聽到唐歡問了一個問題。
“武老板,不知道你對當今的那個女皇帝有多少了解?”
武瀾汐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讓自己介紹自己?
這可太尷尬了。
“實不相瞞,我對女帝的了解並不多……”
宅院不起眼的角落之中,秦羽在溜出來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武瀾汐!”
哪怕隻匆匆看了一眼,秦羽還是認出了對方。
大慶女帝,當年親自帶兵讓自己家破人亡的存在。
這些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恨著對方,渴望著某一天親手砍下那顆腦袋,為所有含恨而死的人報仇。
自己百般祈求唐歡帶自己入京不就是等這個機會嗎?
“要不要趁現在殺了她?這是最好的機會,沒有人保護,是難度最低的時候,若是等她迴了皇宮,想要再見她一麵就太難了……”
秦羽陷入糾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