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死老娘了,死廣德同自己有什麼仇怨,詛咒他一輩子成不了聖子。”
倉惶逃離火場的時暖玉摔了個底朝天,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
“品行卑劣的殺人犯,輸不起的人渣,見不得別人優(yōu)秀的蠢貨。”
她也是腦子有坑,竟然自以為是的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書中進行。
書中原主根本沒有來福澤寺,浮生是塊難啃的骨頭,她又是個喜新厭舊的根本不在意男寵們的死活。
穿越這麼久她居然沒有想到蝴蝶效應這檔事。
蠢貨。
萬惡的書中世界,別人穿越美男環(huán)繞,享受人間極樂,她穿越在美男之中夾處逢生,還差點死翹翹。
時暖玉心中的怒火燃起,氣唿唿的也不知該怪誰。
現(xiàn)在她隻能祈禱住持沒事。
走到盛滿水的水缸邊,開始檢查身上有沒有受傷。
伸伸懶腰、張開手臂,來一套中學生廣播體操。
小姨說過遇到生氣的事,沒有一套廣播體操不能解決的。
她也好想成為爽文大女主啊!
可惜她永遠成不了小姨那樣的人,一句話就是武力值為零的她不配成為爽文大女主。
看來今後經(jīng)曆的事不能全部按照原書來決斷,必須多動動腦子,吃一點長一智。
一套廣播體操結束,身上沒有擦痛也沒有骨折,運氣不錯。
“殿下。”
顫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時暖玉抬頭便看到渾身髒兮兮的浮生,她好奇的朝他身後看去。
“咦,祈福儀式結束了嗎?你怎的出現(xiàn)在這裏……”
話還未說完,她已然落入寬厚的懷抱,男人結實的臂膀緊緊禁錮住她的腰身。
啊咧!
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時暖玉伸手想要環(huán)住他的腰,又怕碰到他背上的傷口,思來想去便安分守己的待在他懷中。
“浮生,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
關切的話語進入耳中,浮生再也克製不住彎下腰將頭埋入她的頸窩,感受她側頸的溫度。
“抱歉殿下,我來晚了。”
他方才真的怕了,怕進屋便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她,怕她一睡不醒。
那件事後,他從未如此怕過。
時暖玉心中了然,原來是為了此事。
“我福大命大沒那麼容易死,都說禍害遺千年我還能活很久,你別怕。”
她溫笑安撫,頗為得意的講著自己風光事跡。
“你不知方才我大力得出奇,哐哐兩下就將窗戶砸開,然後帥氣利落翻身跳下窗戶。”
能從火場中全身而退,若在前世她一定要把自己勇猛行為宣揚出去。
心中慌亂的心緒慢慢平靜,浮生動作輕柔的鬆開懷中的人兒,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時暖玉對上男人的眼眸聲音漸弱,那眼神怎的這般熟悉,好似在阿淩身上見過。
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踮起腳尖往男人光滑的腦袋摸了摸。
“好啦,我真的沒事,你不要自責。”
浮生微微低頭任她安撫,而後緊握她的手,靜如止水的眼眸帶著時暖玉看不懂的神情。
“不會再有下次。”
她呆愣愣的點頭,“我的安全就交給你啦。”
心中卻暗自奇怪:怎的浮生也變得奇奇怪怪?
兩人達成共識,浮生擔憂她的身體,檢查之後沒有發(fā)現(xiàn)傷口將才心放入肚中。
時暖玉配合他的動作,左左右右轉了幾圈,乖乖的讓他把脈。
瞧著他的動作,她還是忍不住詢問。
“浮生,你身上的傷有沒有事?”
昨夜她瞧得可仔細了,他的傷相當?shù)膰乐亍?br />
浮生搖頭如實相告,“藥膏療效甚佳,今日已無大礙。”
這麼神奇,塗一次便好得差不多。
時暖玉好奇極了,到底什麼配方藥效這麼好,若得了配方拿去賣錢……
她的目光太過裸露,想不知道都難,浮生啞然一笑。
“殿下想要,迴去後我抄譽一份。”
自己的心思被猜透,時暖玉鬧了大紅臉,她目光閃躲連忙轉移話題。
“住持怎麼樣了?”
“無事,小五在側陪著,不必擔心。”
浮生攙扶著她往迴走,剛走兩步時暖玉停住腳步,方才沒感覺,現(xiàn)下雙腿軟得厲害。
她愁眉苦臉的仰起自己的小臉,“你容我緩一緩。”
浮生思考一瞬,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將她攔腰抱起。
時暖玉不敢掙紮,“不行,你身上有傷。”
“無礙。”
浮生步伐沉穩(wěn)的抱著她前行,瞧著糾結的人兒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殿下很輕。”
是個人都喜歡旁人說自己體重輕,時暖玉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
“那是,我可是很注重身材管理的。”
兩人到達禪房外圍時,廣德依舊捂著胸口躺在地上。
看到他時暖玉心中熄滅的火焰再次燃起,示意浮生將自己放下,快速衝上去狠狠地踢了廣德一腳。
“滾蛋,你竟敢暗害本殿。”
她差點死在這等人的手中。
廣德哀嚎弓著身體,眼中帶著恨意投射在她身上,那目光如同淬滿毒液的毒蛇。
“貧僧小小人物哪裏有膽子暗害南月公主,可惜了沒能拉你墊背。”
浮生緩步站在她身側,居高臨下的瞥了廣德一眼。
也就這一眼讓廣德變得癲狂,咬牙切齒怒吼。
“渡日,又讓你逃過一劫,若沒有她阻礙住持早已被大火焚燒而死,
好恨,你為什麼活在這世上,為什麼來礙我的眼、擋我的道。”
時暖玉拉著浮生後退一步遠離他。
“你不會是因為浮生優(yōu)秀而嫉妒他吧?”
有的人就是這般看不得旁人比他好。
“妒忌,”廣德麵目猙獰、五官扭曲,那恨意如同波濤洶湧的江水再也抑製不住。
“你憑什麼高高在上目中無人,憑什麼隻有你才能成為聖子,你沒來福澤寺之前,住持最看好的是我。”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師傅對他露出失望的表情,也不會忘記師傅是怎樣拿他同浮生作比較。
“憑什麼住持、師傅眼裏隻有你,憑什麼你已被臭名昭著的公主搶去,他們還想讓你迴來繼承衣缽。”
他的胸口激烈起伏,似要把這些年所受的委屈發(fā)泄出來。
時暖玉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承認別人優(yōu)秀很難嗎?浮生平日同你們交流甚少是因為性子使然,他並不擅同人攀談。
你不會認為浮生鮮少同你交流是看不起你吧?”
看他難看的表情,時暖玉覺著自己真相了。